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只能說到這個份上,究竟怎麼辦,雲飛你自己考慮。”狂獵輕輕抿了一口手裡的香茶,一臉笑意,“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那個女人現在有多搶手。”
白雲飛咬牙,沒有說話。
在看到狂獵的時候他大概就猜測到了狂獵此行的目的。屏退了周圍的侍從,白雲飛聽完狂獵的話,心裡波濤洶涌,感覺臉上最後的一層皮都被人無情的剝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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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沒人比他更清楚,費鈺景在0001號城市受歡迎的程度。
當初的他看上的只是費家那一點微薄的財力以及費梓瀾能夠提供的一些冬零重工的技術,而費鈺景正好有求於自己,父親也不反對這門親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只是他根本沒想到,短短的兩個月,自己帶回來的少女就遇水化龍,升空成鳳了!
別說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世家子弟,白家的其他分家也有一些人覬覦着他的未婚妻,究其原因無非是覺得他白雲飛好欺負,連玩家天賦都沒能覺醒,未來根本沒有機會站上他們的舞臺。
成王敗寇,在世家更是如此。
沒有天賦,除非你的身世卓絕,否則就算是他這樣的白氏子弟也不會被人看得起。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狂獵看着他眼中神色變化,知道自己提的條件對方已經心動了,因此坐得更穩,笑意更甚。
父親讓他查探有關極夜第十期畢業生的資料,難度其實很大,這些人都是極夜決定栽培的種子,別說是他,就算父親出面都動不了。
狂獵熟知自己弟弟的性格,除非遇見值得交手的敵人,否則不會大張旗鼓去查探別人的資料和底細。他又從墨海少校那裡瞭解到了當初他們在杭城和李想的衝突,結合種種,基本確定殺死狂鐵的兇手就是李想。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極夜出來的人,確實可能有這個能力。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誰也接近不了這十名畢業生,唯一還有的機會就是十月初開始的終極試煉。可惜狂獵去年就通過終極試煉進入了大學,他最多隻能拜託一批後輩幫忙試探李想,因此最後他的目光鎖定在了白雲飛身上。
理由很簡單。
第一,他是白家的人,有着天然的家族優勢;第二,他是個窩囊廢,比較好控制;第三,他的未婚妻是李想的初戀,說不定這頂最大的綠帽現在還在他的頭上,稍微提點下,他就會不惜一切去殺死李想。
這三點就足夠了。
尤其是白雲飛這人心胸狹隘,欺軟怕硬,要是讓他直面那些0001號城市的幾個世家子弟,說不準他還沒這個膽量,但對方是李想,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平民小子,正是他散發鬱氣的好對象啊。
至於他是極夜畢業生的身份,知道的人很少,白雲飛自然是沒這個信息源的。
“只是一個平民小子,值得狂獵大哥你這麼重視嗎?”白雲飛不傻,狂獵大張旗鼓來找自己,還提供人力幫助和資源幫助,其中沒鬼他自己都不信。
狂獵哈哈大笑,點了點紅木桌笑道:“實不相瞞,我的一個學弟和他有點過節,正好聽說雲飛你這裡和他有挺大矛盾,就想着拜託你一下,你們不都要在十月參加終極試煉嘛。你就放寬心,我委託的不止你一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東西我放這裡了,做不做你自己決定。”狂獵沒給他繼續詢問的機會,起身帶着人離開了大堂。
他父親是梟將軍,白雲飛本着幫父親廣交人脈的原則也不會放棄交好狂獵的機會。
只是他更在意狂獵所說的費鈺景和李想的事情。
原本他根本不會在乎這種所謂的青梅竹馬和初戀,但隨着追求費鈺景的人越來越多,他開始變得無比敏感,越來越謹慎害怕。
要是一個平民小子都能這樣騎到自己頭上,未來他還怎麼在第十六分家立足?
“費小姐去哪裡了?”白雲飛鬱悶地喝了口茶,詢問剛走進來的侍女。
侍女縮了縮頭,沒敢說話。
“我問你話呢!耳朵聾了嗎?!”白雲飛捏着茶杯怒斥。
侍女支支吾吾了幾句,最後還是吞吞吐吐的回答道:“費、費小姐去了王少爺家中,說是和王少爺探討下有關魔術學習的東西。”
“哼!”白雲飛臉上變得煞白,今天王少爺,明天李公子,她每天都有地方可以去,早出晚歸,是把自己當做白癡嗎?
他將手裡的茶杯狠狠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嚇得侍女尖叫了一聲,終於下定了決心,伸手將狂獵留下的東西攬進了懷裡。
李想!李想!李想!
爲什麼一個平民小子都敢騎到自己的頭上來?
“你,過來,跟我回房。”一肚子鬱氣的白雲飛衝着那名侍女招了招手,聽到他的話,那名侍女瞬間臉色發白,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更是雙腿打顫,但迫於白雲飛的淫威,不得不躡手躡腳的跟他回了房間。
不一會兒,房間裡就傳出了男人的低吼和少女的呻吟聲。
整幢別墅裡的一切都是他們家的所有物,白雲飛的父親白舸自從成爲預備議員後對兒子的管教更加放縱,很少過問他的事情,自幼喪母的白雲飛在家裡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就在此時,一艘小型浮空艇在豪華別墅前緩緩降落,氣囊上刻着一個龍飛鳳舞的“王”字,能隨意出入十六分家的建築羣落,可見這艘浮空艇主人的身份地位極不一般。
浮空艇落地後,艙門打開,從裡面並肩走出來一對年輕男女。
少女正是穿着一身淡紫色長裙的費鈺景,她的身側站在一個高大英俊帥氣的軍部上尉,年紀大概二十出頭,身姿挺拔,光外表就足以迷倒一羣花癡少女。
他對着費鈺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才緩步跟上。
“今天多謝學長的指點,讓小妹茅塞頓開了呢。”費鈺景優雅地一笑,臉色卻是十分淡然,眉宇間的傲氣沒有絲毫減弱。
軍部上尉輕笑了下,迴應道:“學妹言重,我們都是京北的人,過了終極試煉,你就是我的直系學妹了,這點交流那是必要的。這次的軍訓,學妹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魔法師資質確實讓人羨慕。”
“學長說笑了,我只是班門弄斧而已,京北人才濟濟,只是大家不願意和我一個小女孩爭罷了。”費鈺景領着軍部上尉走進豪華別墅,門口的幾名侍女臉色複雜,想說話,卻又不敢,只得唯唯諾諾地看着他們兩人進門。
在0001號城市的兩個月,費鈺景充分見識到了世家的風姿和普通階級的差距,要不是意外開闢了砝核,即便是她,最終也只能淹沒在茫茫人海中吧。
在京北,天才實在太多太多。
但她還是挺過來了。
並且逐漸在這個巨獸般的大城市中站穩了腳跟。
費鈺景這些日子學到最多的便是和世家子弟打交道,上流社會生活的那一套,在侯城,她就戴上了高冷貴族小姐的假面做人,只有在李想面前纔會展露一些純真性情,而到了這裡,連這份最後的純真也只能深藏在心底了。
面對這些人,她要戴上更完美的假面才行。
爲了自己,爲了父親,爲了家族。
這一次能在軍訓中斬獲最佳新生的頭銜,她自己也沒料到,不過總算是經營有效的體現吧。在兩個月中,費鈺景不斷提升自我,同時結交各種權貴子弟,有了他們的支持,就算京北新生中一些有能力和她競爭的人,也會看在那羣人的面子上放棄搶奪。
最佳新生的頭銜她勢在必得,這樣一到終極試煉就會有更大的優勢。
現在最令她頭疼的還是白雲飛未婚妻這個身份。
自己的未婚夫......雖然她從沒看在眼裡過,但總歸在外還得維持這個名分。
在自己還沒強大到足以脫離白舸的控制前。
費鈺景還想跟軍部上尉說些什麼,思緒卻被那從房間裡傳來的齷齪聲音給打斷了。
那名來自王家的學長尷尬地一笑,他自然對白雲飛的習性極其瞭解,只是這樣白日宣淫,未免也太不把自己的未婚妻放在眼裡了吧。
還是說外界的傳聞是真的?
費鈺景的心機城府極深,在不斷給這位白家少爺戴綠帽?而白雲飛不堪受辱,就也在家中作出相同行徑來回應她?
費鈺景皺眉,揮手招來了一名侍女:“上去把少爺叫下來。”
“是、是......”侍女低頭不敢看她,雖說費鈺景還沒過門,但白舸不管事的情況下,現在家裡大大小小的事務其實是費鈺景操持了一半,因此這些下人對她十分尊敬,以及害怕。
“啊,算了算了,我就不打擾雲飛的雅緻了。”軍部上尉擺手叫回了侍女,轉頭對着費鈺景說道,“要不我還是回去了?”
“那怎麼行,學長不嫌棄的話就來我家裡坐一坐吧。”費鈺景微笑着走在前方,似乎沒有放他離開的意思。
看着少女搖曳的腰肢和已經初具規模的魔鬼身材,這樣的嬌妻美少女是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尤物啊,軍部上尉吸了吸鼻子,難道真和傳聞裡一樣?
他搖了搖頭,他和白雲飛不一樣,不是精蟲上腦的傻子,今天來更是有其目的性,要是得到的消息沒錯,這女人可不簡單。
他猶豫了下,迅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