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
隨着段非將車停下,考官滿意的點點頭。
段非回答了一聲謝謝,推門下車。
今天是他考科目三的日子,而且不出意外的順利。
和教練通電話說清楚,教練也舒了口氣。
段非是他帶過訓練最不認真的學生,沒想到卻是考試最順利的。
“過來吧,咱們一起走。”教練說道。
“好的。”
段非答應了一聲,和教練會和,上了教練的車。
和他一起的考生有的沒通過,一副愁眉苦臉。有的通過了,正在興高采烈的和同伴炫耀,段非則望着窗外一臉平淡。
嗯,很有主角風範。
忽然他眉毛一揚,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教練,我在這裡下車吧。”他對開車的教練說道。
“這裡?”
教練奇怪的看看周圍,一片爛尾樓,連條狗都沒有。
“嗯,就在這裡吧,我內急。”段非編了個理由。
“那我等你一會兒。”教練說道。
“不用了,有人在我不方便,你們先走,我叫人來接我。”段非連忙推辭。
見段非這麼說,教練也就不再堅持,叮囑幾句之後開車離開。
段非站在路邊等着教練的車遠去,眼角餘光看到後面一輛紅色的轎車迅速逼近,轉身向着爛尾樓方向走去。
噶!
紅色轎車停穩,從裡面跳下幾個傢伙,爲首的正是那天段非得罪過的耳釘男和紅背心。
“居然下車了!”
耳釘男嘿嘿冷笑:“活該他倒黴!”
“嗯,他說自己內急,非要下車的。”
紅背心掛了手機:“這樣也好,待會兒讓他自己全吃下去!”
“好主意!”
“快點兒吧!”
“走走走!”
兩人的幾個哥們兒抄着棒球棍和鋼管等武器,緊追了過去。
這裡距離爛尾樓也不過兩百米的距離,這些人速度不慢,很快就到了跟前。
“馬德跑得好快!”
紅背心跑得有點氣喘,擦着汗:“跑哪兒去了?”
“都找找!”
耳釘男指揮着幫手:“看看是不是躲在什麼犄角旮旯了?”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牽條狗呢,聞着味就找到了。”一個手下笑道,頓時引起一陣大笑。
紅背心也笑了:“貧什麼?還不……”
他的話戛然而止,笑容也僵在了臉上。
就在十多米外的樓角處,段非正一臉微笑的望着他們。
紅背心下意識的眨了眨眼,明明剛纔還沒人的——
“你們在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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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非雙手插在褲兜裡:“有事?”
其他人也看到了段非,耳釘男臉色陰沉下來:“沒錯!我們是找你!至於有沒有事,你很快就知道了!”
“就是他?”
一個幫手眼睛瞪圓了:“那還費什麼話,直接幹翻了再說!”
這個幫手也是個急性子,舉着棒球棍便衝了過去——
呼!
棍子衝着段非的腦袋狠狠砸下——
“輕點!”
紅背心被嚇了一跳,他可不想弄出人命。
“知道了!”
淡淡的話語響起,卻是出自段非口中。
那根棒球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正在手裡打着轉。
而剛纔拿棍子砸段非的傢伙,正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的雙手,再看看段非手中的棍子,滿臉的懷疑人生。
“砸人,應該這麼砸的。”
段非的口氣平和,手中的棒球棍一頓,然後砸下——
乓!
棍子和麪前發呆的傢伙腦門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
這個傢伙捂着腦門一聲慘嚎,身子一個後仰倒在地上,雙腿亂蹬!
其他人的眼睛倏然睜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發生了什麼?
明明他們是來圍剿段非的,怎麼反而是他們的人先倒了一個?
他們的寂靜更進一步的襯托了這傢伙的慘烈!
紅背心忽然醒悟,嘶聲吼道:“一起上——”
說着他一臉兇狠的撲了上來!
呼啦!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手中各種棍子管子高舉,似乎要將段非碎屍萬段!
“要輕點……”
段非在自言自語:“力氣大了會把人打死,沒必要。”
說話間,他已經被這些人包圍,似乎下一刻就要亂棍加身……
然而真實的情況卻是,段非的身形陡然虛化,似乎一瞬間化身無數,每個人身邊都能分配到一個,接着就是‘乓乓乓’之聲不絕於耳!
啊啊啊!
無數聲慘叫響起,這些圍攻段非的傢伙瞬間丟掉了手裡的武器,一個個捂着腦門或蹲或坐甚至倒在地上滿地打滾!
而段非的身形也再次凝實,然後是站在原地,手裡還舉着棒球棍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就特麼這點本事也學人打架?”
他走到紅背心的面前,這傢伙蹲在地上,腦門上一塊紅腫,正一臉畏懼的望着段非。
“繼續嗎?”
段非居高臨下的問道。
紅背心果斷搖頭。
繼續?
繼續捱打嗎?
雖然剛纔的過程只有幾秒,但是他已經明白了雙方的差距,那真的是天上地下!
他們儘管人多,卻連人家的衣服都沒摸到,反而被平均賞了一棍子!
紅背心雖然橫,卻不傻,知道這是人家段非手下留情,不然的話敲碎他們的腦袋也不算什麼。
“你呢?”
段非望向耳釘男。
耳釘男比紅背心還慘,段非除了砸他一棍子,順帶扯斷了他的耳環,此時耳朵正在流血。
“不!不敢了!”
耳釘男捂着滴血的耳垂,戰戰兢兢的道。
“你們呢?”
段非望向周圍的人羣。
慘叫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在搖頭。
這些傢伙崇尚暴力,所以在更強大的暴力面前格外乖巧。
“那好,咱們可以平心靜氣的對話了。”
段非蹲在紅背心面前:“說吧,什麼名字?”
“孫……孫俊可。”
紅背心顫抖着說道。
“你呢?”
段非轉向耳釘男。“
“彭翔。”
“捧翔?你特麼真重口!”
段非噁心了一下:“老子還是問孫俊可吧,雖然這小子醜的一比。”
紅背心連忙露出諂媚的笑容:“哥,你想問什麼?”
“我殺了你們老爸嗎?”段非淡淡的道。
紅背心一愣,連忙搖頭:“沒有!”
“我上了你們女人嗎?”
“沒有!”
“那你們特麼的跟我沒完是什麼意思?”
段非突然暴怒,一棍子猛然砸下——
咔嚓!
棍子緊挨着紅背心的耳邊擦過,狠狠砸在地上,將混凝土地面砸出一個坑的同時,棍子也直接斷爲兩截!
紅背心面色蒼白,搖搖欲墜!
剛纔真是嚇到他了,雖然這一棍子只是擦過,但帶起的烈風卻讓他的麪皮火辣辣的,好像被鋼刷子狠狠颳了一層似的!
如果這一棍子砸在他的腦袋上,這腦袋肯定是碎了!
可以說他是險險撿回來一條命!
這恐怖的一擊,也嚇到了其他人,耳釘男就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褲子眼看着就溼了。
“就因爲我舉報了你們一次?我做錯了?啊?”
段非的怒吼在繼續,嚇得這羣人瑟瑟發抖,都秋風中的枯葉。
“哥……別!別殺我!”
紅背心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們錯了!”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或者哭或者跪或者乾脆趴在了地上,都被他這一棍子嚇到了。
段非正想繼續教訓這些人幾句,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瞪了這些傢伙一眼,段非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宋惜蕊打來的。
他接通之後停了兩句後,刷的站了起來:“真的?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之後他轉身就走,但隨即又停下了,指着孫俊可道:“你開車送我去市區!”
“哥,我沒駕照!”
孫俊可哭喪着臉。
“少特麼廢話,快點!”
段非提起這小子,如拖小雞一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