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節外生枝(二)

“鄭局。”

“施鵬!”鄭功看着進來的“救命稻草”,臉上難掩“絕處逢生”的喜悅,“來來來,快坐!”

實際上,鄭功平日裡並不是有多喜歡這位屈尊降貴地委身到他這個小衙門裡的施大專家。正是小廟供大神談何容易,人家名聲在那兒,自己管也管不得、說也說不得,甚至有時還得看對方的臉色,處處奉迎着。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鄭功是怎麼看施鵬怎麼順眼,這尊“大神”在他眼裡儼然成了一塊“免死金牌”。

施鵬面對着滿面堆笑的鄭功,看出的卻是他心中的異樣,“鄭局是遇到什麼爲難的事情了?”

鄭功的笑容一僵,明顯有些不自然:“啊?”隨後尷尬地笑了兩聲,“呵呵,沒什麼,只是有點兒小事兒,怎麼,你這是從市局過來?”

施鵬微微一笑,“我剛從B市回來。”

“回來的正是時候!”鄭功心想,自己在這個玩兒心理的人面前當然是什麼都藏不住,倒不如直接說出來,既然他回來了,那麼自己手裡的這塊“燙手山芋”算是有人接了,不管最後到了期限,案子破沒破,只要有施鵬擋在前面,到時自己就有的是對付上面的說辭了。

“有棘手的案子?”

“是啊,碎屍案,關鍵是有媒體跟着摻和,所以影響很不好,市局讓限期破案。”鄭功說話時又恢復了之前的愁眉苦臉,“案子在小顏手上。”

“她出現場了?”

“對,不過,估計也快回來了。”

“我先去找海倫問一下案情吧,至於現場的情況,那就得等顏隊長回來,您和她談話後,我再找她瞭解了。”

“好,你先去,”鄭功隨口答完,忽然意識到施鵬的話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兒,“誒,你怎麼知道我要找顏一寒談話的?”

施鵬沒有回答鄭功的問題,只是還以一個紳士的笑容,“鄭局,沒其他事的話,我先出去了。”他知道鄭功一定會把不快和壓力轉嫁給顏一寒,不過,自己的迴歸還算及時,應該可以讓鄭功緩解了不少怒氣,不至於對她的態度太過分。

湯足飯飽的謝駿昊和顏一寒根本不知道現在分局大門口聚集蹲守了不少記者,那個鍥而不捨的樑佳更是轉移了陣地,也在那兒等着“迎接”他們。

“門口怎麼那麼多人?”謝駿昊在快開到分局時發現了不對。

“好像是記者。”顏一寒看到了那些人手裡拿的相機和話筒等“實戰武器”。

“不是吧,又是記者?!”謝駿昊說話時發現了守在那兒的樑佳,俊朗的臉頓時滿是陰雲,“真是陰魂不散。”

樑佳這時看到了他們的車,笑盈盈地朝他們揮手,並回頭和另外的記者說了什麼,那些人都朝這邊望了過來,並擺出了集體攔車的架勢。

“看來樑記者是要藉助羣衆的力量攔住你了。”顏一寒看着謝駿昊說。

“那是她根本不瞭解我!”謝駿昊說着把車窗放了下來,拿出警笛放到車頂,伴着呼嘯的警笛聲,他猛打方向盤,調頭而走,“對她這種人就不能給任何機會!”

樑佳見自己的陰謀沒能得逞,想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被謝駿昊甩在原地,氣得臉色發青,她拿出手機,撥通電話,這回她要出讓謝駿昊再也逃脫不了的殺手鐗了。

謝駿昊把車從位於另一條街的分局側門開了進去,雖然這裡也守着幾名記者,但是見他鳴着警笛車速不減的衝勁兒,誰也沒敢往前靠。

“回個分局都要打游擊,當個警察真是越來越不容易了。”

“你這形象本來也不適合當警察。”

“哦?”謝駿昊聽顏一寒這麼說,嘴角露出壞笑,“你的意思是說我帥了?”

“我的意思是你容易招蜂引蝶的惹麻煩。”

“那就是說我又帥又有魅力了!”

顏一寒看看走在自己旁邊的這個自戀狂,長出了一口氣,搖搖頭,沒再說話。

走到一大隊門口,顏一寒纔想起鄭功找她的事,“你先回去,我去找一下鄭局。”

“我和你一起過去……”謝駿昊的話還沒說完,一眼看見了正坐在海倫身旁的施鵬,馬上改口說,“那個,我還是先把現場的資料整理了吧。”他心想我得在顏一寒回來前把施鵬支走。

顏一寒去到鄭功那裡,自然少不了挨訓,好在她有心理準備,給只耳朵聽就是了,該記的記,不該記的直接略過。直到鄭功說讓謝駿昊最近負責起接待記者的事兒時,她才一改“認真”聆聽的態度,“鄭局,這是宣傳科的事兒,再說現在本來辦案人手就緊張,怎麼能讓謝駿昊去接待什麼記者呢?”

“現在這個案子造成的影響非常不好,我們必須得把和媒體的關係維好才行,既然人家點名讓他去,那就不好換成別人了,不就是這幾天嗎,偶爾抽空應付一下那些人,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可是……”

“行了,別可是了,就這麼定了!”

顏一寒最討厭這種本末倒置的“遊戲”,說白了都是某些人爲了實現自身想要達到的目的而互相妥協、利用,誰也不會去在乎這樣做所造成的結果對於其他人來說是利還是是弊,重要的只是那一小衆人的滿意而已。

暫時還不知曉這個“噩耗”的謝駿昊正在專心地聽着施鵬對這起碎屍案的初步分析,一談到案情,他就把剛纔自己要把施鵬支走的想法忘了個一乾二淨。

“兇手應該與被害人母女相識,而且對她們有着很深的仇恨,這樣的仇恨非常有可能是源自其童年,所以,兇手的年齡不會太大,大致在25-35歲之間,形象、氣質會給人比較不錯的印象,在外表上絕對不會讓人把他/她同殺人、分屍聯繫到一起。”

“哇,施老師,你太厲害了吧!”海倫在施鵬面前一貫是秒變花癡,“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一般殺人後分屍大多是爲了方便處理屍體,但本案明顯不是,活體掏心的殺人方式和混合屍塊進行丟棄的拋屍手法也說明兇手對兩名死者的極度憎恨。”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兇手跟死者的仇恨是跟童年有關的?”沈迦銘好奇地問。

“因爲失蹤的孩子,還有這個。”施鵬說着,用手指指向一張在張圓家廚房裡拍的照片。

“什麼意思?”

“這是六罐裝的奶粉包裝箱,”施鵬指着照片中冰箱旁邊的一個打開的紙箱,“失蹤的孩子4歲,應該還有喝奶粉的習慣,但是,這裡少了三罐奶粉,我剛剛也問了歐陽,紙箱裡的這三罐奶粉是空的,而且,他在被害人家裡只發現了兩個備用奶嘴和小半罐喝剩下的奶粉,並沒有發現奶瓶和其他的奶粉。”

“等等,”謝駿昊打斷了施鵬,“你是認爲,兇手帶走了孩子,還拿走了奶瓶和奶粉,也就是說兇手沒想殺他,孩子很可能還活着?”

施鵬點點頭,表示同意謝駿昊的話,“這就是我爲什麼說兇手與死者的仇恨源於童年的原因,兇手自己在童年時很可能受到過死者的虐待或因爲死者的原因遭受了某種不幸,這些對兇手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傷害,他/她的心中無法抹去對施暴者的痛恨,所以選擇以暴制暴,以此來宣泄自己心裡積聚多年的怨恨。可是,另一方面,童年的遭遇和陰影又使得他/她在看到無助的孩子時會聯想到童年時的自己,從而會對孩子產生出一種憐惜和同情。”

“可是,既然兇手那麼恨死者的話,那他/她又怎麼會放過自己仇人的孩子?”海倫還是有些不太明白。

“兇手對這個孩子的態度在心理上會很矛盾,也會很複雜,有憐惜有憎惡,有同情有仇視,在孩子的身上既會看到仇人醜惡的影子,也會想到兒時可憐的自己,內心在兩者之間掙扎,這讓他/她無從下手,所以,短時間內兇手還不至於殺害孩子。”

“你確定?”顏一寒走了進來,她正好聽到了施鵬對張童安危的分析,這正是她現在最關切的問題。

施鵬看着顏一寒,“嗯,我確定!”他點頭說道,肯定地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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