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一切都待定
一切都待定。
——張明天
馬海洋越想越覺得後悔。心底像藏了無限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又都發生了叛亂一樣。
鎮壓不了,馬海洋就給張明天打了一個電話,想跟他吐吐口水借鑑借鑑經驗。這下巧了,老張也正煩得要死,立馬決定下午一起吃飯好好的聊聊。
說到老張,其實,矛盾比馬海洋的複雜多了。張明天其實很喜歡他的同桌,叫劉小慧。劉小慧長得比較漂亮,但要比老張成熟,兩個人跟姐姐弟弟一樣。關係非常曖昧。其實呢,老張非常喜歡劉小慧。但也不敢告白,覺得兩個人不大可能,劉小慧家是比較有錢的,他的父母未必能看上自己。不會的。但劉小慧又對老張非常好,天天拿東西給老張吃,老張的衣服髒了,劉小慧就拿回家找洗衣機洗,有時候還手洗,兩個人也天天打鬧,跟開玩笑一樣。也裝的對對方沒那層意思。雖然在別人眼裡他們就像兩個冤家。
但也正是,每一個愛情都是一局棋,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劉小慧也常試探老張,就說,等我男朋友來了,我就把我的第一次給他。其實劉小慧根本就沒什麼男朋友,也只是想看看老張會不會緊張。女生也都是這樣,想盡了辦法,想知道男生到底喜不喜歡她們。
但這一個問題卻深深的刺傷了老張,老張心想,人家都有男朋友了,而且初夜都要獻出去了。原來她從來都沒注意過自己。自己卻還跟個傻子一樣,咱是有自知之名的人,離她遠點吧。免得自己到頭來受傷。爲此,兩個人打了將近三天的冷戰。
而另一方面,另一個女生天天跟老張一起走路。拿蘋果什麼的給老張吃。也居然把老張感動了點。雖然自己也還關心劉小慧,但也偏向了那個女生。這個女生叫文文。家裡就自己,父母都不知幹嘛去了。文文呢,也天天晚上纏着老張去她家,但老張堅持了很多個晚上。沒去。有一天晚上自習第二節課剛下課,文文就又發了一個短信給老張說,今晚來我家,否則,我們就分手!
老張沒禁得住,最後去了,當晚,到了女孩的家,燈一拉,也就算是有了關係了。
到底是,沒有女人,心慌,有了女人,心煩。
這個叫文文的,天天把老張纏的要死,不允許老張這個,不允許老張那個。老張真想把她踹了,但又怕出事兒,小女孩再來個跳樓幹什麼的自己也就別想再混了。
讓老張傷心的是,這事兒傷了劉小慧。劉小慧也是個烈性子,很明顯非常的嫉妒,深深愛着的人背叛了自己,那滋味可想而之。她有時候就常常想不上學了,到浙江或者上海打工,再過兩年,乾脆找個人嫁了算了。但她受不了,父母也不讓她下學,只能忍着,看着他們兩個在了一起。
聽說這個事兒的時候,她都哭了一夜,一夜沒睡着,最後喝了爸爸藏在櫥子裡的酒才醉得睡了。
第二天醒來,滿嘴的酒味,讓她不禁又哭了。逃了課。四處跑,也不知道她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她只是真的很想不通,文文有什麼啊,長的又不漂亮,又沒她認識他的時間常,又沒她愛他。他究竟看上了他的什麼。她愛他,難道他是豬眼嗎看不出來。他可以追別人爲什麼就不能追自己呢?他是想要女人嗎,那自己可以脫光了衣服讓他幹啊!
混蛋,男人都是垃圾!
今天上午,老張正在睡覺,劉小慧破例的把他叫醒了,拿了一個橙子割了一半給他,一人一半,意思是同心嘛。老張當時眼淚差點都出來了。心裡跟刀絞一樣,體育課,看見劉小慧上了後山,老張就一直跟在她後面,最後沒忍住,抱了她,劉小慧當時都哭了。任他抱了半天,最後還是狠心掰開了他的手,什麼都沒說,走了。
馬海洋打來電話的時候,剛好是文文給老張打完電話,說什麼白帶增多什麼的。老張就吼,你自己上醫院看看。
是的,他快煩死了
坐在小酒館裡,老張是喝了一杯又一杯。馬海洋聽他講了個大體,自己的事兒連講都沒敢講。自己的那點破事兒,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就聽老張講自己多麼的喜歡劉小慧,怎麼怎麼怎麼着的。馬海洋就問,那你當時幹嘛又睡了文文。老張說,還不是鬥氣嗎。她都說她要把自己的初夜給了她男朋友了。他還能怎麼着!馬海洋說,她要是真給就不會跟你講了,很明顯是試你的。老張又喝了一杯,說,你不懂!我跟你講,一談了戀愛,你就身不由己了。很簡單的一個問題,可能比製造原子彈還複雜。你一處在那個環境裡,想得越多也就越想不明白。最後反而都想歪了。想錯了。
老張又說,你可別學我!第一次最好給自己最喜歡的人!
馬海洋一想,也聽不懂。也沒工夫研究他的話,自己的那點破事兒還等着研究呢。
老張又問到底該不該跟文文分了。馬海洋就說,別,你都傷了一個了,劉小慧畢竟沒跟你發生關係。不大要緊。跟文文鬧,弄不好得出事兒。
好話壞話,反正馬海洋是說了一大堆。管用不管用,誰知道呢!
可能吧,這就是愛,糊裡又糊塗,這就是愛,說也說不清楚。
好像每個人的愛情都有說不完的委屈和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