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始派和星耀宗。”
“唉又要吵了,大家走吧,回頭殃及池魚可不好。”
周圍的行人立刻做鳥獸散,數息之後,整個一條街,就只有這兩方人馬對峙。
風吹過,帶起些許塵土。
身着紫色八卦篆袍的修士,走到了北斗子的面前,神色傲然的說道:“許久不見了北斗子道友,話說你的修爲怎麼還只有元嬰期初階啊。”
“這與你有關嗎?周玉虛!”
“哈哈哈。”放肆的笑聲,迴盪天空,周玉虛定了定神,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兩個元嬰期修士,瞳孔一縮,冷笑着說道:“兩個元嬰期初階,你星耀宗什麼時候多出了這兩個人物?”
“這與你有關嗎?周玉虛!”同樣的話語,但是不同於北斗子的厭惡,這種口氣更加偏向於鄙夷。
周玉虛的臉轉了過來,看着趙青的臉,冷笑一聲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哪來的客卿長老,但是以區區元嬰期二層的修爲,也敢挑釁我這個元嬰期中階修士,你這膽子不小啊。”
趙青冷笑着,的確到了元嬰期,一層的修爲差距,都是天差地別,然而這一條規律對於他來說,根本是不存在的。
“不好意思啊,我可是星耀宗的弟子,不過一直在海面上廝混而已,至於你們文始派,我還看不上眼。”
“你!”周玉虛氣的怒火中燒,剛要發作,周玉樺拍了下他的肩膀,隨即看着趙青說道:“星耀宗的新長老有點意思,怎麼樣,敢和我們上爭訟臺切磋一番嗎?”
“爭訟臺?”
趙青揚起了眉頭,一旁的北斗子見狀,立刻神念傳音說道:“這是齊嶽子午城的規矩,畢竟來來往往的修士實在太多,而且要是爆發了什麼不可調節的矛盾,就上爭訟臺進行一對一的廝殺,同時由三名齊嶽子午城的正陽盟長老作爲裁決。”
“有點意思。”
趙青嘴角一笑,走到了周玉樺的面前,說道:“如何,是你,還是你身邊的這個?”
周玉樺愣了下,他沒想到趙青會如此的狂妄,眉頭一揚,怒火眼中燒。
“自然是我上!對付你,還用不到我大哥!”
周玉虛走了過來,戳着他的胸口說道:“明天正午時分,你我上臺!到時候別發慫!”
“哼,這句話留給你倒是比較好!”趙青一巴掌將他的手拍掉,雙目之中閃過了一絲金光。
“我們走!”
周玉樺很明顯比較冷靜,帶着文始派的人離去。
趙青淡漠的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北斗子在一旁搖頭嘆息,對着趙青說道:“師弟,我知道你是有不凡之處,但是你這樣對付這周玉樺兩兄弟,實在太過不智了。”
“怎麼了?不過是兩個元嬰期四層修士而已。”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們的身上可是有着玄寶的存在,加上有文始派的幾種奇特秘術,他們的戰力完全可以視爲元嬰期高階的級別。”北斗子皺了皺眉頭,好似想起了什麼讓他非常不愉快的事情說道:“兩百年前,在他們元嬰期一層的時候,我也是輕視他們修爲,上了那爭訟臺,結果被打成了重傷。”
趙青雙手插肩,看了一眼一旁的茗運仙子說道:“你認爲我會輸嗎?”
“不覺得。”
兩人的風輕雲淡,讓北斗子連連暗歎,感慨現在的後生雖然修煉起來更加的快速,然而還是太過年輕,太過幼稚,有時候還有點傻。
“北斗子師兄請放心,我自有打算,這種修士,我過去不是沒有遇見過,甚至還有比他們要強上許多的敵手,我也是可以不落下風,更何況”
趙青冷笑了一聲說道:“剛好我們這裡想要上爭訟臺的消息傳了出去,底下一定會開盤口,然後嘛,我這樣出言不遜並且實力還稍遜一籌的人,自然會被認爲必敗的存在,這賠率肯定高,之後的事情,師姐,我認爲你是懂的。”
“哎呀,師弟,想不到咱們竟然那麼默契!”茗運仙子拍了一下趙青的肩旁,豎起大拇指說道:“我剛好有這個打算,你可是要好好的去打贏每天的爭訟臺啊,我決定將身上所有的身家下在你的身上!”
“哈哈!還真是師姐的作風,不過我想,回頭你奪得羅玉塔的機會和本錢,應該多上很多吧。”
“那是自然,到時候,我還能還上借師弟的靈石呢。”
看着一臉輕鬆的兩人,北斗子無奈的捂着臉,兩個月前他以爲星耀宗有望了,但是看到這兩人大意輕敵的模樣,頓時內心之中頓感悲涼。
“這兩人,是不是練功練的傻了。竟然膽敢那麼輕視元嬰期中階修士,而且還跟他們說了,是手持重寶的元嬰期中階修士,這等作風,吾宗危哉!”
與此同時,子午城的另外一邊,文始派的駐紮地。
密室之中,擺滿了無數的卷宗,玉簡,數名築基期弟子忙碌着,不斷的找出各種各樣的玉簡,用神識進行着記錄和保存工作。
眼下,周玉樺跟北斗子一樣皺着眉頭,將手頭的玉簡放下。
“果然啊對於此人的記錄幾乎沒有,最後一次出現在六南之地,貌似還是兩百年前。”
“的確,據說後面去了方壺島那邊,隨後開罪了煉獄島白骨宗,所以逃到了龍伯島,接着就消失了。跟人間蒸發一樣。”周玉虛將手裡的玉簡放在了一旁,語氣十分的冷靜,不似之前的暴躁。
“嘖,不過這都無關緊要,或許此人有過什麼奇遇,但是兩百載時間就匆匆結成的元嬰,估計根基虛浮的厲害。”
周玉樺悠哉的雙手交叉,一旁的築基期弟子上前,爲他倒上了茶水。
周玉虛揉着太陽穴,看上去頗爲頭大的說道:“所以說,這就是大哥要我去挑釁此人的原因?”
“不錯,對於星耀宗出現的這位趙青長老,實在是太過神秘莫測,甚至可以說是橫空出現的存在,他身邊的茗運仙子的父親據說是星耀宗大長老的女兒,而且細細算來,現在也應該快五百歲了,有眼下的修爲,也可以稱得上是厚積薄發。”
周玉樺捏起了裝着靈茶的玉杯,慢慢的品茗了一口,說道:“因此,對於星耀宗的這位神秘長老,實在有必要摸清楚底細,畢竟現在關於靈礦的爭奪,已經到了最爲緊要的地步,我不能讓趙青這個變數出現,弟弟,明日你務必要摸清楚此人的狀況,並且將其狠狠的擊敗,最好產生心魔,使他永遠無法成就元嬰期中階!”
“哼,那是自然。”周玉虛坐在了他的對面,同樣捧起了靈茶說道:“我的手中可是有着中品玄寶巨災苦渡劍,若是全力施爲威力不遜於元嬰期大圓滿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