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莎妮見到了方寶目光的方位和眼神裡閃爍着的賊光,頓時“啊”了一聲,翻身坐了起來,伸手就在方寶頭上狠狠一拍,道:“要死了,教你動作,你亂看到什麼地方去啦。”
方寶好生的尷尬,趕緊也翻身坐起,可哪裡想到,更尷尬的事情發生了,他只穿着緊身的運動短褲,此刻可以明明白白的看到,在雙腿之間搭起了一個高高的帳篷,甚至還一彈一彈的很是耀武揚威。
吳莎妮喝酒的微微紅澤本來已經消了,瞧到了此情此景,一張臉兒霎時間就像是要滴出血來,又在方寶的頭上重重拍了一下,大聲道:“你可以去死了。”
說了這話,她就從牀上站起身來,匆匆到了衛生間,不一會兒換了那身淺藍色的職業套裝出來,看也不看還坐在牀上,對自己無言以對的方寶就走出了屋去,很快聽到了客廳外關門的聲音,自然是吳莎妮已經離開。
這時,方寶很羞澀的搔了搔頭,對自己的“兄弟”眼神都那麼色,而且還有了反應,似乎是很不對的事,可是吳莎妮又偏生如此的性感,還在牀上穿比較暴露的健身衣,這能怪得着他嗎,他是個男人啊,正常的男人啊,看到性感的美女都沒反應,那和太監又有什麼區別。
……
嘆着氣走出了房間,聽到廚房有聲音,便走了進去,樑琬還在裡面揉着麪糰,卻是準備做雞蛋餎餅,方寶起得早,這樣一醒來就可以吃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雖然對樑琬的過去方寶心裡有隔閡,但她的細心體貼百般依順方寶心裡還是好生感激的,便過去輕輕的抱住了她的腰。
這個男人對自己很少有如此溫柔的動作,樑琬不由得停止了揉麪,將頭後仰着,輕輕地靠在他的右肩上,閉眸了好一陣,才睜開眼睛道:“妮妮姐這麼快就走了,她教你的瑜伽動作你都學會了嗎?”
她不提吳莎妮還好,一提來方寶大腦裡浮現起那兩團飽滿的微微晃動着的雪團與深壑,邪火頓時上來了,道:“都學會了,吳莎妮要出差,當然走得早些。”
一邊說着,他的手已經伸進了樑琬紅色的家居服下然後順腹而上,在家裡樑琬是沒有帶胸罩的,一下子就被他捂住了,這個女人的雙峰雖然沒有吳莎妮那麼圓潤飽滿,對男人有巨大的殺傷力,但絕對是漂亮的,柔軟而富有彈性,立刻被他如揉麪團般的弄出各種形狀來。
感覺到方寶在揉動自己,樑琬趕緊扭動着想要避開,輕笑着道:“別鬧,別鬧,這裡是廚房,等我弄好了早餐,再來陪你好不好?”
方寶哪裡還能夠等待,立刻道:“不好,廚房難道就不能愛愛,我不想吃早餐,要吃夜宵。”
說着這話,他的手已經插了下去,一下子將樑琬的長褲脫在了膝蓋處,然後分開了她的雙腿。
樑琬當然也不是那麼拘泥的女人,而且也從來沒有拒絕過方寶的任何要求,感覺到了他的亢奮,便咬了咬脣不再拒絕,反而將自己的臀部微微的向上翹起,就連身前的大紅色圍裙都沒有解開,感覺着方寶的雙手在搓揉着自己的胸,回過頭去,衝着他柔媚的嫣然一笑,手臂後伸,就握住了他,然後引向了自己的花徑。
樑琬對他是很有感覺的,那花徑此刻已經溼潤了,散發着邀請的氣息,看到了她剛纔露出的和學校時的吳莎妮很神似的媚笑,方寶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大力的撞擊起來,他知道,這個女人能夠承受自己的力道。
這樣的環境是樑琬沒有經歷過的,方寶突然間的激情與野蠻顯然也刺激到了她,她彎着腰,將披散的頭髮甩垂在一邊,雙手撐着大理石臺面,很快就發出了歡悅而蕩人心絃的呻吟……
這一晚,方寶的“食量”甚大,從廚房到衛生間最後上牀,邊吃了三次“宵夜”,把樑琬弄得像水似的灘軟無力,心中那股邪火才消停下來。
……
第二天,吳莎妮果然出差去,一連幾天沒有給方寶打電話,而方寶自己也不好意思給她打,只好等回來之後再裝着若無其事了。
方寶這幾天還在等待着機會去見一個重要的人,那就是副省長段國立,不過此人位高權重,經常外出,他已經向萬名揚打聽到段國立住在省委大院,就派了人去等候着,讓他打聽好段國立的車牌號碼,一回去就通知自己。
第五天的晚上八點,派去的那人給方寶打來了電話,說是他看到段國立的車進去了。
接到了這個電話,方寶立刻把拷着當時和段光宇對話錄相的筆記本電腦與舉報遠宏房產瀋陽公司的材料裝在了一個小皮箱裡,和樑琬一起下了樓,由樑琬開着他那輛紅色保時捷出了車庫。
半小時之後,車子就到了省委大院門外,立刻有荷槍實彈的哨兵前來盤問,而方寶告訴他,讓他通知段副省長,說自己叫方寶,是段光宇的朋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給他說。
哨兵去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回來,說是段副省長不認識他,也不想見他,如果有重要的事,可以在電話裡給秘書說。
於是方寶就下了車,到了門崗亭,而那哨兵又撥通了電話,拿給了方寶,然後走了出去。
方寶拿起電話剛喂了一聲,聽到裡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道:“你姓方是吧,我是段副省長的生活秘書,你有什麼事就給我說吧。”
方寶道:“給你說只怕沒那麼方便,你去告訴段副省長,讓他想想兒子這兩年身體和精神上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如果他不見我,我可以肯定的說,段光宇會毀了。”
既然是段家的生活秘書,那人當然也知道一些段光宇這幾年身體與精神上的變化,從方寶的話中,他也聽出了一些端倪,便道:“好,你等等,我再給段副省長說說,看他願不願意見你,你電話不要掛斷。”
方寶答應着,大約三四分鐘之後,那電話裡又傳來了剛纔那人的聲音道:“方先生,你在外面等着,段副省長同意見你了,我這就來接你。”
方寶答應着,掛斷了電話,然後站在門崗外等,沒多久,便見到從大院裡開了一輛黑色雷克薩斯出來,跟着一名戴着眼鏡,大約三十來歲的壯年男子探出了頭,打量了一下站在門崗外穿着灰色休閒西服的方寶,然後道:“你就是方先生吧,我姓周,拿證件登記一下,我接你進去。”
方寶點了點頭,就在哨兵那裡用身份證登了記,向樑琬揮了揮手,示意她在大門外等自己,然後鑽上了那輛雷克薩斯,由那周秘書開着車向大院裡駛去。
……
在一排樓房的穿梭,拐了幾個彎,到了一個院子裡,正前面是一幢只有兩層高的小樓,自然是段副省長的居所了。
周秘書在院子裡停好了車,帶着方寶進了小樓,從客廳的右側走過去,到了一間屋子外,敲了敲門道:“段副省長,方先生來了。”
屋子裡很快傳來一個男子威沉的聲音道:“讓他進來。”
周秘書聞言,便扭開了門,帶着方寶走了進去,卻見裡面是一個辦公用的書房,裝修得並不豪華,但很是整潔,一個穿着米色西服,面部微胖,戴着黑框眼鏡,四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正在一張皮沙發上坐着看報紙,自然就是段國立。
瞧着方寶進來,段國立放下了報紙,擡頭打量了他兩眼,然後道:“你說有很重要的事要給我說,是有關小宇的,到底是什麼事?”
方寶也不羅嗦,打開了手中的電腦,調出了那段視頻,但關掉了音量,放在了段國立面前的茶几上。
雖然那天房間的光線很昏暗,但方寶的隱形攝像機是有紅外線功能的,只看一下里面的環境和段光宇旁邊幾個正在吸食毒品的人段國立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臉上流露出了震驚惱怒之色,手一揮,對周秘書道:“你先出去關上門,我和方先生有話要說。”
等到周秘書走出並關了門之後,段國立向自己旁邊的沙發一指道:“方先生,請坐。”
方寶微微一笑,便過去坐了,段國立暫時沒有管他,而是重新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的那段視頻,並調了些聲音出來,然後凝神看起來。
這時,方寶注意着段國立的表情,卻見他皺起了眉頭,惱怒更甚,跟着又流露出了焦慮之情。
一直等到段國立看完,方寶還沒有說話,段國立卻閉上了眼眸,靠在了沙發上,好一陣才重新睜開眼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這一兩年我也發現小宇的精神狀態不怎麼好,問起他來,他只說是上網熬的,我的工作實在太忙,就沒有去放在心上,只是囑咐他多注意休息就沒管了,想不到他會染上毒癮,作爲父親,我失職了,失職了啊。”
瞧着段國立焦慮失望的模樣,方寶當然要順勢而上,便道:“段叔叔,我和小宇是好朋友,也不想看着他就這麼毀了,這一切都是趙永康在使壞,當年我在重慶也被他弄得染上了毒癮。”
說到這裡,他便把自己當年在重慶學校食堂打工,趙永康如何在學校作威作福,自己的同事黃勇怎樣被他逼得用臉去擦車,結果想不通從高樓上跳下自殺,而自己去找趙永康理論,卻被他揍了一頓,跟着又讓黑社會抓住他,給他打毒針每天折磨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其中隱瞞了一段自己爲了給杜雨靈治眼睛,找趙永康要錢的情景。
段國立聽着方寶的講述,目光裡已經射出了憤怒之色,等他講完,就猛地一拍茶几道:“無法無天,真是無法無天,趙長帆我也見過幾面,想不到會生出這麼一個兒子來。”
方寶早就猜到段國立和趙長帆是認識的,自然還要搧陰風點鬼火,便道:“趙永康就是仗着他老爸有錢有勢才無法無天的,他做的那些壞事,段叔叔,你只要派人去重慶調查,就一定能夠查到,都是當地的警察把他包庇下來的,小宇本來是個熱情善良的乖孩子,如果不是趙永康這種人引誘,他怎麼會染上毒癮,而這次來,我還有一件事要向你舉報,是有關瀋陽新經濟開發區一期工程的,前段時間我已經向市裡和省裡的有關部門反應過了,可是並沒人過問,現在遠宏公司的工程已經有一部分通過了驗收,如果再沒有人管,今後要出大問題的。”
言罷,他又從小皮箱裡取出了那一疊舉報材料,放在了段國立的面前。
段國立拿過了那些材料,大約看了十分鐘之後,臉上又現出了怒色,將那資料在茶几上一摔道:“果然是無法無天了,這種形像工程他也敢偷工減料,根本沒有把國法放在眼裡,我管紀檢安全,你投了舉報材料居然沒有人反應到我這裡來,難道整個瀋陽,整個吉林省都是他趙家的了嗎?”
方寶來之前也仔細的盤算過,如果段國立在趙家拿了好處,就算是他恨趙永康帶壞了兒子,但爲了自保,這口氣也得忍下來,不過他查過段國立的履歷,過去是搞刑偵出身,是從福建公安廳調過來的,而趙家搞的是房地產,需要的是城市規劃建設方面的關係,就算是有需要警方的時候,但也不會太多,那麼只要段國立沒有什麼把柄握在趙家的手裡,爲公爲私,他必然都會出手的,而此人過問,趙永康要想不倒大黴實在很難了。
於是他又道:“段叔叔,這次來,我也不想讓小宇再繼續下去,毀了他的前途,而且如果不把趙永康繩之以法,不知他還要害多少人,不過今天我來的事,你不要告訴小宇,他會恨我的。”
段國立“嗯”了一聲道:“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他不該恨你,應該感激你,如果不是你來,他怎麼死的我們都不知道,怪不得我安排他到北京讀書他都不去,原來是交了這些狐朋狗友,這次我會讓他離開瀋陽,離開讓他學壞的這個圈子,好好的去給我戒毒,然後重新做人。”
方寶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想在此久留下去,便點了點頭道:“小宇的毒癮還不算太深,我戒過毒,只要有毅力,那就一定可以成功,以他的聰明,還有段叔叔你的指導,未來還有大好的前途,朋友一場,我也希望他能夠好。”
說着話,他就站了起來道:“段叔叔,那就這樣吧,我先走了。”
此刻,段國立也站起了身,主動向他伸出了手,用誠摯的語氣道:“小方,這事非常的感謝你,小宇像你這樣的朋友太少了。”
方寶握着他的手,笑了笑道:“我纔來瀋陽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小宇也幫過我的,而且和小宇接觸了這麼久,我一直覺得他是一個聰明熱情的人,應該有光明的前途,如果誤入歧途,就太可惜,對了,段叔叔,小宇的逆反心理很重,這次你一定要想一下引導他的方式,如果一味的呵斥打罵,很有可能還會適得其反,將他往更可怕的深淵裡推。”
段國立點頭道:“謝謝你的提醒,如果這次不能把小宇救過來,他這一輩子就會完全毀了,我會好好思考應該怎麼辦的,對了,遠宏房產瀋陽分公司在新經濟開發區偷工減料的事,我明天就會成立專案組徹查,你有什麼線索,就直接打電話給我。”
說着他就走到了一張書桌後,拉開抽屜,拿出一張名片,走過來遞到了方寶的手中。
能夠與這樣的大人物直接聯繫對話,當然是意外之喜,方寶答應着,便轉身開門走出了屋,而段國立把他送到了院子外,吩咐周秘書開車送出,這才向他揮手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