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竟然真的有跟蹤狂!
蘇心棠瞬間就驚呆了,整個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竟是忘了做出反應。
那個男人再次邁步,正大步流星地朝着她走來,臉上帶着猙獰的笑,在夜晚路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有些恐怖。
眼看着那男人就要走到蘇心棠的身後,她急忙地回過神來,轉身奮力地往前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掏手機。
那男人見她要跑,趕緊追了上去。
蘇心棠嚇得雙手直哆嗦,好半天才掏出手機。
腳下的步子沒停,她掏出手機後,急急忙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喂?”
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傳來,蘇心棠那一直強作鎮定的情緒瞬間崩塌,眼淚止不住地涌出了眼眶。
“金希夜,救我!我……我遇到跟蹤狂了!”
聲音充滿了驚恐慌張,還帶着很明顯的哭腔,把電話那端的金希夜也給嚇住了。
“蘇心棠,你先不要回家,往人多的地方跑,我馬上就來找你!”
金希夜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而掛斷電話之後,他立馬打電話報了警。
蘇心棠在接到金希夜的指示後也不敢回家,只得聽話地朝人多的地方跑去。
還好她家附近有一個很大的廣場,平時人們都喜歡在廣場上喝喝茶聊聊天,或是跳下廣場舞。
現在雖然已是九點多的時間,但如今的天氣已經越發炎熱,廣場附近的居民,都喜歡在廣場上納涼到比較晚,纔會回家歇息。
於是,她立馬朝着廣場的方向奮力地跑去。
她不敢回頭去看,生怕一回頭就看見那個男人就在自己的身後。
那男人見她還在跑,心中氣惱不已,也更加迅速地朝着她追去,好幾次都險些追上了她。
蘇心棠使出吃奶的力氣,顧不上雙腳已經疲軟,繼續往前跑去。
廣場就在前方了,她已經看到廣場上那明亮閃爍的燈光了!
只要跑到了廣場,她就可以擺脫這個跟蹤狂了!
心中充滿希望和喜悅,她強忍着疲憊,再次加速往前衝。
可誰知,就在這時,那個男人居然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書包,讓她猛然間停了下來。
“啊……你放手!”蘇心棠嚇得尖叫,毫不猶豫地扔掉了書包,轉身便是一套跆拳道動作朝對方招呼上去。
那男人顯然沒料到她居然敢對自己動手,憤怒之餘,他掏出了一把隨身攜帶的水果刀,冷冷地看着蘇心棠,表情十分的猙獰。
“臭丫頭,竟然敢打我!”那男人啐了口口水,惡狠狠地說道,“看我今天不好好地教訓你!”
說着,他揮動手中的水果刀便朝蘇心棠刺去。
蘇心棠見狀嚇得不輕,急急忙躲閃着,生怕被水果刀給傷着。
心中一面焦急地等待着金希夜的到來。
“殺人啦!救命啊!”一邊躲閃着那男人的攻擊,她一邊扯着嗓子大聲喊道。
那男人見她居然大喊救命,也被嚇唬住了。
害怕被別人發現,他不再理會蘇心棠,轉身就要逃跑。
而就在他轉過身去時,卻發現一名身材高挑的男生,正一步步朝着他走來。
那男生明明很年輕,可不知爲何,他卻覺得那男生的周身都透着一股懾人的冷意,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金希夜!”
看到金希夜出現,蘇心棠欣喜不已,下意識地呼出聲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金希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見她沒事,他才暗自鬆了口氣,隨後又看向了那男人:“原來,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跟蹤狂就是你!”
那男人依舊攥緊手中的水果刀,虎視眈眈地盯着他:“你們這幫臭小孩,別想抓住我!”
說着,他忽然調轉方向朝着蘇心棠而去,手中的水果刀,在路燈光的映照下,泛着一抹寒意。
蘇心棠見狀嚇得下意識地往後退,卻是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害怕地看着那男人朝着自己而來。
就在那男人打算將水果刀刺向蘇心棠時,一隻大手忽然伸了過來,一把握住了那把鋒利的水果刀。
很快,鮮血從金希夜的右手掌心裡滴落下來,滴落在地上暈出一朵朵鮮紅的血花。
“金希夜!”蘇心棠驚訝地看着他。
而金希夜卻沒理會她,始終眼神凌厲地盯着這個跟蹤狂。
“休想動她!”低沉着聲音,他冷冷地說道,語氣中透着不容反駁的威嚴。
那男人被他這凌人的氣勢給嚇住了,一時間沒了反抗。
趁着男人走神之際,金希夜一把奪過他的水果刀,隨手扔向了一邊。
緊接着,拳腳毫不客氣地向他招呼而去,很快就將那男人給打倒在地。
而這時,警笛的呼嘯聲越來越近,很快就到了近前。
“誰報的警?”一名警官從警車上下來,看了看金希夜和蘇心棠,隨後看向被打倒在地的跟蹤狂。
“他就是這段時間傳言的跟蹤狂,剛纔就一直跟蹤她,還想用水果刀傷她。”金希夜說着,指了指那男人,又指了指蘇心棠,隨後指向被他扔在一旁的水果刀。
警官檢查了現場過後,便拷住了那男人的雙手,將他帶上了警車。
隨後,對金希夜和蘇心棠說道:“你們的表現很好,但還是需要跟我們去警局錄口供。”
金希夜沒說話,衝那警官點了點頭,隨後將蘇心棠攙扶了起來,並撿起了她那掉在一旁的書包。
蘇心棠還有些心有餘悸,呆愣愣地接過他遞來的書包,卻看見他的右手還在流血。
“警察叔叔。”接過書包後,她看向那警官,問道,“警局有醫生嗎?他的手受傷了,還在流血,可不可以先幫他包紮傷口?”
那警官看向金希夜受傷的右手,發現的確還在流血,而且似乎傷得挺嚴重,於是說道:“警局有警察,車上也有一些緊急傷藥。上車後再包紮吧。”
“謝謝警察叔叔。”蘇心棠說道,扶着金希夜便往警車走去,俏麗的小臉上滿是擔心之色。
金希夜依舊沒說話,任由她扶着自己上了車,而他的脣角邊始終掛着一抹淺淺的笑意,就連眼角眉梢也有着藏不住的喜色。
能看到她這般擔心自己,自己手上的傷,似乎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