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鳴忙揀在手裡看了幾張,叫道,“真是假的!”
羣雄不覺又將目光轉向了江夜,江夜難爲情地搔搔頭,“真奇怪,我身上怎麼好象還有一本魔冥寶典呢?”掏出來看了看,長嘆一聲,“真正的魔冥寶典就在我手中,不過若有人想來搶走它,只怕不僅不能得手,反而會將性命送在這裡。”
言家義哈哈大笑,“臭小子,你可真有一手。不過我也實話告訴你,魔冥寶典今日我要定了!”
江夜不禁驚奇道,“你是在跟我說話?”
言家義大怒,“不跟你跟誰?”
江夜哧地一聲冷笑,“只怕我給了你,你也帶不走。”
言家義道,“你且給我,看我能不能帶走?”
江夜心裡說,若論武功,我比不上江湖雪是真,但除了他之外,到目前爲止,尚未遇到過真正的對手。在輕功方面,更是無人能及,難道還有人快得過我的追襲?想到這裡,露出一臉的不屑之色,當真將魔冥寶典叭的丟在言家義身前,半冷半熱道,“你倒要看看你如何帶走?”
言家義飛快地一俯身抓在手中,望着兩丈外的江夜道,“我知道你有一身天下無雙的輕功,只可惜,這一次你輸定了!”
江夜暗自一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既知我有一身絕妙輕功,難道你還能在我的追蹤下安全逃脫?”
“我不能,可是有人能!”忽聽敞口那排人中有人發出一聲怪異的尖嘯,言家義不失時機的將魔冥寶典向天空中扔了上去。就在這一剎,一道靈光閃過江夜腦海,他騰身而起,去抓那本魔冥寶典。然而有一樣東西比他更快,呼地一聲飛掠而過,已搶在他前邊將魔冥寶典叼走了。
“靈鶯!”江夜這一驚非同小可,頓時後悔難受得要命,暗暗叫道,“我怎就忘了?我怎就忘了?魔冥組織的女魔頭薛敏敏和靈異小仙並沒有死啊!那個薛敏敏雖不是陳花同門師姐,卻與陳花一樣,都學過魔冥寶典只的變音術和化妝術兩大絕學,這些,他早就聽陳花說過。此時此刻,誰敢肯定她們不會化妝成別人的樣子雜在人羣之中!
那隻靈鶯一晃眼已升上高高的雲空,落地的江夜氣得乾瞪眼,差點吐血。
這意外的變故,驚動了所有人,一齊仰面向天望去。
正在萬般無奈之際,陳花打了個尖銳的哨音,靈鶯又飛快往下落。原來,這靈鶯本來就是由冷姑娘和她的兩個好姐妹陳花和薛敏敏共同掌控的,三人皆精通控制靈鶯的哨音,如今冷姑娘已死,剛纔發哨音讓靈鶯叼走魔冥寶典的,可以肯定是化了妝的薛敏敏,偏偏能掌控靈鶯的陳花也在此處,事情就有了轉機。
靈鶯往下落之際,陳花趁機又大叫起來,“江夜,薛敏敏就在大廳之中,你快上來將她抓住,我來喚靈鶯。”
江夜躍身向敞口撲來。忽聽人羣中有人高叫,“不好,有火藥,廳要炸了!”羣雄頓時一陣騷動,紛紛四下亂看,果然見廳中滾動着兩筒火藥,火線已被點燃,嗞嗞地燒着,火花四濺,都快要燒到筒口了。誰都知道火藥一燒到筒口就會爆炸,因此全都嚇得失了人色,十幾個手腳快的已向院子裡躍了下去,接着又有一羣人向下飛躍。有的人武功不錯,輕功卻不佳,便只能從門道向下躥逃。撲進廳的江夜眼明腳快,一腳將一根火線踏滅。快劍燕狂風也在千鈞一髮之際斬斷了另一根火線。隨後兩人拿起筒來看了看,才發現竟是空筒,裡邊只裝着火線,並無炸藥。由此可見薛敏敏的確已事先做了充分準備,在必要時點燃並不會爆炸的火藥,嚇退別人,自己趁機溜走。
實際上這兩筒火線的確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人羣一亂,江夜便無法辨認誰是薛敏敏,任由其他人都逃出了大廳,就只剩下陳花宗紋這幫人還站在廳中了。更可怕的是,那隻靈鶯只是下降了一段距離,就再也不理陳花的連聲召喚,一道閃電向北劃去,晃晃眼就看不見了。陳花失色道,“靈鶯跟隨薛敏敏已有半年時間,她一定已經重新弄了一種新的哨音控制靈鶯,我再也喚不回來了。”
江夜一聽急得大叫,“燕大哥,咱們快快將所有人堵在院子裡,揪出那個薛敏敏!”說着就要往外躍。
朵朵忽地大叫道,“等一等,江夜哥哥,她在那裡!”江夜順着她的小手指看過去,只見那裡倒了兩張桌子,桌面之間折成牆角式,如果有人藏在後面,恰恰可以將這邊的數人視線遮住。
“江夜哥哥,薛敏敏一定藏在那裡,我感到那裡有好厲害的一股氣流!”
火急關頭,誰也沒有細想朵朵怎會感覺到桌後有人,離得那裡本來不遠的燕狂風尖銳地吼叫道,“妖女你給我納命來吧!”長劍撒出一羣寒光,躍身掠去,舉劍就劈。冷不防桌子突然飛打過來,直封臉面,一人貼在地面飛滑而至,出劍的速度絕不在他之下。他的手中劍還不及劈落,桌子已飛打到身前,百忙中左手一掌擊飛。恰在此時,那人已滑到他的身前尺餘,閃電般一劍刺向他的下陰。
燕狂風決沒想到對方的速度如此之快,心智又如此之高,躲閃不及,嚇得一聲驚叫。幸好江夜懸空掠來,抓住他的手臂向後一帶,一股暗力將他送到旁邊一張桌子上。那把要命的利劍刺空,幾把飛刀便刷刷地向江夜射來。那人已自江夜身下飛滑而過,幽靈般地滑到了朵朵邊近,縱身前衝,右手長劍寒光飛閃,逼得陳花閃開去,左手疾如閃電地去扣朵朵的脈門。看來她早已知道從江夜燕狂風及神州鏢局羣雄手中逃脫極不容易,因此決定扣住朵朵作人質,從容逃離。
卻不想朵朵低頭一躥,已躥開兩丈,又叫道,“她就是薛敏敏,江夜哥哥,快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