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率先邁步走到桌邊坐下,待那白泯諾慢悠悠地走進屋內,我才焦急的詢問道“事情怎麼樣了,青衣可招認了?”我言語間十分迫切的想知道事情的進展,但白泯諾卻並不做答,只是顧左右而言他“傷口怎麼樣了,今天可換過藥?”我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的回道“早上青衣已經來給我換過了,這點就不勞你操心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還是說正事吧,別轉移話題”白泯諾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我問的明明是關於青衣的事情,他卻沒頭沒腦的問我傷口怎麼樣了,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白泯諾知道面前的端坐的人兒心急的想知道那青衣現在如何,但是他卻開不了口,不是他不想說給她知道,而是他不能說,這件事情牽扯麪實在太廣,他原以爲顧洛亦只是單純的想得到蘇婉馨而已,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簡單,埋伏在顧洛亦院中的影衛,早已把先前那馬青衣與顧洛亦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如實稟報了白泯諾,當白泯諾聽到影衛們回報的情況時也很是震驚,身份何等尊貴的元國三皇子,竟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受動搖,而狠心殺了青衣滅口。
並且還準備謀權篡位,這件事情若是讓她知道了,可就不妙了,顧洛亦本就打算要將蘇婉馨擄去,做自己閒暇的時的玩物,妄想借着蘇婉馨的聰慧頭腦,助他一臂之力。
這件事情不能如實的告訴蘇婉馨,將她至於危險之地,他可不想他手中的棋子,任憑別人擺佈,所以他決定讓這件事永遠成爲秘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輕易道與別人聽。“青衣身後正是三皇子,這點你已經知道了,就不用在問了”白泯諾端起一杯茶,遞至脣邊,細細的品着,漫不經心的說。
我早就從青衣那探出,那始作俑者是三皇子顧洛亦了,但是我想知道的並不是這麼潦草的幾句話,而是實情,白泯諾這話莫不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在過度深究這件事情?看來他有意隱瞞,“那青衣現下如何了,三皇子可有處置她?”我出言試探道,目光緊鎖於白泯諾臉上,他是淡淡的瞟了我一眼,遂而,似笑非笑的答“還能怎樣,只是稍稍懲戒了一下,以示警告而已,怎麼,你就那麼好奇那馬青衣究竟受了何種酷刑?”
我搖搖頭,我並非那個意思,只是覺得這事有蹊蹺,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既然都已經解決了,我又何苦在去追問事情的最終進展,只要日後保持警惕,小心提防着不明來歷的人就行了,太過隱秘的事情,我還是少摻和爲妙,以免把自己陷進去,中了他人的圈套。“時辰已晚,我想問的也問了,該休息了,還請白少壇主回房”我微微一笑,對白泯諾下了逐客令,誰知他卻不爲所動,似是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般,只是愣愣的拿着手中的茶杯仔細端詳。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是我沒說清楚,還是他耳朵有問題,我話都說的那麼清楚了,但他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似乎並沒有要走的意思,“白某也很想回去休息,無奈,還有一件事情沒辦完,白某又豈能安然回去就寢呢?”他脣角一揚,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笑得我脊背發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