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卻爲知音不能聽

上部 二十四 卻爲知音不能聽

第二rì昭文帝又依樣葫蘆,給飛雲輸血灌湯,這rì飛雲總算血吐得少了些。昭文帝衣不解帶不眠不休地陪在飛雲身邊,療傷喂藥、飲食起居,皆是一一親手做來。到得第五六rì上頭,飛雲雖然仍是人事不清,但已可以自己喝點湯水了。第七rì上,飛雲總算醒來,忽覺鼻前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

飛雲醒轉,聞得滿是血腥之氣,面前卻是一碗鮮血,昭文帝正要喂他,飛雲嚇了一跳,說道:“我不喝。”

昭文帝道:“此時說不喝已經晚了,今兒已是第七rì。這血你若不喝,我便去倒了。”

飛雲看昭文帝手腕盡是一道道刀割的傷口,僵持了一會,咬咬牙終於張開了口,將那碗血喝了下去。

昭文帝rìrì喂他一大碗鮮血,饒他內力深厚,到第七rì上也有些支持不住,但見飛雲終於醒來,狂喜不已,說道:“你可算醒了,那rì我真以爲……”

飛雲卻象沒事人一樣:嘴角一撇:“縱yù過度,自然是死得早。”

昭文帝突然又感到頭痛難耐,一隻手撐着牀邊,忍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不知是不是rìrì喝了昭文帝鮮血的緣故,飛雲總算嘴下留情,此後兩rì倒還安靜,但是即使清醒時,也大都是神思恍惚,容顏慘淡,呆呆地不發一言。昭文帝暗想:若一碗血能換來他一rì安靜,那倒也是值了。想起一事,教院中丫鬟去找了一具琴來。

這rì飛雲在昏昏沉沉之中,渾身巨痛,心頭煩躁,忽聽得一陣琴聲叮咚,如那山間潺潺溪流,潤澤心扉,頓覺寧靜清涼,又過得一會,即沉沉睡去。原來昭文帝正爲他彈琴,琴聲中注以內力,以助他療傷。這rì見得他聞琴而眠,心中甚喜,暗道:怎的沒早想到這個法子?自此每rì除了上藥餵食,時時爲他彈琴,rì夜不息。

飛雲傷勢穩定,一rìrì慢慢好轉。但只過了二三rì,昭文帝便覺得指尖如割,十指連心,幾乎再也彈不下去。記得當時飛雲強忍酷刑,在後殿爲自己彈琴,還要盡揀那歡樂之曲,自己卻在前殿聽曲飲酒,尋歡作樂,心下無比愧疚。想道,我今rì若連這點苦也捱不了,豈如雲兒當時十分之一?

這rì飛雲醒了,半閉着眼倚在牀上聽他彈琴。正是一曲“流水”,聽過一會,昭文帝問道:“你覺得這曲子如何?”

飛雲漫不經心地道:“我又聽不懂。”忽然擡起頭來,問昭文帝:“你叫什麼名字?”原來飛雲對身外之事全不關心,此時纔想起問這怪人的名字。昭文帝愣得一愣,他本待說出實情,但萬分悔恨,卻又不敢,更怕影響飛雲的傷情。躊躇了好一會,終於說道:“我叫寧青。”他是把靖國和寧都這兩處揉在一起。

飛雲哦了一聲,不再言語。

過了半個月,這rì飛雲氣sè尚好,忽問昭文帝:“你可去過寧都?”

昭文帝見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有興趣主動和自己說話,心頭一熱,忙答道:“當然去過,經常都在寧都。”又道:“等你大好了,我也帶你去。rì後你想去哪裡,我都陪着你。”

飛雲不搭話,只問:“那你可見過當今皇上?”

昭文帝不料他竟問起自己:“他……rì前大婚時都還見過,怎的?”

飛雲本待問他大婚的情況,忽嘆了一口氣,卻道:“聽說那昭文帝丰采偉儀……”

昭文帝忽聽飛雲誇讚,心跳加速,忙去看他,正見飛雲向來冷漠如冰的眼中閃過一抹……一抹痛苦的眼神,這眼神讓昭文帝震驚莫明。天!難道,難道他掛念的只是自己,莫非他這樣做也是因爲自己?……”心頭一陣**,不敢再想下去,怕飛雲發現異樣,不待他說完,接口道:“他好則好矣,卻及不上雲兒飄然出塵。

飛雲冷笑一聲:“我一個婊子怎能拿來與聖上胡比?你亂嚼舌頭根子,也不怕犯了大不敬之罪,滿門抄斬?”

昭文帝道:“我說的是實話,便是那皇帝親來,他也是這樣說法,不信哪rì我見他問了,看說的是不是一樣?”

飛雲低頭無語。

昭文帝接着道:“我們打個賭吧,若某rì見了皇上,他也說你相貌才情勝過了他,我便贏了,你須得爲我做一件事,若是我輸了,我便送你一件禮物。可好?”

飛雲頭也不擡:“這個賭你是輸定了。”

昭文帝將國家大事、新婚皇后都放在一邊,只在怡紅院中陪着飛雲,爲他療傷治病,服藥煎湯,每rì裡低聲下氣,事事順着他的心意,飛雲卻並不感激。原來,若非飛雲自願,以他的武功,天下又有哪個男子近得他身?他既自甘受刑,不但不感激,反而覺得這人甚是好管閒事,礙手礙腳。

過得將近一月,飛雲傷勢漸好,昭文帝想等他略略能下牀,便帶他走。雖然一刻也不願飛雲在怡紅院裡多待,但又恐旅途勞頓,想讓他再將息幾rì。一rì晚間,昭文帝又在彈琴,飛雲卻自顧自地說:“明兒便歇了有一個月了,我也該接客了。”

昭文帝大驚失sè:“接什麼客?”

飛雲笑道:“婊子接客,有什麼稀罕?這怡紅院裡,哪一個是吃閒飯的?”

昭文帝怒道:“我明兒便帶你走,不許你再提接客的事!”

飛雲奇道:“你是什麼人?跑來管我?”

昭文帝道:“我是你大哥。”

“大哥?”飛雲似有些疑惑,纔想起有一回自己是叫過他一聲大哥,卻道:“便是大哥又如何?”突然抿着脣輕笑了一下,“我明白了,你這麼久在窯子裡不做這事,原是做不了,卻也不許別人做嗎?”

昭文帝氣得差點吐血,深吸一口氣,好容易忍住:“雲兒,不要胡說。”

飛雲輕蔑地道:“我說對了?看你這樣子,本也是不中用。”

這樣的譏諷嘲笑,就算是尋常男子,亦難忍受,何況昭文帝身爲帝王,任誰一言冒犯即可治其死罪,幾時曾受過這種氣來?饒他耐xìng再好,也氣得跳了起來,一口氣衝將上來,哪裡再按捺得住?一把將飛雲按倒,便去剝他的衣服。這rìrì清洗換藥,他的身子原也看得慣了,怕他再受傷害,即使抱在懷中,也根本不敢有所遐想。但昭文帝本是血氣方剛的人,今rì一氣之下,壓抑經年的情yù突然迸發,見飛雲赤身**,一時渾身火燙,血脈賁張。

十六慾將心事付瑤琴二但使龍城飛將在六傾國最在著戎衣三十不信東風喚不回十二人生自是有情癡九孤燈挑盡未成眠一蓬山此去無多路六傾國最在著戎衣五隻是當時已惘然二十五愁腸已斷無由醉三十一天若有情天亦老十六慾將心事付瑤琴二十五愁腸已斷無由醉十七此情無計可消除二十二倚天萬里須長劍十九萬裡西風夜正長二十九望帝春心託杜鵑四一劍曾當百萬師十三語不驚人死不休十一二十三遲遲鐘鼓初長夜二十三更聞桑田變成海八世上英雄本無主十三慣於長夜過春時十四傾國傾城恨有餘二十三遲遲鐘鼓初長夜二十五他生未卜此生休六不記相逢曾解佩三便勝卻人間無數十二男兒到死心如鐵二十二天涯芳草迷歸路三十一天若有情天亦老二十一更能消幾番風雨四溫泉水滑洗凝脂十二男兒到死心如鐵二十七相逢一笑泯恩仇十天下英雄誰敵手十四傾國傾城恨有餘十浮生長恨歡娛少楔子又是一年春草綠十八山長水遠知何處二十四雲雨無情難管領十二人生自是有情癡二十啼到春歸無尋處十一四溫泉水滑洗凝脂十二人生自是有情癡三天下誰人不識君三便勝卻人間無數十六管樂有才真不忝七爲誰風露立中宵三十一天若有情天亦老三便勝卻人間無數二十身無綵鳳雙飛翼十天下英雄誰敵手二十六滄海月明珠有淚二上帝深宮閉九閽二十二倚天萬里須長劍十二人生自是有情癡三便勝卻人間無數九漁陽鼙鼓動地來五隻是當時已惘然十五金盞玉露一相逢十四傾國傾城恨有餘十四傾國傾城恨有餘十浮生長恨歡娛少十七何事長向別時圓二十啼到春歸無尋處二十三遲遲鐘鼓初長夜二十五愁腸已斷無由醉二十二天涯芳草迷歸路一人生若只如初見二十五他生未卜此生休十五此恨難平君知否十五此恨難平君知否十天下英雄誰敵手十七此情無計可消除七爲誰風露立中宵四溫泉水滑洗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