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牀上,他的身軀壓着她的,兩人都在急劇喘息。
房間裡盡是歡愛後的味道,儘管空調的溫度開得很低,可空氣裡的熱度還是在不斷挑釁着他的自制。
身底下的人微微活動了下,嗓音都是啞的,“你快下去……”
慕容銘這才睜開一雙迷離的眸,側了側身,只是躺在她身邊,卻沒有要退離的意思。蔣絮一動,就覺得兩腿間溼溼粘粘的,很不舒服。她要起身,腰間的手臂卻收緊,“別動,讓我抱一會。”
說完,將頭又抵在她的肩窩,沉沉的不願擡起。剛剛享受了一聲饕餮盛宴,他的神情透着饜足,手指在她的皮膚上游走着。
蔣絮全身的皮膚都是被疼愛後的粉紅色,被他撫過,還會情不自禁的輕顫。雙脣被吻得紅腫,一雙漂亮的眼睛水潤潤的。
蔣絮被他看得不自在,剛纔實在是太激烈,抵死纏綿,沒有明天似的,現在回想起來,都還臉紅心跳的。
“慕容銘,你這樣……我很不舒服。”她又嘗試着活動一下,身後是一聲舒服的輕哼。
“嗯……”
蔣絮一僵,側頭看他,慕容銘眼眸半闔着,眸中流淌的激情仍未退去,隨時都會被點燃第二波。
她不敢動了。
“憋得太久了,所以剛纔速度快了點。”他摟着她,懶洋洋的說:“下次我保證讓你更舒服。”
自打離開她以後,慕容銘就沒再碰過女人,雖說不再是**無邊的毛頭小子了,可這麼一憋就憋了足足一年有餘,換作誰都會受不了。所以,剛剛一捱上她,他就徹底瘋狂了。他愛死了埋在她身體裡的感覺,**噬骨,恨不得做死在她身上!
蔣絮不再動,就這麼背對着躺在他懷裡,不知道她這會正在想什麼。從他的角度,剛好看到她漂亮的頸部,白皙誘人,不停的誘惑着他……
他當真湊過去,張嘴就咬了一口,不輕不重的,可蔣絮還是失聲喊疼。扭過頭,瞪他一眼:“慕容銘你變態啊!”
慕容銘笑得瀲灩如花,這麼勾魂的表情出現在一個男人的臉上,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奇怪,光芒熠熠的。
“我要真的是變態,我就一口咬斷了你的小脖子。”他用手指撫過剛剛咬到的地方,她皮膚太細膩,上面已經絡下了一圈牙印,像是在控訴着他太過粗暴的證據……
就這麼看着,他又硬了。
不再多說,他將她翻轉過去,從後面擠了進去。
蔣絮真的尖叫出聲,雙手拍打着牀墊,“不要……好疼……”
雖說身體裡還有先前歡好後的潤滑,但是,他的尺寸好像又漲大一圈,再加上這個姿勢,會使甬道變得更窄更緊,她不疼纔怪呢!
慕容銘調整了下呼吸,壓在她身上沒有動,可手卻沒閒着,已經從她的裙襬伸進去,拔開她的胸衣,直接抓住了那裡的軟肉,還嫌不過癮似的,手指捏了下頂端。
“啊!慕容銘,你混蛋!”
蔣絮又是羞又是疼,開始掙扎得厲害了,想要翻身推開他。
“唔……”
慕容銘也想溫柔待她,也想安撫下她所有的不適,可是,被她這麼磨着的感覺實在太好,不知不覺,又脹大了些。便又不受控的開始了拼命進出……
有了第一次的釋放,他這一次的時間很久,久到蔣絮已經放棄了掙扎,早就化成了一灘水,任他魚肉。而慕容銘也自得其樂,擺出各種姿勢,有他喜歡的,有他期待嘗試的,總之,通通都在她身上試了個遍。
許是真的憋久了,抱着她去浴室洗澡時,看到脫光衣服後的她,他又有了反應,將她抱進浴缸裡,又做了一次。
這次算是徹底榨乾了蔣絮,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洗的澡,怎麼出的浴室,又怎麼被抱上了牀上。
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
蔣絮看眼牆上的鐘,騰地爬起來,慌慌張張的就要穿衣服。
“完蛋了!要遲到啦!”
昨天在離開時,唐爍千叮萬囑,要她提早去幫忙,蔣絮痛快答應,可沒想到,昨晚被慕容銘那個傢伙折騰了那麼久,動一動就會腰痠背痛的,賴在牀上早就忘了早起一事!
慕容銘不在房間,不知道去了哪,但好在他不在,蔣絮赤着身子跳下牀就去撿自己的內衣往身上套。
這時,房門推開了。
慕容銘拎着一個包裝精美的大禮盒進來,看到她時,眉梢曖昧的揚起:“要我幫忙嗎?”
“不用!”蔣絮立即背過身去扣胸衣,心裡都是對他的埋怨。要不是他昨晚那麼拼命,她怎麼可能會遲到?
“我派人把你的禮服取來了。”慕容銘體貼的說。
蔣絮怔了下,有些意外於這傢伙的細心。
時間緊迫,容不得她多想,抓起衣服進入衛生間,梳洗過後再換上。
是件很漂亮的黑色禮服,她皮膚白,穿上黑色更是被襯得陶瓷一樣細膩光滑。看到她露出來的一雙筆直的小腳,慕容銘就情難自抑的想到了昨晚被它們纏上腰間的感覺……
只不過是想了想,下面馬上就有了反應,想立即狠狠的要她。即便昨晚已經做了三次,他現在也還精力旺盛,令他都有些驚訝。
喉結上下滑動下,他抿抿脣,說:“小絮,時間還早呢吧……”
蔣絮回眸,一下子就看到了褲子拉鍊的位置,那裡早就搭起小帳篷,在她的注視下,還不時的抖動幾下。
蔣絮猜到了他的心思,馬上別開視線,“不早了,再不出發真的會遲到了!”說着,越過他就匆匆下了樓。
望着她逃似的背影,慕容銘勾起的脣角,盡是滿足。
唐爍的發表會現場,就跟一場明星盛宴似的,唐爍交友廣泛,各種類型的都有,千方百計想要攀上關係的也不乏其中。所以,整個現場星光熠熠,媒體們拍照拍得應接不暇。
蔣絮不想引起太多關注,讓慕容銘在前一個路口停車,她步行過去。
慕容銘不太放心,放下車窗說:“這裡人多,你自己小心點。”
“嗯。”她點頭,直到現在,看他的目光都不太自然。
慕容銘叮囑再三才重新發動車子,進入停車場方向。
蔣絮鬆了口氣,摸了摸發燙的耳朵,感覺耳根子都快要被燙熟了。其實她的第一次是給了慕容銘,自始至終也只有他這一個男人,做這種事時也不至於太陌生纔對。可她就是尷尬得要死,不是她太過矜持,也不是她矯情,實在是因爲那畫面……太狂野。
快要拐進展區時,一輛黑色奔馳s350,慢慢靠向路邊停下,車窗放低,有人叫住了她。
“蔣小姐。”
蔣絮腳步頓住,回過頭時微微蹙眉,“楊老先生?”
楊戰坐在後車座,朝她淡淡微笑:“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蔣絮對他談不上熱絡,始終保持着陌生的距離。
似乎是在解釋這樣的偶遇,楊戰說:“藍馨女士的兒子開服裝發表會,我過來捧捧場。蔣小姐呢?”
“一樣。如果沒別的事,我先進去了。”蔣絮略頷首後就要走,卻又被他叫了住。
“蔣小姐,聽說你和慕容銘又和好了,真是恭喜啊。”
蔣絮眉頭深擰,那輛車子則在她眼前慢慢駛向停車場。
車內,楊戰的視線自後視鏡上收回,頰邊是冷漠的笑。
好戲,纔要開始。
唐爍和藍馨站在一起招呼着朋友,看到蔣絮後,他擡手示意:“蔣絮,這邊!”
蔣絮走過去,對着藍馨讚道:“藍阿姨,您今天好漂亮。”
“真的嗎?”藍馨身着一套香檳色百褶裙,優雅貴氣,卻又感覺十分接地氣。
由於職業習慣,蔣絮一眼就看到了她穿在腳上的一雙酒紅色高跟鞋,這種紅色不至於太張揚,很適合藍馨的年紀。跟在譚正身邊久了,蔣絮差不多可以很快判別鞋子的做工,這雙鞋絕對是純手工制的!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
果然,她在自助餐區發現了譚正的身影。
蔣絮笑了,由衷道:“鞋子更漂亮。”
藍馨一聽,臉上的笑容都隨着喜悅暈散開來:“我也這麼認爲,小絮,還是你有眼光。”
唐爍嗤聲:“不就一雙鞋嘛?哪有我設計給我媽的禮服好看?”
藍馨笑着輕拍了下兒子的手:“行了,知道你有孝心,快進去準備吧,待會就要開始了。”
唐爍和藍馨朝蔣絮打過招呼,便進入了會場。
蔣絮站在門口等慕容銘,看到走進來的人,她趕緊迎過去:“嚴肅,那晚你沒事吧?”
望着她關切的目光,嚴肅輕笑一聲:“沒事,喝過你煮的醒酒湯就好多了。”
蔣絮點了點頭,“那就好。”
“你……擔心我?”他玩味似的瞅着她,企圖從她的臉上,找到哪怕是一絲的留戀。
可惜,僅僅,只是擔憂,不參雜任何情緒的擔憂。
他的感情,蔣絮一直明瞭,一雙彷彿習慣了飄忽的眸,落在他的臉上,總是帶着些許虛幻,不真切得明明就是近在咫尺,卻相隔重巒疊嶂。
見她薄脣輕啓,嚴肅突然出聲了:“你當然得擔心我了,沒了我,蔣氏的市值明天就得縮水一半!”
他又一次打斷了她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與之前的每次一樣,他不想從她嘴裡聽到任何拒絕性的言語,將他想要努力爭取的信心都給剝奪了。
對面的女子噤了聲,可嚴肅心裡明白,她什麼都瞭解。不說,是因爲珍惜
這麼想着,他又強迫自己釋然了。
起碼,她在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