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的脣在冷澈的手部皮膚上留下異樣的感覺,她的臉變得通紅,簡直快燒起來了。她下意識的把手抽出,訕訕的笑着:“高翔,能再次見到你,我真是太意外了。對了,我怎麼會在這兒?李瑞他……”
“忘記了那個忘恩負義的人吧。”高翔微微一笑,眼中卻滿是哀傷:“澈兒,五年不見,你還是那樣的美麗。五年了……五年了啊!你爲什麼要躲開我?你又爲什麼要回到司徒宸的身邊?難道你不怕再次受傷嗎?”
“高翔,謝謝你關心我。只是,我和司徒宸只是有些誤會罷了。現在我們早就和好了。你會爲我高興的,對不對?”
“誤會?”高翔嗤之以鼻:“不管因爲什麼樣的理由,他都傷害了你,不是嗎?”
“高翔,你怎麼了?”冷澈驚訝的望着他:“你們不是好兄弟嗎?爲什麼這麼說你的大哥?”
“早就不是了。從你被他傷害的那刻起,我們就不再是兄弟。澈兒,難道到了今天你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愛你啊!五年前,我默默的愛着你,不敢靠近,卻沒有想到給你帶來那麼大的磨難。所以,我不會再放手了。澈兒,我不再是司徒宸背後的那個人,我也有着自己的事業和財富!他能給你的,我一樣都能!”
“高翔,你又在和我開什麼玩笑吧。”冷澈尷尬的笑着:“你真是太調皮了。”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高翔朝她逼近:“澈兒,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你明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對嗎?既然你到了我的身邊,我不會再放你走。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高翔說着,一把把冷澈摟在懷中,撕裂了她的衣服。冷澈驚呼一聲,拼命掙扎,但她怎麼會是高翔的對手?
“澈兒,你是我的。我再不會放手。”
高翔說着,大手摸上她飽滿的胸部,身體也壓了上來。他不住的親吻着冷澈的嘴脣,手上下游走。可是,冷澈的心中沒有一絲情愫,有的只是屈辱。
“放開我……”冷澈啞着嗓子說道。
“我不會放的。你是我的。”
高翔悲哀的望着冷澈。把她的衣服扔在地上。她粉紅色的內衣被解開了,渾身只露出一條潔白的內褲。就在高翔想要把她最後的遮掩物撕下的時候,冷澈一咬牙,把頭往牀上撞去。
她的額頭在雕花的牀板上開了花,鮮血不斷的涌出,臉蒼白的就像紙一樣。高翔停下了動作,急忙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然後用手捂住了她額頭上的傷口:“醫生!快把醫生喊來!”
醫生很快就來了。他是高翔的家庭醫生,也是他的心腹。他眼見冷澈受傷,急忙爲她止血,在她頭上纏上厚厚的繃帶,擦拭額頭的汗水:“先生,這位小姐只是皮外傷罷了,不礙事的。”
“真的?如果她有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當然!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小姐在養傷期間,不能吃醬油等色素高的食物,不然很容易留下疤痕。”
“知道了。你下去吧。”
醫生輕輕點頭,憐憫的看了冷澈一眼,然後離去。高翔輕握冷澈冰冷的手掌,細心爲她穿好衣物,內疚的說:“對不起。”
“如果覺得對不起我的話,就讓我回家。“
“家?你真的以爲那裡是你的家嗎?澈兒,司徒宸並不愛你,能給你幸福的只有我!爲什麼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正眼看我一眼?難道我就那麼不堪嗎?”
高翔悲哀的望着冷澈,而冷澈輕輕搖頭:“你愛我?如果強迫和囚禁就是愛我的話,你的‘愛’太狹隘了。放我回去吧,高翔。我的心中永遠只愛着司徒宸一人。”
“爲什麼?他到底哪裡比我好?”高翔紅着眼睛望着她:“是因爲他比我有錢,還是因爲他比我英俊?你說啊!”
“你這個問題李瑞也問過。”冷澈輕輕一嘆,無所畏懼的望着高翔:“如果有那麼多理由的話,就不是愛情了。他英俊也好,醜也好,有錢也好,沒錢也好,我都愛他。因爲,在一段孤寂的歲月裡,我們相依爲命,我們彼此依靠。我們的感情,不是你能懂的。因爲你太自私,只知道索取。放我走吧,高翔。不要讓我恨你。”
冷澈的話重重打擊在高翔心中,她眼中的決絕也讓高翔心亂如麻。他深深的望着冷澈,又望着她額頭上的傷痕,終於點頭:“好,我會放了你。但是,如果司徒宸傷害你第二次,我再不會放手。”
“這種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但願如此。”高翔輕輕撫摸着冷澈的頭,輕輕一嘆:“天晚了,你明晚再回可好?”
“不,我現在就要回去。我的孩子們都在等我。對了,我和司徒宸有了一對可愛的寶寶。如果你願意的話,讓孩子認你做乾爹如何?”
冷澈不動聲色的拉開與高翔的距離,高翔的臉色果然越發的蒼白。他沉默許久,終於慘笑道:“澈兒,我還是被你打敗了。雖然那麼想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但我更怕看見你悲哀的樣子。你放心,我立馬派人把你送回司徒宸的身邊。只是你的傷……”
“我會和他解釋的。謝謝你,高翔。”
冷澈對高翔微微一笑,扭過頭去,不讓高翔見到她的淚痕。而高翔,終於消失在黑暗中,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冷澈坐着車子,終於到了熟悉的小窩。她強忍住疲倦與痛楚,躡手躡腳的走進房中,卻發現家裡燈火通明。
司徒宸滿臉鐵青的坐在沙發上,兩個孩子的眼睛也是腫腫的。他們一見到冷澈,立馬向他撲出,大聲的哭了起來:“媽媽,你到哪裡去了?真是讓我們擔心死了!”
“對不起。”冷澈內疚的抱着他們,眼睛卻望着司徒宸:“我去見了一個朋友,回來的晚點。”
“是嗎?”司徒宸強忍住心中的疼痛:“那你爲什麼手機不開機?你額頭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這個……是我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玻璃上……”
冷澈心虛的解釋,連看都不敢看司徒宸一眼。她下意識的摸摸額頭上的傷痕,又摸摸脖子上的圍巾,生怕司徒宸看出什麼。司徒宸望着她,想問什麼,可還是緊咬嘴脣,沒有問出。他狠狠瞪了冷澈一眼,抱着孩子們回了他們的臥室,口中說道:“好了,媽媽已經回來了,你們也該睡覺了。”
冷澈眼見司徒宸把孩子們哄睡,自己拿着睡衣進了浴室。在溫熱的水中,她閉上了眼睛。她的淚水,混合着淋浴,在水中看不清楚。
我好髒。
我的身體被高翔觸碰過,我的嘴脣也……這樣的我,該怎樣面對司徒宸?如果他知道了我險些被輕薄,他會怎麼看待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冷澈呆呆的站着,任由水流在她的身體上流淌。她的額頭上包紮着白色的紗布,面色慘白,雙目微腫,脖子上更是有些可疑的吻痕,觸目驚心。她望着鏡中的自己,恨不得把身上的痕跡通通抹去,而司徒宸已經在門外輕輕敲門:“你洗好沒有?”
“沒有!”冷澈慌忙阻止:“你不要進來!”
“可你都在裡面一個小時了!澈兒,你到底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開門。”
“司徒宸,我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今天好累,你先走好嗎?我只想一個人靜靜。”
冷澈說着,繼續擦拭着身體,直到把身體擦出一條條血痕。而浴室外,沒有了聲音,好像司徒宸已經遠去。
“司徒宸?”
冷澈試探性的叫了一聲,但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她把花灑關上,拿起浴巾細細擦乾頭髮、擦乾身體,心中說不清是喜是悲。
我不要這麼難看的樣子讓司徒宸見到。所以,他離開是個好事,不是嗎?可我爲什麼會這麼難過?我爲什麼那麼懷念他的懷抱,只想在他懷中享受被保護的感覺?我怎麼那麼懦弱?
司徒宸……我該怎麼向你隱瞞這件事?我好怕,因爲我不能預料到你的反應,因爲我怕你離開我……
冷澈呆呆的想着,悽然一笑,然後打開了浴室門。當門一開,她就被司徒宸攔腰抱起,輕輕摔在了牀上。
“司徒宸,你……你沒有走?”冷澈驚慌的望着他。
“難道你希望我走?說吧,你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確實是不小心才把自己弄傷的。”冷澈下意識的蜷縮成一團:“我……”
“你額頭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
此時的冷澈已經換上了睡衣,酥胸微露,玉頸上有着紫紅色的可疑吻痕。司徒宸敏感的注視到冷澈頸上的淤青,憤恨的說不出話來。他把冷澈的臉別了過來,讓她直視自己,暴躁的問:“這是怎麼回事?你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