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顏和顧未然兩人從衛生間出來,遠遠的就看到了嚴弦再給秦輕雅倒酒,態度相當的敬重,點好的菜已經上了桌,說是滿漢全席都不爲過,看得出來嚴弦是真的很下血本的在討好秦輕雅。
兩人並沒有着急過去,而是站在遠處一副看戲的樣子。
“秦阿姨,我再敬你一杯。”嚴弦說着酒已經倒上去了。
秦輕雅看到眼前這大半杯的酒,臉色都僵住了,這個嚴弦分明就是不懷好意的想灌她酒。
嚴弦這種年輕的大少爺,是最容易衝動的那種性子,真要灌人酒,大概是要往死裡灌的。
這不是想敬她酒,只是想灌她酒。
人被灌醉之後,那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在外面的時候,秦輕雅一向不會多喝酒,尤其是和自己不太熟悉的人喝。
這個嚴弦本來就和他不熟,他只是鬱青青的未婚夫,現在還是喜歡着時顏,嚴格算起來,這是站在秦輕雅對立面的人。
秦輕雅自然不會掉以輕心,免得着了這個男人的道。
秦輕雅這種心思極多,又多疑的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答應讓嚴弦灌酒,明知有詐,還要做那秦輕雅就是一個傻子了。
“嚴少,酒不宜喝太多,容易傷肝傷身。”秦輕雅擺出一副長輩的身份勸說着嚴弦,實則就是爲了讓嚴弦不要敬她的酒,他自己也少喝一點。
年輕人喝多酒了,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這一點,秦輕雅是知道的。
只不過,他低估了嚴弦這個男人的聽話程度,嚴弦向來就是一個我行我素,自大自負習慣了的人。
當然是不會去聽秦輕雅的話。
“秦阿姨,這麼一點酒傷不到我的,我們難得在這裡遇上,今天一定要多喝兩杯。”嚴弦笑着繼續勸酒。
嚴弦當然不會聽秦輕雅的話,他這麼想在秦輕雅的面前表現一下,就是爲了可以和她把關係拉近一點。
秦輕雅怎麼說也是時顏的長輩,她的話在時顏那裡應該是有些作用的,所以纔會想着在秦輕雅這裡多刷刷臉,是爲了讓秦輕雅能在時七的面前多說他幾句好聽話的。
目的很明顯,就是借秦輕雅來拉過他和時七的關係。
秦輕雅也看出來了,嚴弦是想通過她拉近和時顏的關係,但是嚴弦大概不知道,時顏和秦輕雅關係一點也不好。
“嚴少,你是喜歡時顏吧?”秦輕雅想了想直接開口問。
這個窗戶紙總得有要有捅破,秦輕雅現在就想從嚴弦的口中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他是不是喜歡時顏 。
如果是的話,那他倒是可以幫自己把時顏這個情敵除了。
只要嚴弦把時顏追到手,那麼時顏自然就不會再去纏着紀嶼森了。
“秦阿姨,你爲什麼這樣問?”嚴弦拿着酒杯的手直接頓住了,一臉好奇的看着秦輕雅。
“嚴少,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時顏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你喜歡她,我完全沒有半點意外,時顏在安城可是排名第一的名媛千金,不僅因爲長了一張漂亮的臉,還因爲她是時家的小女兒,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喜歡她的人可都是有眼光的人。”
秦輕雅笑盈盈的看着嚴弦開口,這話算是把嚴弦捧出來了一個高度,以時家在安城的地位,時顏在時家的寶貝地位,喜歡她的男人真的不要太多。
可以說是從城北排隊到城西,不少家的家族少爺可眼巴巴的想娶時顏這個女人。
哪怕,時顏之前在西塔洲經歷了那樣不堪的過去,畢竟他們更想要的是時顏的背景,不在乎她乾不乾淨。
不是所有男人會像紀容承那樣,因爲時顏的不乾淨就可以拒絕這門婚事。
“秦阿姨,要不怎麼說您是長輩呢,我喜歡時顏的事情你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對時顏一見鍾情。”嚴弦大大方方的承認。
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又不是婚外情這種見不得光的喜歡,更何況時顏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誰見了都會喜歡的。
嚴弦只感覺自己的情敵肯定很多。
“嚴少,時顏在安城可是很受歡迎的,喜歡她的名門貴少可不少。”秦輕雅笑看着嚴弦。
看來,自己利用嚴弦把時顏解決了這個事情有希望。
“我當然知道,時顏那麼優秀,喜歡她的男人肯定不少,我的情況只會多不會少,在喜歡上她那一刻我就心知肚明瞭。”嚴弦沒有一點意外。
時顏那麼漂亮,他會有很多情敵這纔是正常的,如果沒有情敵那纔不正常,他都會懷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不行。
“嚴少能有這樣的覺悟是好的。”秦輕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嘴角微微上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早知道嚴弦對時顏這麼一副死心踏地的樣子,她不該把鬱青青引過來的,說不定可以幫她更順利的弄走時顏。
“秦阿姨,時顏還是單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