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技術難度來說,最容易製作的魔像當然是肉身魔像了。
材料這裡遍地都是,只要找一具腐爛程度沒那麼高的屍體,確保四肢,大腦和軀幹的大致完整,就可以動手製作了。所花的特殊材料也只有一個用藥草調配價值五百金幣的特殊藥膏,作爲各個部分的黏合劑就行了。花費可以說是衆多魔像當中最少的了。
但是仔細想想吧。製作魔像又是一件危險性極大的工作。
就和抄錄魔法卷軸,製作魔法物品一樣,製造一尊魔像也是需要施法者全身心投入進去的工作,容不得半點分神。很多偏執的施法者甚至認爲招學徒來打下手也有可能導致出錯率增高,因而總是一個人動手。但這個活計又偏偏耗時極長,動不動就要十天半個月的。
一般點的法師都撐不下來這樣連續的高強度工作,更別提是對睡眠有着極高要求的真龍了。
萬一工作到一半撐不住忽然睡過去了,那材料可就全白費了啊!
“而且還有一點避不過去的。”
林恩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當中。
“魔像核心的靈魂哪裡來?”
別以爲魔像的核心隨便抓個靈魂塞進去都是可以用的,那可是要出事的!一般爲了防止出現魔像暴走這種可怕的事發生——因爲魔像幾乎都帶有【魔法免疫】的特殊屬性,一旦暴走一般法師真的要瘋,製作者一般都是用性情單純的元素生物的靈魂。又因爲魔像通常不具備飛行的能力,體型笨重厚實如土元素,所以通常都是從土元素界溝通來了一個靈魂,與之做交易定契約或乾脆強行奴役,以之爲魔像核心。
少數特殊魔像,如核融魔像,操控的是火山熔漿的力量,所以就需要火元素和土元素兩個靈魂才行。
所以,靈魂哪裡來?!
也只有元素這種長生不老的靈魂才適合被填入魔像之中,換做是人類的靈魂……呵呵,你知道那些爲了長生而自願轉化巫妖的傢伙最後都是怎麼瘋的嗎?
長生對於凡人來說,可不是什麼福報,而是不折不扣的詛咒啊!
如果不想哪天魔像打着打着忽然自己趴窩了,還是別用凡人的靈魂比較好。
那該那裡弄呢?一個結實耐操的單純靈魂。
……
尼克·弗瑞敢用自己的……安全理事會的那羣高官的腦袋擔保,一開始他真的是不想幹這件事的。
憑什麼你們美國的爛攤子要甩給我們來解決?我們是爲世界負責的,而不是爲你們一家一戶的好不好?
可這件事說起來也確實是他理虧。不想花自己手下的人命,反倒是借美國軍方幫着他試探了一下那個逃到地獄廚房裡的傢伙,結果就導致了二十個精英就這麼說沒就沒了。
羅斯在上頭對他的指責很牽強,但是有一點卻說到了點子上。
神盾局是需要爲這次任務的失敗付一定的責任。
嗯,好吧,我承認。確實是有我們情報不到位的鍋在裡面,但是,我也沒答應要幫你們給這件事掃尾啊!
這不又回到原點了嗎?!
我一開始真的就是想找個斯塔克而已。結果爲什麼發展到現在,好像沒人對那個傢伙的死活感興趣了呢?
如果不是這幾天的電視新聞,電臺廣播還有網絡,各個媒體還在不停地刷着關於這件事的動態。各個大勢力也在不停打電話來提醒他,那個作死的花花公子還下落不明。弗瑞自己都快要忘了這茬了。
比起疑似外星人入侵的特殊事件,還沒成爲鋼鐵俠的託尼·斯塔克在神盾局這裡的地位也就只有“創始人霍華德·斯塔克的兒子”“秘密收入來源”“新式武器技術來源”這點地位而已、除此之外還真……好吧,其實還是很重要的。但如果過幾天他的死訊傳回了國內,弗瑞最多也就悄悄到他的葬禮上獻上一朵小白花,然後轉頭拋售了手上所有的斯塔克工業的股份。
事情發展到了現在,斯塔克的失蹤和林恩之間的關係變得越發模糊起來,但也是手上唯一能夠聯繫到這個來歷不明的林恩上的線索。
確實是有必要派人對他進行第二次接觸了。
“希爾,叫科爾森來我辦公室,有新任務。”
說完他掛掉了電話,對新任務半個字也沒提。不多時辦公室門響起了幾聲清脆的敲門聲,科爾森推門走了進來,奇怪的是還有一個人也跟着他一起走了進來。
“羅曼諾夫特工,你有什麼事嗎?”
來者正是消失了好幾天的黑寡婦娜塔莎。
這幾天神盾局的醫療部可是沒少對她的身體進行測試和研究啊。據數據考量,她的肉體強度,神經反應速度,感官能力,自我恢復速度還有身體柔韌性都較之原本有了極大的提升,幾乎可以說是達到了人體的極限。雖然在力量等方面與美國隊長所留下的原始測試數據對比還有一定的差距,但在靈活性上卻有更多的加分。可以說是另外一個超級士兵了!
但尼克·弗瑞對於這種情況非但沒有感到欣喜,反而越發地擔憂。既擔憂於黑寡婦會不會因爲實力忽然增強,導致她再次叛變陣營出逃,又擔憂那個林恩會不會製造更多的超級士兵。地獄廚房雖然垃圾了些,但也處於紐約,如果那裡的混混都被這樣加強了的話……簡直是一場無法想象的大災難!
所以即便已經確診沒有隱患出院了之後,黑寡婦還是處於一個被閒置的狀態中。就連鷹眼和她之間的關係也比以往更加疏遠了些。她自己對於這個情況也很清楚,於是也沒主動來找過自己。
現在是什麼情況?
聽到了弗瑞的問話,她好像從睡夢中被人驚醒了一般,茫然地眨了眨眼。花了幾秒鐘時間,眼神才又恢復了清明。
“局長,我剛剛……剛剛感覺到您可能有什麼任務。和我有關的……然後我就……”
她吞吞吐吐地說着自己的感覺,可能是自己都覺得很是荒唐。
但是科爾森和弗瑞卻同時一愣,然後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了自己想說的話。
這個情況,好像有點眼熟啊。
大溪地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