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面前打開的朱漆木門,玲瓏深吸了一口氣,迎着那光亮走了進去。
“玲瓏丫頭來了啊……”白家族長看到玲瓏以後,原本板着的臉上帶了一絲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不經常笑的關係,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僵硬。
“見過白族長!”玲瓏對着那族長深施一禮,擡頭的時候,快速的看了一眼那白家族長。只見那白家族長是個長臉中年修士,煉氣八層,看起來約麼四十多歲的樣子,臉上白白淨淨的,微微長了些鬍子,許是平時不怎麼笑,如今他臉上,極力想要保持的溫和笑容看起來十分的古怪。
“不要客氣,坐吧!”白族長袖子一揮,便讓玲瓏坐了下來,玲瓏看着家裡頭的爹孃還有姐姐都在,就連白家的堂哥白玉魁也在,心中越發不清楚這白族長找自己來是爲什麼了,當下走到姐姐位置的下手處,也坐了下來。
玲瓏心中雖然已經翻來覆去的想了好幾回,面上卻是沒怎麼顯出來的,雖然還帶着點忐忑的表情,卻讓白家族長覺得這丫頭是個冷靜的,當下心中的欣喜又多了幾分。
“玲瓏丫頭,這次我找你不是因爲別的,這東西你可見過?”白族長從桌子上頭拿起一張紙來,上頭有不少墨跡,想來是畫了什麼東西在上面的。
玲瓏聽到白族長的話,忙要站起身來走過去拿那紙,卻見那紙不知道怎麼的,直直的就飛向自己這裡了,飛的不急不緩,卻恰恰能讓自己接個手忙腳亂。
“這……就是煉氣中期修士的厲害麼?”玲瓏眉頭輕皺,一邊打開那折起來的紙,一邊回想着剛纔接東西的一瞬間,如果那飛過來的不是一團軟綿綿毫無重量的紙,而是一把利刃甚至只是一塊石頭,自己有把握能接住並且不受傷麼?玲瓏知道,這問題的答案是不能,非但不能不受傷,連不受重傷都不能保證。
這就是煉氣初期,和煉氣中期的差距啊,不光是修爲的差距而已,人家動一動手指頭,就能把自己壓制的死死的。玲瓏心中暗暗嘆息,總算是見到煉氣八層的修士了,看來這煉氣中期練到圓滿了以後,和煉氣初期相比,不只是提升了一個小境界這麼簡單,整個人的實力都不同了。自己也要多多努力,爭取早日突破煉氣初期,進入煉氣中期纔好。
這麼想着,玲瓏手裡頭的白紙就打開了,看着上頭的圖樣,還有裡頭隱隱約約的靈氣流轉,玲瓏忽然就呆住了……這,不正是自己閒着無聊在白姑奶奶家畫的圖樣麼?原本以爲沒有人會關注的,沒想到,竟然到了白族長的手裡。
“這是怎麼回事呢?”玲瓏心裡頭暗暗盤算起來,自己隨手畫的一幅符?的圖樣,就能讓白族長這麼勞師動衆的把自己家人都請來麼?不,都說商人無利不起早,修士更是這樣,如果沒有巨大的吸引力,總是閉關衝擊煉氣後期的白族長,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玲瓏,這東西你見過麼?”玲瓏看着那畫着符?花樣的紙張低頭不語,白玉魁有些沉不住氣了,輕聲問道,眼睛裡頭含着的期待和猶疑的神色,被玲瓏看的是清清楚楚。
玲瓏轉過頭來看着爹孃,爹孃眼睛裡頭閃着光,滿滿的都是期待,這事兒似乎是好事情呢,玲瓏抿了抿嘴,輕聲說道,“嗯……這個東西我見過。”
“真的?太好了,你可知道這是誰畫出來的?”白玉魁一聽到這話,當下雙眼放光,疾走了兩步來到玲瓏跟前,直勾勾的看着玲瓏。
能用普通的筆墨紙張畫出符?的樣子,並且在上面蓄上了淡淡的靈氣的人,絕對是個中高手,白玉魁想到這就心頭火熱,如果能找到這個人,跟他討教一下制符的技巧,自己的制符術絕對會突破一階,晉升到二階的!
二階的制符師啊,白玉魁的心中急切得很,二階的制符師,在這整個狐谷加上回春坊的範圍裡頭,都沒有一個,要是自己能夠晉升二階制符師,地位自然是高的不可比擬!
“這個……這個……這個東西是我無聊的時候畫出來的……”玲瓏看了白族長還有白玉魁一眼,又瞟了自家人,發現他們的眼睛裡頭都沒有惡意,這才抖着膽子把話說出來了。不是玲瓏太過謹慎,而是她剛纔才得罪了赤家的人,要是再得罪了白家的人,那在這狐谷裡頭,就鐵定沒有好路可走了,搞不好還會連累自己的家人,跟着她一起吃苦受罪的。
“竟然是你畫出來的?你可精通制符之術麼!”白玉魁聽到這話以後,臉上的失望之色遮也遮不住,玲瓏當初跟着自己的堂叔住在家裡頭的時候,連制符用的符紙都不認識的,怎麼能夠精通制符之術呢,自己這是白問啊!
旁邊的白族長聽到這話以後,臉上喜憂莫辨,倒是玲瓏爹孃還有輕煙聽到以後,臉上浮現了一抹喜色。其實剛纔玲瓏被找回來之前,白族長已經問過他們了,說是畫這圖樣的人,不是個制符的高手,也會是個制符的天才,要是玉家人繪製的這圖樣,便讓他們作爲客卿長老呆在白家,接受白家的供奉,只需要按時提供一些符?就可以了。
這消息對於玉家人來說,簡直是大好的消息,能夠藉助白家的力量,初回狐谷的他們就能在短時間內站穩腳跟了,而且要是當上客卿長老,就不是附屬於白家的關係,發生事情的時候,就不會像當初一樣被掃地出門了。只是他們都沒見過這紙張,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而且發現這紙張的地方,是玲瓏當時借住的屋子,所以就把希望寄託在了玲瓏的身上。
玲瓏看着爹孃熱切的眼神,知道這事兒應該是個好事,猶豫了一下,便繼續說道,”我並沒有精通制符之術,不過是在玉魁哥哥制符的時候,暗自偷學了一下,把圖樣記下來,閒着無聊的時候,自己便畫下來了的。";”竟然是這樣!”白玉魁聽到了以後,大受打擊的說道,而一旁的白家族長卻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