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突然鼓起一個大土包,瞬間爆炸開來,泥土與煙塵,很快將山頂籠罩,達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一臺蠍子機甲從坑洞中極快爬出,多足爬行,鋒利的足尖行走在登陸板上,發出叮叮噹噹脆響,很快招引來了許許多多攻擊。
鋒利的手鉗,尖銳的尾針頻頻攻擊,精準將出手攻擊她的天賦師,與神紋師要麼懶腰兩段,要麼,被尾針穿透腦袋,腦漿崩裂慘死!
毒蠍花衝的迅猛,突然,讓王道,藍魔的人不在忍着動手的衝動協商,一切都已實力說話。第三名額的爭取,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利益讓步就能談妥。
“轟轟轟轟……”
他們這一動手,很快將登陸板上的煙塵吹散,暴露出了蠍子機甲,與它猙獰的進攻面目!
蠍子機甲雙手鉗脫離手腕飛出,擊碎了許多能量防禦,緊接着一支支尾針,不遜色弓箭般將一名名天賦師給爆了腦袋。
蠍子機甲僅是猖狂幾個呼吸不到,人在戰馬之上的殺神們,只要一次衝鋒,絕對能將它給分屍成一地零件!
“快看,毒蠍花出現了!”
有着空中優勢的寶玉兄妹,先是癡狂看見了毒蠍花在登陸板上,他們的驚呼,這才吸引了癡狂的注意。
“還好,還好!”
也不知道癡狂說還好是什麼意思,總之他的神情被瘋狂取代,大吼一聲道:“寶玉兄妹,和我一齊衝!”
隨即,騎士機甲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很快就來到了蠍子機甲後方,爲她承擔了來自身後的攻擊。
“轟轟轟轟……”
緊隨而來的寶玉兄妹,毫無保留的將最後的彈藥傾瀉而下,將蠍子機甲左右兩側的攻擊,同樣給阻攔了下來。
“你,你們,謝謝!”
毒蠍花看着奮力阻攔在身後的騎士機甲,與盤旋在空中的寶玉兄妹的組合機甲,熱淚,很快溢滿眼眶,止不住的流淌出兩條淚痕,順着她的尖尖下巴,滴落在指令鍵盤上。
“謝?哼哼!等事後你當着大家的面去說吧!”
癡狂語氣雖然不善,但不知怎的,聽進毒蠍花的耳朵裡,卻是那般的親切。
“隊長,我們的彈藥打沒了,先一步走了!”
沒等毒蠍花明白過來寶玉兄妹說的是什麼意思時,合體機甲分離,墜落在蠍子機甲左右爆炸開來!清理出一大片空地,盡了他們最後的一份力。
“不要分心!這是我的主意。張小強人在飛船裡,他現在有着自己的隊友並沒有登上飛船,不能佔據一個隊伍名額。我大膽猜想,要是他的隊友們都死了之後,那麼他就是一個人代表了一支隊伍,如此,也就複合了成爲第三支隊伍登上飛船的明麪條件。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癡狂面對的壓力越來越大,幾乎都是後續衝上登陸板的隊伍攻擊,語速極快的簡單解釋了一句,就不得不無暇他顧的繼續阻擋來自身後的加劇進攻。
毒蠍花不是笨蛋,很快就明白了癡狂的打算,也明白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萬一她沒有出現在這裡,或是產生了前三隊伍之前還沒有出現,恐怕決賽,就與他們半毛錢都沒有關係了。
前進的道路到了這裡,她已經招式又用盡,想要在前進一步,恐怕招惹來的,卻是那些始終僵持在艙門口最近的兩方隊伍的全力轟殺!
“狂兄,讓開吧!”
突兀的,劉洋的說話聲,響在了癡狂與毒蠍花的機甲內。
“你們拼到現在,我真的很佩服你們。也同樣沒有想到,那個駕駛刺客型機甲的機甲師,竟然是半大的小孩子。”
劉洋沒有問張小強是如何逃脫的這種無聊問題,而是感慨癡狂這支隊伍走到現在,僅剩兩臺機甲還在如此的拼命佩服不已。
但是,佩服歸佩服,這個名額,他還是無論如何都要爭上一爭的。
“劉兄,你想過去嗎?”
癡狂語氣玩味,有了劉洋這一行機甲替他擋下了來自下方的玩命衝鋒,此時倒也有了空暇與他說上幾句話。
“廢話!你到底讓不讓開?不讓開我們就踩着你的機身上去!”小幽的蠻橫話語,非常霸道的響在癡狂,與毒蠍花的耳裡。
不過讓她頓感失望的是,毒蠍花並沒有開口回擊,卻是人在機甲中,嘴角翹起一絲輕蔑的笑容。
當然,這個笑容,誰也看不見。不過,癡狂此時也笑了,是那種開心的笑,爲毒蠍花能徹底成長起來的開心的笑,喜悅的笑。
“劉兄,我個人很欣賞你的爲人。可你有一點,讓我很瞧不起你!你想知道是哪一點嗎?”癡狂突然說了這一句話,一句讓劉洋很感興趣,卻又不願去直面面對的話題。
他有什麼弱點他自己很清楚,之所以沒有改變,是因爲他是年紀最大的一批參賽隊員,這一次比賽過後,就在與八宙這個巔峰舞臺無緣。
他輸不起,他害怕,故此有些事情,他處理的縮手縮腳、畏首畏尾。
就比如自私心很強的小幽,她的幾次開口,究其原因還是他這個隊長並沒有讓她心服,她也沒有將他這個隊長放在眼裡。
“人生難得幾回搏,都是最後的機會了,你幹嘛還要畏首畏尾?是,你集結了三支隊伍到了自己身邊,可現在呢?他們有沒有在你身邊?沒有魄力的隊長,沒有決斷一切霸氣的隊長,真的很難抓住身邊人的心!”
“心不齊,你那什麼來奪得比賽?個人實力?抱歉,過了我這裡,拼的是團結!是互相信任!是彼此之間的心服!”
“現在,你還要從我這裡過去嗎?”
癡狂的連連反問、質問,猶如擊擊重錘敲打在劉洋的內心深處,將他看似堅強的僞裝,給擊的支離破碎。
“隊長,隊長!不要聽這個人的滿嘴胡說!我們都是信服你的,你說往東,我們絕對沒有任何異議的,是吧?”小幽連忙叫嚷一句,似是覺得自己說沒有信服力,也將劉洋的其餘隊員帶了進來。
劉洋聽着耳邊人的連連保證,他卻是笑了,其笑容,是那般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