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暄漪看着叢蕾,知道她也是無辜的,但自己的的心情太過糟糕了,她只是對着叢蕾笑笑,拿着睡衣去沖澡,之後上牀睡覺。
第二天,倪暄漪還沒等起來,就聽見外面吵吵嚷嚷,一片喧譁,她下牀把窗戶推開,發現整個大學校園都沸騰了,空氣都彷彿變得活潑而歡快起來。
當然,現在外面所有的一切跟倪暄漪她們是沒有太大關係的,外面現在的出吹吹打打是在製造氣氛,爲迎接嘉賓做準備,校慶的重頭戲其實在上午十點開始的校慶典禮上,倪暄漪她們所要做的,是到大禮堂去當觀衆。
看見倪暄漪起來,紀燕和叢蕾也起牀了,倪暄漪主動跟叢蕾打着招呼,畢竟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抱怨,憤怒什麼都解決不了。
叢蕾很是難過的跟倪暄漪和紀燕說對不起,她沒想到她們會這樣命苦,遇見個刁蠻公主做室友。
三個女孩子一起去食堂吃過早飯,又去了趟班級,班裡的很多同學都已經知道昨晚倪暄漪她們寢室發生的事情了,李格格平日裡驕縱跋扈,總是把自己當公主看,同學們都不喜歡她,所有人都爲即將離開的倪暄漪感到惋惜。
九點鐘,輔導員孟波組織自己班的同學去了大禮堂,找到位置坐下。
校慶開始,先是校方代表致辭,演說慷慨激昂,接下來請這些年在g大畢業的,在社會上取得傑出成績的人士上臺講話,上臺講話的有科研人員,有政界官員,紀燕指指臺上講話的李姓副省長,告訴倪暄漪,這個人就是李格格的爸爸。
難怪人家會那麼囂張,原來有副省長的老爸做靠山啊。
倪暄漪淡淡一笑,也行,能跟省長夫人做對手,自己也雖敗猶榮啊。
一輪講話發言之後,g大校長親自走上臺,隆重而鄭重的推出本次校慶最具有分量的一位嘉賓,此人畢業於本校,他管理的王朝帝國這些年爲教育事業和本校做出卓越的奉獻,此人飲水思源、品德高遠……
聽到校長的介紹,整個大禮堂沸騰了,還沒等校長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下面就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尖叫聲,倪暄漪傻乎乎的四處看看,見身邊的紀燕都跟着興奮起來,面頰泛紅,雙眼放光的盯着前面。
“什麼人啊,把你們都激動成這樣。”倪暄漪長期居住在小縣城,並不知道王朝帝國是個什麼東西,更不知道其龐大而輝煌的商業帝國無人能與之抗衡的威力,無法理解這些人爲什麼跟要見到神人一樣的激動。
校長大人終於說出了這個神人的名字:“,,現在,有請王朝帝國總裁厲熠講話。
大禮堂再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一個身穿黑色純手工西服,腳蹬軟底小牛皮鞋,氣度矜貴的男人走上臺,禮堂裡明亮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他的頭髮與臉龐發出某種金色的光芒,眼睛透過光茫,比燈光顯得更爲幽遠,五官更加清晰,也就更加好看。
大禮堂的氣氛再次掀起狂潮,掌聲,驚歎聲同時響起。
擁有富可敵國的商業王朝的大總裁,長着一張比明星還帥氣的臉,這是多麼令人激動興奮的事情啊。
倪暄漪看着這張似曾相識的臉,有些呆愣,這個人是前些日子自己在叢林裡救下的人嗎。
那個男人髮型凌亂,衣服皺的像抹布,下巴和兩腮上胡茬都冒了出來,看着有些狼狽,但那個人和臺上之人眼睛是一樣的。
倪暄漪永遠都會記得那雙眼睛,跟臺上這個人一樣,凌厲,鋒銳,如同能穿透人心。
這個男人竟然是王朝帝國的總裁啊。
她在金三角的時候就知道厲熠不是個普通人,但她沒想到厲熠的地位這樣尊貴,這樣高不可攀,萬人敬仰。
倪暄漪剛陷入回憶,身邊的紀燕就激動不已的叫她,“快看,快看,王朝帝國的明星總裁要講話了。”
臺上的厲熠見慣無數大場面,在這樣的掌聲喧鬧裡,始終保持着從容淡定的神情,他不是多話的人,在臺上只作了一段簡短的發言,侃侃而談,張馳有度,深情地表達他對母校的感激和盛讚。
最後,說出了一句讓全校師生最爲振奮和銘記的話語,“我相信母校的教學實力,相信師弟師妹們的能力,以後,王朝帝國每年將從母校接收兩千名畢業生。”
此言一出,掌聲再次四起雷動。
要知道,王朝帝國是全球五十強企業,薪水高,福利好,只要進入公司上班就有酒店式公寓住,員工每年都可以去國外度假,公司提供的免費午餐可以媲美五星大飯店。
倪暄漪坐在那裡上,看着處於萬人中央的厲熠,下意識的轉動着她手指上厲熠留給自己的那枚白金戒指。
如果自己去找他,他還會不會認識自己。
如果自己去求他,他能不能幫助自己留下來。
倪暄漪不想離開這所她熱愛的大學,她真的很想留下來。
厲熠講過話後,就開始文藝表演,倪暄漪假裝要去衛生間,撥開衆人走了出去,她想快速的跑往後臺,找到厲熠,但這個時候想去後臺的人太多,道路安全被堵住了。
她遠遠的看到,學校的衆爲領導,簇擁着各位嘉賓們坐到貴賓席的位置上,其中也包括厲熠,看來這些人是準備看完節目再走了。
倪暄漪不能放過這最後的機會,她站在遠遠的地方,在別人都聚精會神看臺上表演的時候,她就盯着厲熠看,她越盯着厲熠看,發現這個男人越好看,他微微笑起來的時候,薄薄的脣形角度斜彎,左邊偏高一點,有點迷人的味道。
厲熠看節目時的時候表情很專注,不翹腿,不擺弄手機,沒有任何小動作,一看就有極好的教養和素質,充分體現了對錶演者的尊重。
終於,兩個多小時的漫長表演結束了,學校領導又簇擁着衆位嘉賓從側門先行退場,站在角落裡的倪暄漪已經戰的腿都麻了,細密的汗水覆在臉上,她不能錯過見厲熠的機會,想要擠過去,但那邊的門是不容許學生隨便出入的,只有作爲表演的學生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