第四章 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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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醫生,案發至今已經十幾年了,還能有痕跡嗎?”

“魯米諾試驗這種檢測方法極爲靈敏,能檢測到只有百萬分之一含量的血,即使血跡過了許多年,還是能讓魯米諾發光。”

“這麼好的辦法你怎麼不早說?”謝駿昊又在“挑釁”了。

“在乾燥的環境下,這種試驗的效果纔好,現場房屋荒置多年,內部環境潮溼,經過通風和陽光照射後,會更有利於試驗進行,我是特意選擇今天的。”賀天易在自己的專業方面是非常自信的。

......

短暫的聊天過後,他們就到了張家老宅,外圍的警戒線完好,管區民警很盡責地守護着現場。

賀天易先對進行試驗的房間做好遮光處理,再將魯米諾試劑噴灑在屋內各處,觀察其是否出現藍紫色的熒光反應(如出現藍綠色熒光,則說明很可能是血跡反應)。

由於時隔太久,顏一寒他們並沒有抱什麼希望,最先進行試驗的幾個房間也確實沒有任何反應,所以每個人都覺得此行也許會空手而歸了。就在此時,這座四合院一間正房中的部分地面和屋內一個破舊衣櫃的表面對魯米諾試劑起了反應,出現了藍綠色熒光!

在魯米諾短暫的發光時限內,賀天易抓緊時間收集了進行下一步確證試驗所需的檢材,謝駿昊也爭分奪秒地拍攝了血跡顯像的照片。

“賀醫生,可以確定這裡就是兇案第一現場嗎?”

“現在還不能肯定,因爲魯米諾試劑與排泄物反應發出的光與同血反應所產生的熒光是相同的,而且即便是血跡,也有可能是屬於某種動物,必須再進行確證試驗才行。”

“這個我知道,我意思是從你的經驗來看,可能性大嗎?”

“從衣櫃上的血跡形狀來看,呈現中速噴濺狀,符合被鈍器擊打所形成的血滴形狀,而被害人系被鈍器重擊頭部身亡,所以我個人認爲死者在這兒遇害的可能性很大,但是一切還需要進一步的確認。”

聽他這樣說,顏一寒已經心中有數。

而謝駿昊也深知這“冤家”嚴謹的工作態度,他是不會在沒有客觀依據的情況下,輕易給出任何結論的。

在賀天易的協助下,有了重大的發現,可由於時間過於久遠,從發現的血跡中提取到DNA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不過總算不虛此行,至少找到了疑似死者被害的現場。

賀天易收拾好試驗用的東西,提着自己的“百寶箱”上了顏一寒的車,依然是和他的“冤家”一起坐在後面。

回到局裡時,正好是中午吃飯的時間,賀天易沒有去食堂,直接回了自己的實驗室,本來他在局裡就有“拼命三郎”之稱,加上是顏一寒負責的案件他更是格外上心。

顏一寒本來也不想去吃飯,但是謝駿昊硬是把她拉去了,剛到裡面就遇到了鄭功和施鵬。

“小顏、駿昊,正好,我們纔打好飯,你們也快去,咱們一起吃!”雖然不是命令,但沒等他們兩個回答,鄭功就走向他的專屬座位了。

“我先過去等你們。”施鵬微笑着說完,也走了過去。

顏一寒雖然不情願,但是也沒有辦法。這種自助式的用餐方式,大家盛飯菜的速度都很快,想利用排隊來耽誤時間是不大可能的,她只好在心裡祈禱鄭功他們吃得快些。

“聽說局裡又來了個海歸的心理學博士,人長得帥不說,還特別紳士。”

“是啊,就在那兒呢,和局長一起吃飯的那個就是!”

“就是他啊!你別說,和咱們局裡這些男的就是不一樣,看人家那氣質。”

“你知道嗎,他的辦公室在‘寒冰顏’隔壁!”

“怎麼又跑她那兒去了?以前賀法醫天天圍着她轉不說,後來給她配的那個謝駿昊也是大帥哥,這新來的紳士怎麼也去她那兒了?”

“那誰知道啊?”

“咳咳!”在她們後面的謝駿昊故意咳嗽了兩聲。

那兩個閒聊的女警回頭一看,才發現原來她們談話中的主人公就在自己身後,頓時覺得很不好意思,立即轉向了別的取餐檯。

顏一寒沒有說話,只當做沒聽見,和謝駿昊選好飯菜後,看到鄭功又在朝這邊招手,示意他們快過去。

“怎麼樣?案子有進展了嗎?”

“我們剛從現場回來,有些新發現,但還需法醫那邊確認。”

“物證固然重要,有時候掌握罪犯心理更重要,甚至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成效!你們辦案時多和施老師溝通,他特意要求辦公地點要距離刑警隊近些,就是爲了方便了解案情,好給你們建議。”

“我知道了。”

“是鄭局過獎了,我也只是從我的專業角度給些意見而已。”

坐在顏一寒斜對面的施鵬,在鄭功給她“訓話”的時候,一直看着她,眼中滿是憐愛。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謝駿昊的眼睛,他越來越好奇這兩人之間的關係,同時危機感也越來越強。

顏一寒這頓飯吃得真是難受,不僅要應付鄭功,而且還要躲避施鵬那曾經無比熟悉的眼神。

就在他們“會餐”時,試驗室裡的賀天易一刻都沒有耽擱,一回來就把在現場採集到的樣本浸泡在蒸餾水裡,然後將FOB試紙條插入樣本杯中,很快在試紙的測試區和控制區內各出現了一條紫紅的線條,這就表明樣本中含有人血紅蛋白,也就是說他們在老宅正房內發現的血跡確實屬於人類。

這個結果其實已在大家的意料之中,但礙於無法比對DNA,目前只能是推測血跡屬於死者。

整個下午,出奇的平靜。一牆之隔的顏一寒和施鵬都在忙着各自手中的工作,只有謝駿昊有些煩躁,他的手機不時響起,不是電話就是信息,而大部分都來自同一個人-----樑佳。這個“癡情”女子,在消停了不到兩天後又開始騷擾他。謝駿昊自然是一概沒有迴應,他實在不想再理睬這個二五零了,自己已經多次明確表明了態度,但是對方卻好像越挫越勇,看來只能採取冷處理。

下班時,謝駿昊被老媽的一通電話叫回了家,說是有重要的事兒,讓他一定回去,可事實上,正有一出“好戲”在家裡等着他呢。

謝駿昊並不和父母住在一起,由於工作忙,平時都是抽空去看看,而家裡也理解他職業的特殊性,很少像今天這樣特意叫他回去。所以他接到電話後不敢怠慢,立即往回趕,不知家裡出了什麼大事兒。

一路飛馳,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媽,出什麼事兒了?電話裡都不能說。”他一進門就急着問。

“呦,回來得還挺快,人家小樑都等你好久了。”

“什麼?”謝駿昊定睛一看,可不是嗎,那個樑佳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呢,“你怎麼在這兒?”

“你不接電話,不回信息,不讓我去局裡找你,我只能來這兒等你啊,還可以看看伯父伯母。”

“你這孩子,怎麼和小樑說話呢?”

“媽,要是沒其他事兒的話,我先走了!”謝駿昊說完轉身往外走。

“駿昊!”謝母厲聲叫住兒子,走到他身邊,“你爸馬上就回來了,你怎麼也得吃了飯再走吧!”她是個極講面子的人,又小聲說道:“小樑畢竟是我老同學的女兒,你別太過分!”

謝駿昊瞪向站在那兒的樑佳,板着臉說:“你出來一下。”

“伯母,您別忙了,我和駿昊出去吃。”

“哦,這也好,你們倆好好兒聊聊。”謝母心想這孩子倒是會給自己找臺階下。

她們說話時,謝駿昊已經走了出去。

“哎,你等等我!伯母,我先走了啊!”

謝母看着快步走在前面的謝駿昊和一路小跑追上去的樑佳,無奈地搖搖頭。

剛到樓下,謝駿昊就轉頭對樑佳冷冷地說了句:“我和你沒有任何可能,請你自重!”然後徑直走向自己的座駕,開車揚長而去。

被甩在的原地的樑佳,氣得直哭,她擦擦眼淚,自言自語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就不信了,你會一直對我這樣?咱們走着瞧!”說完回到自己的車裡,稍稍平靜了一下後,開車離開了這個塊“傷心地”。

今晚,顏一寒離開分局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去到了以前生活多年的外婆家,那裡是她和他相遇的地方,給過她無限的快樂,擁有着太多的回憶。

現在,這裡已是物非人非,在大型機械的鐵壁鋼牙下,兒時的樂土成了殘垣廢墟。看着此般景象,心中的酸楚可想而知。她嘆了口氣,越看越傷感,自己心中終究還是放不下,學會忘記有時對一個人來說是最難的。走在瓦礫上,想着曾經的種種,心緒的不寧讓一向機警的她甚至沒有感覺到有個身影一直跟隨在自己身後。走着走着,忽然,有什麼東西擦過腳踝,定睛一看,一隻碩大的老鼠從腳邊竄過,剛剛打到自己的是它那長長的尾巴。

“啊!老鼠!!”她不由得驚叫一聲,連忙向後急退,正好撞到某人的懷中,一雙溫柔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別怕,是我。”

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她不禁又是一驚,轉身一看,果然是他------施鵬!

“沒事兒吧?”他關切地問道,同時一隻手扶着她的肩頭,另一隻手摸向她的臉頰。

“不用你管!”她憤然撥開他的雙手,擇路而走。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一寒,能聽我說幾句話嗎?”

“不能!”她冷冷地說出這兩個字,然後用力甩開施鵬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其實,她是在“逃跑”。因爲,她知道如果再和他相處一會兒,自己會控制不住那不爭氣的淚水在他面前流出。

施鵬並沒有生氣,他不敢奢望顏一寒在短時間內能原諒自己。他也深知她的脾氣,所以並沒有追過去,而是默默地跟在後面,看她安全地開車走後,才放心離開。回去的路上,一想起她剛纔被老鼠嚇到的樣子,他不禁笑了,自語道:“這丫頭從小就怕老鼠,現在還是這樣。”

這一夜,謝駿昊、顏一寒、施鵬三個人都是徹夜未眠,不同的是各自所懷的心事。

清晨時間尚早,辦公樓裡的人並不多。顏一寒從施鵬的辦公室門口路過,她停下腳步,看了看眼前鎖着的這道門,長長地嘆了口氣,彷彿看到從前一直期盼開啓卻始終緊鎖的那道門。

回到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已經習慣我行我素的她,這時坐在桌前,用手摸了摸那隻水晶天鵝,又看看空蕩蕩的屋子,一種莫名的孤寂感略過心頭。

“鈴鈴鈴”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這個房間此刻的寂靜。

電話是賀天易從實驗室打來的,說有了新發現。她放下電話後,立即趕了過去。

“賀醫生,發現了什麼?”

“一寒,你看”賀天易把一份報告遞給她,“昨晚我對‘骸骨案’被害人遇襲時的頭部血液噴濺情況做了模擬實驗,結果發現,與咱們發現的血跡有較大差異!”

“什麼?”顏一寒連忙打開手中的文件。

“雖然模擬實驗和現場所發現的血跡的噴濺狀相似,但死者身高在150釐米左右,假設她是站着被鈍器擊中頭部,那麼噴濺出的血液應從距地面的身高高度開始向外擴散,而現場衣櫃表面的血跡卻是從距地面165釐米這個高度開始的,也就是說遭受襲擊的被害人身高應在165釐米左右,這和死者差距太大。”

“也就是說,血跡不屬於死者,而被害人也不是一個,而是兩個!”

“準確地說,是還有另一個人在張家老宅遭受過同死者相似的襲擊。所以,我們有必要再去現場做一次魯米諾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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