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陽光下也有罪惡。
這句話好就好在,非常便宜地使人反思——既然如此,那麼,黑暗之中豈不是更有罪惡?
眼下,十面血坡被黎明前的黑暗籠罩着,而這黑暗之中,罪惡正在橫衝直撞,企圖打敗正義,放暗箭,下‘陰’手,還想‘混’水‘摸’魚,黑白通吃。
最爲惡毒的當然是獨磨俄及。他和胡里奧德娃乘着藍‘色’大氣球,殺回馬槍,蓄意擄走全求人,害怕再遇到紫金百‘花’,獨學三聲狗吠,叫來了狂八千,爲他們下硫酸雨,把十面血坡的人都整癱瘓了,他們就乘機‘混’水‘摸’魚。
硫酸雨真的下了一會。
獨胡二人趁機駕着藍‘色’大氣球,降到最低限度,在十面坡裡裡外外偵察了一遍,什麼也沒找到,未免垂頭喪氣,前來找狂八千發泄,發現狂竟和千歲伯‘交’上了手,嚇得趕忙躲開了,相互安慰,說是靜觀待變,千歲伯打贏了,他們就夾着尾巴逃跑。如果狂八千打贏了,他們就掃平十面血坡,凱旋而歸。於是,兩人駕着大氣球,升高一些,吊在半空中,一邊瞅着地面,一邊調情取樂。
同獨磨俄及一樣惡毒的是史海仁。他和瑪甘捷琳加上王拓基,不甘心失敗,也殺回馬槍,又來湊熱鬧,揀便宜了。這三個人沒有藍‘色’大氣球,還是原先那樣,自以爲誰也想不到他們會原模原樣來殺回馬槍,一定想着他們不敢再吃回頭草,或者是敢回頭再來卻一定改頭換面。史海仁吹噓,瑪甘捷琳也自誇,這就叫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其實,史海仁並不知道,瑪甘捷琳已是兩面間諜,仍然爲她的第一個主子效勞,同時爲了自己的野心,投靠史這個真正的光桿司令,意‘欲’依仗他的力量,實現自己的罪惡目的。她把偷襲十面血坡失手的消息悄悄傳給了獨。獨自然醋意大發,以狠說要殺要剮掉小禿驢。地罕卻勸他別生氣,犯不着嘛。並且爲他獻計,借刀殺人,先借用史的力量,一起去搶全求人,獨若先搶到手,當然沒了史的份。如果,史先得手呢,就叫瑪甘捷琳牽制住史,或者引‘誘’史,使他上當受騙,把果實‘交’給獨,或者破綻百出,使獨有機會打二梢,奪走史的果實,也就是把全求人搶到大冰谷,叫史竹籃打水,一場空。地罕也是‘陰’毒之輩,特意給獨加了一條,打了二梢之後,最好別讓史再回北極圈了,要叫他給十面血坡獻血,全獻了,一滴也不剩。怎麼放盡史的血呢?胡里奧德娃獻上一計,借刀和不借刀並舉,見機行事,便於不借刀時,就不借刀,由她親手用匕首割斷史的喉管;便於借刀時就借刀,叫克蘿蒂或是馬大卡他們的‘激’光槍‘射’穿史的心臟,或是用衝鋒槍把史打成螞蜂窩。
史海仁是道地的小人,小人往往無惡不作,往往爲虎作倀,作‘奸’犯科。但是,必須劃分清楚,小人畢竟還不能等於罪人。當然,史海仁已經踏上了罪惡的道路,成爲藍星侵略者的走狗。但是,他畢竟比三個大魔頭的罪惡少了許多。他還沒有三個魔頭一樣的犯罪經歷、經驗。他不知道瑪甘捷琳夥同獨磨俄及算計着他,連想也沒有想。他只想着,過一天算一天,樂一時算一時。
史海仁帶着瑪甘捷琳和王拓基,乘着藍‘色’飛碟,藉着夜暗,在十面血坡上晃‘蕩’,也怕遇到紫金百‘花’或是克蘿蒂等等保護全求人的人們,幾乎是擦着地面飛行,還不時地隱入溝壑之中,以防被警察們或是夜視器發現。
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心急火燎,總找不到下手機會。史海仁實在憋的難受,問瑪是否就這樣像‘蕩’鞦韆似的,晃‘蕩’到最後,還是兩手空空的回頭。瑪因爲心中有數,嘲笑他沉不住氣,沒有大將風度,成不了大事。他賭氣說,再不說了,啥都不說了。她還是嘲諷他:“噯呀,你小禿驢終算說對了一句話。”
第三撥罪惡之徒是赤裡帕特這一夥。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衝到了戈壁灘上,與牛耳大丁對峙上了。
第四撥人馬是b國特警隊四個人,不是馬克他們了,而是湯姆廳長的備用複線。湯廳長實在是料事如神,算定了馬克不可靠,最終要與克蘿蒂合流,當機立斷,派出了第二支特警隊。
第五撥人馬,c國特警隊四個人,也是複線。普士泰夫總統不甘罷休,決意屢敗屢戰。
第六撥人馬,s國特警隊,五個人,加賀武生總統也一樣,決意屢敗屢戰,假山本帶的頭一撥人馬賠掉了,馬上再派來一撥,非要如願以嘗不可。
第七撥人馬,d國特警隊六個人,不用多說了,是總統特‘蒙’多德派來的,不是複線,但不得不聯想到季希桂一夥,特大總統非常善於借用力量,也非常藉機行事。這撥人馬雖是警察,卻不能與季希桂一夥毫無瓜葛。
以上四撥人馬,不能說是罪惡之徒,卻也是心懷叵測,企圖不良,都想搶走全求人,實現他們的本國本土主義之目的。
“還有沒有其他的人馬呢?”韓風凌盯着大屏幕,自問自答。“也許沒有了,也許還有。乍辦呢?”他急燥起來,起身踱步。
忽然,手機上傳來信息聲。他忙不迭掏西服口袋,抓了個空,又掏‘褲’子口袋,還是抓了空,慌忙跑到辦公室桌前,抓起手機,興奮的說:“小赤頭來的,一定是金‘雞’悄息。好哇!”打開一看,氣得大叫:“盡屁呀,盡是屁!”
信息上說的是——
頭啊,情況有些像屁股——牛屁股後有赤屁股,赤屁股後頭本來沒屁股,不曉得乍日鬼的,我剛剛發現屁股後頭又有了屁股……
後面特別贅了一句:對不起,繞了點,害怕屁股後頭有眼睛啦!
“什麼‘亂’七八糟的?跟本座還當起特工來了?”韓氣呼呼的說,舉起手機要往地上砸,忽然覺得不妥,自語道:“嗯,屁股後頭有眼睛,只能當特工啦。”按下通話鍵,命令道:“馬上查清你的屁股後頭,別再稀裡糊塗的。”
過了不一會,信息又來了:頭兒,***,‘操’他祖‘奶’‘奶’,是季希桂***噎,他也殺回馬槍來啦!我頂牛尻子,他頂我尻子,這乍辦嘞?
“哈哈哈!”韓一陣大笑。“好啊!好啊!頂你的尻子好啊!頂的越多越狠我就越好辦。還有其他情況嗎?”
“暫時還沒有。”赤細聲細氣地說。“有了再向頭彙報。”
“你的聲音簡直就是蚊子叫。”韓有些不高興的說。“怕什麼?現在聽我命令,統統抓住!”
“牛頭也抓住嗎?”赤的聲音還是很低。
“不!兩股合一股。明白嗎?”韓頤指氣使的說。
“明白!”赤的聲音提高了一點點。“不管白屁股黑屁股,統統抓住,都是頭喜歡的屁股。”
韓不再理他,撥通了牛耳大丁的手機,命令道:“聽我命令,統統抓住!馬上與赤兩股合一股。明白了吧?”
“明白!”牛的口氣有些氣憤。“就看是股對股還是蛋對蛋嘍!”
“什麼?什麼?”韓聽不懂,大聲叫喚。可是,手機中傳來忙音,他扔下手機,罵道:“牛耳朵,總是大不敬,這回叫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