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雷醜被送到了洞府之前,幾個靈動期的弟子想要看看這位強大護法的洞府,所以找了個藉口,想要幫忙將擔架上的這位金丹期護法擡入洞府之中。
然而鳶尾何等聰明,豈會不知道這兩個低階弟子的心思?對着他們兩個笑了笑,施展了一點魅惑的手段,把他們迷的有點暈頭轉向之後,取出了兩個巨猿傀儡,將雷醜送入洞府之中,再對他們道謝了一番,轉手賜予了兩塊中品靈石,就封閉了洞府。
兩個中階弟子醒轉之後,看着手中的中品靈石,只好熄了念頭,打道回府。
“趙青,好出來了。”
鳶尾巧笑倩兮的看着雷醜腰側的承靈袋,輕輕拍打了兩下,隨後一道紅色的身影竄出。
趙青站在了鳶尾的面前,點點頭說道:“做的不錯。”
“我做事,儘管放心,話說這次拿了什麼名次?”
“你猜猜看如何?”趙青將一瓶靈醴放在了桌子上,給鳶尾倒了一杯,自己則將剩餘的靈醴一股腦的灌入到了口中,操控着雷醜的同時,還動用天眼通觀察對手,乃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眼下喝靈醴不單單是爲了讓自己的法力得到恢復,最爲重要的還是放鬆自己依舊緊繃繃的神經。
“我猜是第二名。”鳶尾慢慢的喝了一口靈醴,笑嘻嘻的說道:“果然,比起那種會讓人燒心的靈酒,這靈醴的滋味更加的好。”
“嗯,真是多謝誇獎,說說看,你爲什麼要會這麼想?”趙青接着取出了一瓶靈醴,往自己口中灌下。
“首先,血蛟化龍經對於眼下擁有了青蛟翔海訣的你而言,已經成爲了雞肋之物,其次,第二名的彩頭爲血精礦,眼下自然價值遠超雞肋功法,最後,你剛剛拿到了第二名的時候,莊三娘就已經過來把事情跟我說明白了。”
鳶尾吐了吐舌頭,顯得非常的可愛,調皮的將靈醴喝了個乾淨。
“哈哈哈!真有你的。”趙青搖搖頭,不過也沒有責怪鳶尾,將空掉的玉瓶放到了一旁,將雷醜扶起來,隨即打入了兩道法訣,讓他開始慢慢修煉起來,隨即取出了一個玉簡,將內中的類容化爲一道道的金光打入了雷醜的腦中。
只見這具屍傀雙目金光一閃,法力慢慢的變動起來,一身法力有了非常細微的轉換。
“鳶尾,回頭我打算回碧螺島,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趙青沒有回頭,看着眼前的雷醜,現在已經將青蛟翔海訣的內容打入他的腦海之中,令其開始修煉起來。
“趙青,上次就已經問過了這個問題了,我說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要去什麼地方,鳶尾也會去什麼地方,只是,鳶尾有一個請求。”
“說吧。”趙青轉過了身子,看着鳶尾,嘴角一笑,對於這個丫頭,他已經非常的信任了,不單單有共同的利益,更加關鍵的原因是兩人更加的交心了。
“希望趙青你以後不要對付我亂雲盟,畢竟這是鳶尾成長的地方。”鳶尾的神色有點微妙,混雜了一絲絲的不捨。
“可以,畢竟修妖者也是我人族的一員,只要他們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我是不會對付亂雲盟的。”
趙青皺着眉頭,看了看這個洞府,不知不覺在此地住了也快有六十年了,漸漸的也有了一定的感情,要真的做出傷害此地的事情,他也是頗爲捨不得。
“如此,鳶尾倒也是真的放心了。”鳶尾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思索了一會說道:“不過,趙青,希望你能夠在離開之前,稍稍再光顧一下金蟾堂。”
“怎麼?想爲你過去的老東家再拉上最後一筆?”趙青有點開玩笑的看着鳶尾,隨即取出了第三瓶的靈醴,給她倒上了一杯。
“最後一筆?我可不欠金蟾堂什麼東西,唯一欠的,只有徐管事而已。”鳶尾想起了那位對待自己如同親生女兒一般的徐曉士,嘆息了一聲,說道:“之所以叫你去金蟾堂那邊逛逛,主要是在離開這亂雲盟之前,再稍稍收集一些低階的妖獸材料,此次的價格要比起九霄盟那邊要廉價的多,回去之後,交給我去販賣,可以賺下大量的差價,若是你願意的話,也可以煉製成丹藥或者法器送人,積累人脈。”
“嘖,果然你想的就是比我多,我就沒有想到這點。”趙青點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大概還有數個超大容量的儲物袋,眼下自己的身家頗爲豐厚,稍稍喬裝打扮一番,再大肆採購,絕對沒有問題。
“到時候販賣的工作讓鳶尾來幫你做就可以了,另外此地有許多碧螺島上沒有的東西,比如說血精礦,可以再稍稍留意一下,能夠收取就可能的收取。”
鳶尾喝了一口靈醴,潤了潤自己的喉嚨,接着說道:“當然,要是可以的話,最好想辦法找到如何進入深雪暗市的方法,我記得那種地方經常會販賣一些奇奇怪怪,但是價值非常之高的東西,你可以去碰碰運氣。”
趙青眉頭一皺,他想起了某些東西,將一個灰色的玉簡放到了桌面上說道:“是不是這個?”
“咦?原來你有啊,這就方便了,上次進入是什麼時候?”
“四十年之前吧。”
“哦,那麼應該快了,深雪暗市,每五十年開啓一起,估計就是這兩三年的功夫了,趙青道友你可以慢慢的等着,開啓之後,在暗市之中購買一番,或許能夠淘到相當不錯的東西也說不準。”
趙青點點頭,雙手插肩,看着那灰色的玉簡,內中游動了一團淡淡的光芒,也不知道何時會出現開啓的信息。
“鳶尾,你說的不錯,的確你在經營方面比我強的多。”
“無妨,能夠幫到你就是最好的。”鳶尾笑着喝掉了一杯靈醴,看了看趙青有點紅着臉說道:“話說回來,我能不能管你叫阿青?”
“阿青?”趙青一愣,這個稱呼他許久沒有聽到了,突然有那麼一點懷念,因爲上一次這麼稱呼自己的是自己的父母。
“怎麼,不可以嗎?”鳶尾皺起了眉頭,有點委屈。
“不,沒什麼,只不過,上一次那麼叫我的,是我的父母,而且,已經是百年之前的事情了。”
趙青神色淡然的將自己手中玉瓶裡的靈醴飲下,微微覺得有一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