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一晃就是三年,【ELEVEN】的一切事物都穩步前進中,只有一項工作,從楊輝到達【ELEVEN】之前就開始了,到了現在都還沒有完成。
“雷傑塔。”
“楊輝先生。”
“還沒有找到魔女在哪裡嗎?”
“還無法確定魔女的準確位置,但最近有情報表明,魔女最後出現的地方是神根島。”
“神根島……”
“是的,神根島的地下發掘出一座地下遺蹟,裡面的情況非常複雜,我們的人也不敢輕易深入調查。”
“嗯……去看看!”
“是。”
雷傑尼·雷傑塔按照楊輝的吩咐安排好了交通工具,與楊輝一起前往神根島的遺蹟,因爲雷傑尼·雷傑塔感覺此行不會那麼簡單,這座遺蹟有一種詭異的感覺,爲了保證楊輝的安全,藤堂鏡志郎帶着仙波三人一同貼身護衛楊輝的安全,不僅如此,傑雷米亞、維蕾塔和瓊·羅各帶領一個小隊駕駛機體作爲護衛力量。
對此,楊輝也沒有多說什麼,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那座遺蹟應該與這個世界的核心,也就是CODE和C世界有關,而魔女……一定就藏在這座遺蹟之中。
對楊輝而言,CODE和C世界的一切都還是未知,對付未知,做多少的準備都不爲過。
神根島距離東京都並不遠,但【夢魘】騎士團一次性出動了三個小隊,可是【ELEVEN】成立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立刻引起了各國間諜的關注。
最近一次【夢魘】騎士團出擊,還是兩年前剿滅南部地區的一個反抗組織,當時也只出動了【艾麗耶絲】和【桃樂絲】兩臺特裝機,帶領一箇中隊的普通Knightmare就剿滅了明面上最大的反抗組織,消滅從黑市上購買的格拉斯哥兩個大隊,大量的戰車和陸軍航空兵,人員無數。
而半年後的今天,【夢魘】騎士團不僅出動了三臺特裝機,還有三個小隊的第六代Knightmare格羅斯特,這個戰力,打一場大型的殲滅戰都不難。
“雷傑塔,讓瓊帶她的小隊將眼睛清理乾淨。”楊輝命令道,平時可以不管他們,但遺蹟和魔女的存在不能讓他們知道。
“Yes,your highness.”
抵達了神根島後,瓊·羅小隊立刻脫離了本隊向外散開,在最外圍建起了簡易的防衛圈,傑雷米亞和維蕾塔則是帶領自己的小隊守護在遺蹟的周邊,確保外部發生了襲擊他們能第一時間保護遺蹟和楊輝,又或者楊輝在遺蹟內發生意外,他們能第一時間衝入以及進行救援。
而楊輝本人則是在雷傑尼·雷傑塔、藤堂鏡志郎還有仙波、卜部、千葉三人的陪同下進入了遺蹟。
不過,也只是走進了大門,沒有深入進行探索。
“看來確實是躲進這裡了。”楊輝蹲下看了看地面,原本應該鋪滿灰塵的道路存在不屬於他們的腳印。
“殿下,遺蹟內部的情況還不清楚,我建議先組建一個專業的調查隊,將遺蹟內部的情況探明瞭再深入。”雷傑尼·雷傑塔建議道,那種詭異的感覺,在進入遺蹟的大門後更加強烈了,他非常討厭這種感覺,一直纏繞着自己,但卻不知道是什麼的……畏懼!
“你有感覺,是嗎?”楊輝擡頭問雷傑尼·雷傑塔。
“是的。”雷傑尼·雷傑塔果斷點頭,沒有隱瞞。
“嗯,我也感覺到了。”
雷傑尼·雷傑塔能夠感受到詭異感,是因爲她是人造變革者,作爲精神波的使用者,會與遺蹟中隱藏着的C世界產生一定的共鳴。
既然如此,身爲人造變革者的雷傑尼·雷傑塔都能感應到,精神波更加強大的純種變革者自然也能夠感受到,而且更加清晰。
楊輝此時就是這種狀態,耳邊彷彿能夠聽到別人說話的聲音,這個聲音不屬於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而且不止一個人,模模糊糊聽不清內容。
“藤堂,你們盯着四周,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我,雷傑塔,注意我的狀態,必要時候及時出手中斷。”
“您打算!”
“嗯,這個地方……可是很有意思的。”
“……務必小心。”
“嗯,我開始了”
“就讓我好好看看吧,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楊輝閉上了雙眼,下一秒再度睜開,充斥着七彩的流光,進入變革者狀態後,精神波越發的敏感,在楊輝的精細控制下,如同一條條細線刺入了周圍的環境之中。
“唔~!”下一秒,楊輝感覺自己來到了另一個地方那是一片分不清天與地的宇宙星河,自己踩在無形的大地之上,卻如同海面一般濺起了一圈圈漣漪。
“楊輝先生!”雖然看不見雷傑尼·雷傑塔,焦急的聲音卻在腦海裡響起。“我沒事!”楊輝立刻阻止雷傑尼·雷傑塔打斷自己,一開始的衝擊讓他有點難受,但現在已經平穩了下來。
“啊啦,沒想到是一位有趣的客人啊。”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短髮女子,紫紅色的腰帶從腰間垂下一大截,卻在無風自飄,而她也坐在非常違和的扶手上,饒有興致地看着楊輝。
“果然,C世界的意志。”楊輝看見這個女人,嘴角一翹,賭對了,C世界願意與他接觸。
“看來你知道得很多啊,楊輝。”
“你也知道不少啊,我該怎麼稱呼你?”
“嗯……還真不知道呢,我可以是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對人類而言我是不存在之物,但能看到的就是實際存在的,所以……我到底是不存在呢?還是存在呢?”
“就像森林的魔女一樣?”楊輝饒有興致地問道。
“對的,就和你經常對蕾娜經常講的故事一樣,既存在又不存在,無法被證實存在之物,自然就沒有名字,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
“呵呵,簡直就像全知全能的人也無法制造出一塊自己舉不動的石頭一樣,駁論啊。”
“是的。”
“但你現在已經被我證明存在了。”
“也對,也不對。”女子跳下扶手,與楊輝面對面,原本存在的扶手也突然消失了,帶走了星海中唯一的違和感,“能與你這樣對話,只是根據你的記憶具現爲你最能理解的形象而已,所以我現在的身軀、存在,也只是虛假的。”
“但我如果再次到來的話,還會是你接待我,不是嗎?”
“嗯……這就不知道了,畢竟……”女人突然笑了,嘴角的笑意充滿了“感興趣”的意思,“……你是這裡的第一個客人呢。”
“嗯?我是第一個?”聞言,楊輝皺起了眉頭,擁有CODE的人都可以鏈接C世界,就像C.C.和V.V.的不死能力,就是將自己的身體進行備份儲存在C世界裡,在手上的瞬間提取備份進行覆蓋,以此來治癒各種致命傷。
如此說的話,楊輝不應該是第一個客人,擁有CODE的C.C.和V.V.就排在他的前面,而在C.C.和V.V.之前可能還有其他的CODE擁有者。
“CODE的持有者可不是客人,他們算是這裡的代理人之一。”
“……看來在你面前,藏不住秘密啊。”楊輝嘆了口氣,C世界的具現體是擁有讀取記憶和心靈的能力的。
“原本是不行的。”女人攤了攤手,無奈但戲謔,“你和你身邊的那位女士,並不是這個世界的靈魂,自然不在C世界的管控範圍之內,我們對你們一無所知,對你們無可奈何,但現在……”
“現在我主動走進了你們的管控之中?”
“不,不是管控,而是……用你的話來說,交流。”
“明白了。”聞言,楊輝也鬆了一口氣,如果是管控的話,那他就等於將自己的安全主動送到了這個世界的意志手裡,但交流的話,就是平等的存在了,自己的掌控權還在自己手裡。
至於說謊……那是不可能的,C世界的意志沒有人類的行爲和情感,這是類似於世界規則的存在,就像一臺高智能AI,維持着這個世界的運轉。
“那麼,你有什麼需要問的嗎?變革者先生。”
“這可不好啊,意志小姐,交流是公平的,但你現在已經讀取了我所有的記憶,但我卻對你們一無所知。”
“這是爲了保護你的必要選擇,畢竟1T的硬盤容納不下1億T的內容。”
“好吧。”楊輝聳了聳肩,也同意了對方的說法,就像原劇情中的剎那被ELS的意識流差點衝成傻子那一樣,C世界可是整個世界的意識集合體,一股腦涌入楊輝的腦子,楊輝立馬腦死亡,一點僥倖都不會有。
“所以……你想知道什麼?”
“想知道什麼啊……”楊輝想了想,發現自己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提問了,“……你們知道我的記憶,也應該知道我只是想試試能不能連接C世界而已,現在已經成功了。”
“是的,我們知道,但你的腦子裡不也存在很多的問題想問嗎?比如……C.C.的位置。”
“這倒是一個,不過能夠確定她就在這座遺蹟裡,我現在也能夠連接C世界了,這座遺蹟對我已經沒有了威脅,要找出她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不太重要。”
“那我換一個吧,你能不能獲得CODE?或者你能夠得到的GEASS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