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儀式結束後是一場盛大的酒會。冷澈跟在司徒宸身後,向客人們敬酒,每一杯都一飲而盡。她的豪爽引來來賓的一致讚歎,而司徒宸的臉已經陰鬱的可以下雨了。當冷澈眉毛都不皺的喝下最後一杯紅酒時,司徒宸一把把冷澈摟在懷中,笑着對客人說:“來賓們,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請你們繼續享用美食,千萬要盡興而歸。”
“司徒先生,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用管我們!快去享受新婚之夜吧!”
人羣中換來一陣調笑聲,可司徒宸對此充耳不聞。他惱怒的望着懷中喝的醉醺醺的新娘,真恨不得立馬給她澆一盆冷水醒酒。冷澈藉着酒意,在司徒宸懷中拼命掙扎,大聲說:“放開我!我要喝酒!你放開我!”
“冷澈,你鬧夠沒有!”司徒宸在她耳邊低吼:“不許給我丟臉!”
“我纔不怕你呢!”冷澈滿嘴酒氣,臉也紅的發燙:“反正我丟臉已經丟到家了!戴着繃帶舉行婚禮,還被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羞辱!難道你覺得我還不夠丟臉嗎?再多幾件丟臉的事情的話,又有什麼?”
“你醉了。”司徒宸冷冷說道。
“我沒醉!我倒希望我醉了!這樣,我就能遠離這些痛苦……”
冷澈身子一顫,險些站不穩,而司徒宸急忙把她攔腰抱起。他不顧冷澈的掙扎,抱着她往車子堅定的走去,把她重重的摔在柔軟的座椅上。當車子啓動時,冷澈頭痛的捂着被撞的生疼的額角:“司徒宸,你真是暴力!你就不知道對我客氣點嗎?”
“你今天那麼丟臉,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冷澈,你以爲我不敢打你嗎?”
“你打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打吧,打死我才幹淨!”
冷澈閉上了眼睛,倔強的咬住了嘴脣。可是司徒宸只是冷冷的說:“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不會打你的。你好好準備下該如何伺候我,不要再惹我生氣。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當車子在司徒宸的豪宅前停下的時候,冷澈猛的打開車門,踉蹌着朝房間走去。她脫下婚紗,在浴室裡放着溫熱的水,眼淚卻止不住的流淌了起來。
司徒宸……我是你的妻子了!從今天起,自由和歡樂不再屬於我,而我的人生只是痛苦的深淵!我知道你不愛我,你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報復我,但你究竟爲什麼要恨我如此之深?我真喜歡喝醉的感覺啊!喝醉了,就什麼事情也不想,什麼事情也不在乎了!我,只想好好的休息……
冷澈的酒意上來了,竟然趴在浴缸上就昏昏的入睡。而就在這時候,浴室的門打開了……
司徒宸推開門,皺着眉看着他的新婚妻子身穿寬大的睡衣,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浴缸中的水已將溢到了地上,而她粉嫩的皮膚都伴着蒸汽隱約可見。
她的手臂還打着厚厚的石膏,她的眼角還帶着淚滴,看起來真是柔弱無比。望着這樣的她,司徒宸的的心中隱約覺得有些疼惜。
他走上前去,想把冷澈抱進房間,可他的手剛觸及到冷澈的面頰,她就渾身一顫,好像剛做了個噩夢般猛然醒來。
她醒來第一眼就見到了司徒宸,漂亮的眼睛中滿是掩藏不了的厭惡,下意識的問道:“你怎麼在這兒?快走開,我不要見到你!”
“哦?”司徒宸冷冷一笑:“這是我的房子,你是我的妻子,我爲什麼不能在這?”
“妻子?”冷澈環視周圍的環境,只覺得腦子亂的不行:“對,我們結婚了……但我不願意!你不是我的保鏢嗎?你有什麼資格強迫我嫁給你!我情願去死也不願意!但我的媽媽……我沒辦法不管我媽媽……司徒宸,你是惡魔!我恨你!”
“你醉了。”司徒宸淡淡的說道。
“我沒醉!我早就受夠了!你以爲我願意嫁給你嗎?我情願做小姐,情願陪別的男人也不願意看你一眼!因爲你是沒有心的惡魔!你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嗎?”
“恩將仇報?真是可笑。我的母親死了!是被你們冷家逼死的!冷家欠我的,都要你來還!!”
司徒宸眼眸中的疼惜全然不見,有的只是復仇的火焰。他粗暴的脫下冷澈的睡衣,將她扔進豪華的大浴池裡,然後伸手轉開淋浴的噴頭。
冷水一下子澆在冷澈的身上,她的酒意也消退了許多,只是身體還是軟弱無力。她見司徒宸冰冷的眼睛露骨地打量著她的身體,簡直覺得羞恥的快昏厥過去……
“你……你做什麼!”她想站起身來,但司徒宸已經向她逼近。他一把揪住她的頭髮,把她的頭用力按在浴缸中。
冷澈只覺得無法呼吸了,拼命掙扎,但她怎麼會是司徒宸的對手?就在她快窒息的時候,司徒宸才鬆手。她拼命的呼吸着久違的空氣,用力的咳嗽,眼中已經滿是淚水。
“你的酒該醒了吧。如果不醒的話,我不介意再來次。”
“你……”
冷澈剛想說什麼,但她的脣已經被司徒宸封住。司徒宸火熱的吻着她,粗糙的大手劃過她的臉頰、她的鎖骨、她的胸部、她的小腹……
他舀起水,讓水順着她的鎖骨流淌,沿着她胸前的誘人弧線緩緩流入池中。
在冷澈的思維還有些恍惚的時候,司徒宸脫下衣物,也進入了寬大的浴缸中。冷澈只覺得身後一陣炙熱,下意識的想逃。
……
當歡愉終於盡數釋放時,司徒宸把她抱起向着臥室走去。他把她扔在牀上,抽了一根菸,準備着第二次的進攻。新婚的婚牀,成了發泄的旖旎戰場。兩個本該相愛的人,卻用這種方式彼此傷害着……
不知不覺,驚心動魄的新婚之夜已經過去……
第二天,司徒宸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神色大變,匆匆趕往公司,整整兩個禮拜都了無音訊。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冷澈的傷好了許多,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了,但司徒宸卻再也沒有回過家來。
這傢伙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會讓他失蹤了兩個星期?沒有他的日子,真是愉悅呢!她纔不會打他電話,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會問玉嫂!她一點都不關心他的死活!她真喜歡這樣快樂的日子啊!
冷澈狠狠的咬着口中的麪包,心中卻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深知司徒宸那麼喜歡虐待她,不會放着好好的日子不過,讓她一個人逍遙自在的。到底出什麼事了?難道是出了車禍,或者是犯了什麼罪被抓進去了?
女人的想象力是極其豐富的。在冷澈幻想了一百零一種司徒宸的死法時,終於忍不住問玉嫂:“玉嫂,先生到底去哪裡了?爲什麼那麼久不回來?”
“先生出門的時候就說公司有事,可能現在還在公司吧。要不,我幫您打個電話看看?”
“你想知道的話就打吧。”
玉嫂微微一笑,撥通了司徒宸的手機。可令她們失望的是,司徒宸的手機並沒有通。玉嫂又打了司徒宸公司的電話,但秘書小姐說她也不知道總裁的下落。這下,她們兩個人都有些擔心了。
“怎麼會這樣呢?”玉嫂皺起了眉:“先生很少會這樣不告而別的!究竟出了什麼事?”
“會不會被綁架了?”冷澈問道。
“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綁架先生!”
“那他會去哪兒?要不,報警吧。”
“不行。先生做的生意一直讓警方頭疼,驚動警察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夫人,您認識先生的朋友嗎?也許他們能知道先生的下落呢。”
“司徒宸的朋友?”冷澈微微皺起眉,眼睛卻突然一亮:“高翔!他一定知道!”
冷澈沒有高翔的名片,只知道他也在moro公司上班,便讓司機送她到自己丈夫的公司去。望着明亮卻陌生的大樓,冷澈一咬牙就走了進去,前臺小姐卻微笑着擋住她的去路:“小姐,請問您找誰?”
“我找司徒宸。”
“您找司徒先生?請問您預約了嗎?”
“沒有。他在公司嗎?”
“很抱歉,總裁現在不在公司。”
“那我找高翔。”
“請問您預約了嗎?”
“沒有。”冷澈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很抱歉,沒有預約的話高先生是不會見客的。”
“我要見他,你讓他出來見我。”
“真的很抱歉……”
前臺小姐禮貌的制止了冷澈的腳步,而冷澈真是想在她美麗的臉上扇一巴掌。到底是司徒宸的下落重要,還是哪該死的“預約”重要?她知不知道我心裡有多焦急?如果司徒宸有什麼不測,看誰發她工資!
“我要見高翔。”冷澈已經開始憤怒了。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竟然會如此擔心這個討厭鬼的安危。兩個星期了!整整兩個星期沒有蹤影了!不管是死是活,都吱一聲,爲什麼讓我那麼擔心?真是混蛋!
“可是……”前臺小姐很是爲難。
“發生什麼事了?”
眼見前臺這有些騷動,一個身穿巴寶莉套裝的女子走來,微微起了眉。前臺小姐看起來對她很是懼怕,對她輕聲解釋了起來。女子輕輕點頭,扭頭看着冷澈,神情卻是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