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罕說,可能不行吧。..??他們雖然不天天跟着我們。但是,他們的先進儀器卻無時無刻不在監測着我們小小冰窟中的一切,連我們說說笑笑,吃喝拉撒尿,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再說了,他們會飛,還有藍色大氣球,隨時都能“咕哧”一聲,在我們面前現形,還敢跟他們對着幹?
獨說,死豬不怕開水了燙嘛。不瞞你們說,我早把自己當死豬了。要殺要剮,要怎麼着,都由他們隨便好了。他的聲音發顫了,哽咽起來,接着說:隨心所欲,就讓他們隨心所欲好了。
胡一把抱住他,在他臉上狂吻了一會,再替他拭去淚水,“咯咯咯”笑道:“大王啊,我的大王,你終於說了一句真心話,也說了一句躺孬的話,是真人了,不是神了,啊呀呀!我更喜歡你了。更喜歡啦!”說完,又撲到他懷裡,還要親吻他。
獨急忙躲開,一邊恐慌的叫道:“啊呀呀!我的地母啊,你發起瘋來,還真是可怕!不過,我也更加喜歡你了。”
地罕一旁半醋不醋的大笑,說:“大王,地母,我也更喜歡你們兩個啦!這叫做,同生共死!”
“說的對!”胡叫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爲了明天,管它今天吃什麼呢?來吧,我們一起想個什麼辦法吧。比如說,把地上的尿蓋起來,或是運走,用藍色大氣球嘛,運到遠遠的地方去。比如說。全求人呆過的美魯林齊的北山坡呀。火車站廣場啊,還有十面血坡啦,實在不行的話,運到季希桂的死囊澗也行嘛。”
“這個主意不錯!”地罕陰陽怪氣的說,顯然有嘲笑的味道。“就是太費事了,恐怕說的到而做不到啊。”
獨拍着禿頭頂說:“本王也覺得難實現。我想啊,不如找幾個人替我們吃掉,那才便宜。”
“噯呀呀!”胡又大叫起來,抱住獨又親了幾口,接着說:“這個主意太好了。我拋磚引玉啦。”
“好啥好啊?”地罕喝道。“你就知道討大王喜歡。也不想想。我們不想吃屎,又有誰想吃屎呀?”
“不對!不對呀!”胡吼道。“誰都不願吃屎。但是,可以強迫他們吃嘛。我看這樣吧!藍星人強迫我們吃屎。我們不願意吃,再強迫別人來吃。比如。把全求人抓來,把史海仁抓來。還可能把瑪甘捷琳和王拓基抓來。”
“你瘋啦!”獨罵道。“還是發情了?這個抓來,那個抓來,你有那個本領嘛?你乾脆就說,把霸宇宙他們都抓來,他們想出來的主意,就叫他們享受算了。”
胡急忙拍自己的嘴巴,一邊說:“臭嘴,該打!不過,跟藍星人對着幹可沒好果子吃呀。難道真當死豬嘛。我跟你們說心裡話。我的心也早就死翹翹了。可是,我的地母還沒有死。她一直跟我說,麪包會有的,前程似錦!”
她這樣一說,獨和地未免有些慚愧,怎麼還說到女人後頭了,還不如女人堅強?也沒女人有遠見,有信心,有耐力,有雄心壯志?
兩人相視一笑。
地罕暗想。這個女人,心思還怪大的,這個球樣兒了,還想得老遠老遠,什麼地母?還不是獨磨俄及這個老慫胡弄人的。像放狗屁一樣嘛!你胡里奧德娃也是留過學的,也是一肚子墨水。還能叫獨這個老黑道欺弄了?要麼,你是自己作賤自己,自己欺騙自己,當作麻醉劑使喚?如果是這樣,那也是一種解愁的好法子哩!
獨朝地罕怪模怪樣地看着,見他不吱聲,心想,你這個矮冬瓜,怎麼不說話,你狗日的,不也日弄人家了嘛,乍不憐香惜玉了呢?朝胡揮下手,假裝滿不在乎的說:“就當死豬,看他們能把我們吃掉了?”
三個魔頭哪裡料到,霸宇宙早就防範在先。
次日傍晚,狂八千和震地狐又來了,看看小冰窟一切如舊,什麼也沒說,勒令他們把藍氣球交出來,改給他們一個旅行氣球。
霸宇宙也過高的估計了自己的的威力,錯以爲收走了藍氣球,就能使三個魔頭懾服。殊不知,這吃屎的事情,是地球人都篤信不疑的人生最大的污辱,只要有一絲絲骨氣,都不能聽命的。三個魔頭雖然厚顏無恥,卻還沒有完全失去自尊。因爲,他們天天時時想着未來的無比榮耀。
霸宇宙一計不成,又來一計。
過了一天,震地狐和狂八千又來了,勒令三個魔頭交出了旅行氣球,還收走了他們的隱身衣。
三個魔頭再不能有恃無恐,只能乖乖的呆在小冰窟裡。
可是,他們還是不肯執行霸宇宙的懲罰。
霸宇宙惱羞成怒,親臨小冰窟,封鎖了物資倉庫,斷絕了三個魔頭的食物。
三個魔頭也發了憨勁,豁出命來,頑抗到底,寧肯餓死,也不吃屎。
眼看着三個魔頭快要餓死了。霸宇宙害怕弄巧成拙,加上震狂二人一旁力勸,叫他見好就收,地球人說的好嘛,凡事留有餘地。霸方纔改了主意,重新判罰,把三個魔頭帶到鯨魚號太空站,打上腳鐐手銬,要他們給藍星人當奴隸,做牛做馬,受他們使喚,時間是半年。
狂八千粗中有細,給霸獻了一計,要他給史海仁和瑪甘捷琳都說一說,三個魔頭當奴隸,做牛做馬的事情,震懾這兩個也是很不安分的小螞蟻,以儆效尤。
霸不假思索的同意了,叫狂去找史和瑪說。
瑪甘捷琳聽狂八千說了三個魔頭被罰的事情,假裝大驚失色,誠慌誠恐的對狂說,我可不敢那樣做,打死都不敢啦。簡直就是小禿子打傘,無法無天嘛。請你轉告霸站長,把獨胡地三個教訓徹底,別再擅行其事了,也省得叫我們受連累。
狂誇她識時務,懂藍星人的心思,高高興興的回去覆命了。
瑪卻給王拓基說,獨磨俄及還沒有徹底喪盡天良,還算有那麼一點點骨氣。要不然,他就沒膽子跟霸宇宙硬抗着。照這樣看,三個大魔頭還不到氣數已盡的時候,我們還得小心從事,該忍的還得忍啦!
王拓基說,我知道的。現在,咱夫妻倆是夾縫中求生存啦。一不小心,就會成爲鑽進風箱的老鼠,兩頭受氣。
瑪冷笑道:“基因人老大,你想的太美啦!風箱裡的老鼠,那還倒安全了,只是受點氣,死不了的。風箱不拉了的時候,趕緊鑽出去,也就萬事大吉了。怕只怕,不是風箱裡,而是鹹菜缸裡頭喲。”
“啊!”王拓基驚叫一聲。“爬也爬不上來,就在滷水裡淹死啦!”扭她鼻子一下,再揪她屁股一下,接着說:“那我就不去了,還是你去吧。你的水性好。”
“哼!死也要拉你作墊背。”瑪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