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寵 公子的惡妻 061 同房共枕 伏擊 天天書吧
鐵雲嘯看了一大通笑話,被鐵雲湘給拉走,但他回到房間依舊還在笑,那笑聲刺耳的不行,惹得孟漣城幾欲去端了他的牀,給他點上天燈。
秦中元倒是無所謂的模樣,兀自的走進臥室晃盪到牀邊,旋身,優雅有型的坐下。
漆黑的眸子微微彎起,饒有興致的看着正在門口猶豫該不該關門的孟漣城。
第一次看到孟漣城這麼糾結,他覺得好玩兒極了。以前她都是很乾脆,什麼事兒都乾脆,終於也猶豫了一回,還是因爲他,不錯。
“記得關門,我的耳朵可很靈的。”驀地,隔壁鐵雲嘯充滿戲謔的聲音傳來,惹得孟漣城立即擰眉。擡手砰的一聲將門甩上,震得秦中元耳朵都麻了。
“生氣了?”看着孟漣城緊繃繃的臉,秦中元笑道。
斜睨他一眼,孟漣城深吸口氣,“你睡吧。”
“你呢?”揚眉,俊美中滿載調皮。
“坐着。”幾步走到窗邊的圈椅上坐下,孟漣城是打算在這兒坐一夜了。
秦中元眨眨眼,“不行,你需要休息。往後的日子你身兼數職,還要找戒塵,又重傷初愈,得休息。過來。”勾勾手,那模樣幾分認真幾分輕佻。
孟漣城冷眼盯着他,“就沒有一丟丟的覺得自己很礙事麼?若是有自知之明,明兒就別再跟着我了,在這兒等着秦超等人來接你回去。”
“再說這話,我可獨佔這張牀了。”不樂意,瞪眼恐嚇。
嘆口氣,孟漣城起身走過來,在牀邊停下,看看他,又看看還算寬敞的牀鋪,“裡面去。”
“我睡裡面?男人應該睡外面,免得你半夜滾下牀。”簡單來說,在外面起保護作用。在其他時刻都是她在保護他也就算了,在牀上他還處於被保護的地位,他莫名的覺得不爽。
孟漣城擡眼盯着他,半晌擡手一推,輕鬆的將他整個人推進牀裡側。
“唔!下手輕一點,我要散花了。”悶哼一聲,秦中元一邊說話一邊挪啊挪,試圖挪到牀外側來。
站在牀邊瞅着他,孟漣城也忍不住的脣角抽搐。
在他馬上要成功的挪到牀外側的時候,孟漣城彎身又一推,他再次被推進了裡面,而且撞到了牆上。
“別再浪費時間了,睡覺,或者去外面坐着,二選一。”伸出兩根手指頭,孟漣城任他選擇。
眨眨眼,調整了位置躺好,“好吧。”他妥協。
忍住笑意,孟漣城轉身坐下,停頓了半晌,之後動手脫掉靴子。
“只顧着脫掉你自己的靴子,你是打算讓我穿着靴子睡覺?”想他何時受過這等待遇?
轉過身看着他,之後又看向腳下,果然,這貴公子還穿着他那昂貴的錦靴呢。
“自己動手。”冷叱一聲,她可不打算伺候他。
被應允,秦中元忽的坐起身,略顯歡快的脫掉靴子扔下牀,之後舒口氣,“若是能脫衣服就更舒服了。”
“赤身裸體以天爲被以地爲牀更舒服,要不要試試?”躺下,孟漣城的身體略顯僵直,不過她在刻意的讓自己看起來不僵直。
“若是我病了,還得辛苦你。不怕辛苦的話,那就在我睡着的時候把我脫光,之後扔出去。”側頭看着她,兩人之間有些距離,但同一張牀,距離還是很近。
知道他在看自己,孟漣城堅決不動,鼻端飄過的都是那小白臉兒身上的味道,好像是龍涎香的味道,總之聞起來很好聞。最起碼,她從未在哪個人的身上聞過這種味道。
“別說話了,睡覺。”閉上眼睛,孟漣城決定睡覺。
秦中元卻乾脆側過身,面對孟漣城,依舊睜着眼睛饒有興味。
被這麼明目張膽的盯着,孟漣城臉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看來你真的不累。”半晌,他依舊還在盯着她,孟漣城無奈嘆氣。
“嗯,這個時候我想疲累想睡覺好像也睡不着。”輕聲,這聲線好聽又讓聽的人感覺麻癢癢,起碼孟漣城是這感覺。
“又犯病了?趕緊閉上眼睛睡覺。”刷的扭頭,孟漣城擡手推他的臉,順帶着將他整個人推翻過去衝着裡側的牆。
秦中元笑出聲,抓住她的手握住,“越來越過分了,作爲你的丈夫,我連看看你的權利都沒有。”逗弄着,得到孟漣城愈發過分的推搡蹂躪。
“少廢話。告訴過你多少遍了,再沒誠意的胡言亂語,我就真動手了。”不解恨的擡腿踹了他一腳,疼的他痛呼。
以一隻手鉗住她兩隻手,然後另外一隻手抓住了那踹他的一條腿,盡力翻身,終於又轉過來與她面對面。
“我很有誠意,只是你總看不見。不要以爲有誠意就是板着臉,誠意要看眼睛。”看着她,他依舊在笑,但那漆黑的眸子卻的確充滿了認真。
看着他的眼睛,孟漣城有一瞬間的愣怔,之後轉開眼看向別處,“放開我,否則你會受傷的。”
鬆開她的腿,又鬆開她的手,不過手掌一滑,扣住了她一隻手,十指相扣,很契合。
“很累,別再鬧了。”轉過身平躺,孟漣城欲掙脫自己的手。
秦中元卻死死的抓住不放,“回答我,看到我眼睛裡的認真了麼?”
“沒看見。”孟漣城乾脆閉上眼睛,一張牀上牽着手,還聽他肉麻的說話,她全身都是雞皮疙瘩。
“真的沒看見?那這回好好看看。”撐起身子,他整個人湊過來,一定要孟漣城看看他的真誠。
孟漣城閉着眼睛不看,他乾脆動手來撥她的眼睛。
“把手拿開。”打他的手,她真的用力了,所以打的啪啪響。
“嗯咳咳,你們可不可以把音量降下來?睡着了都被你們吵醒了。”隔壁,鐵雲嘯的聲音傳來,這次絕度是帶着極度的揶揄和嘲笑,感覺他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笑了。
孟漣城氣急敗壞,用力甩掉秦中元的手轉過身背對牀裡側的人,要被他氣死了。
秦中元卻是毫不在意,看着她的後背脣角彎彎,好心的將被子提起來蓋在她身上,“睡覺。”
孟漣城不理會,那邊擡手在半空一劃,屋子瞬間陷入黑暗。
翌日,待得鐵雲嘯見到那夫妻二人時,眼角眉梢間戲謔揶揄的笑就不曾褪去過。
他們倆的談話他自然聽得到,也瞭解到,這二人目前清清白白,但正朝着正常夫妻的方向在發展。這樣的夫妻當真前所未見,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等男女關係也實屬難見。
在他看來,這兩人般配的指數又升高了,以前一直覺得白朮會是這惡人的良人,但現實證明,秦中元更合適。
“口水要流出來了,接住。”看鐵雲嘯在那兒笑,孟漣城給他一個冷眼邊諷刺道。
鐵雲嘯不甚在意,與走出來的秦中元以眼神交流,看清了他眼裡的得意,鐵雲嘯笑得更誇張。
“雲湘傍晚纔回來,我們走吧。”喝了一杯涼茶,孟漣城轉眼看向秦中元。
“好。鐵兄要與別人同路,甚是可惜,回見。”拱拱手,煞有其事的告辭。
鐵雲嘯也站起身,“是啊,今兒又要聽他們吹牛了。看來我得拿兩包棉花帶着,塞進耳朵裡就清淨了。”
“你那麼長的耳朵兩包棉花可不夠,需要兩車。”孟漣城諷刺,誰讓他昨晚耳朵那麼長。
鐵雲嘯大笑,“不要總是這麼刻薄,我會受傷。”
“哼。”給予冷哼,孟漣城轉身走出房子,秦中元也笑着離開,聽孟漣城罵人,真的很有意思。
兩人離開巷子,在一個酒樓停下,用過早膳後,才離開皇都。
皇都向北的官道同樣寬敞平坦,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各種商隊就絡繹不絕,其中很多外國人的商隊。
兩人同乘一騎,與這些商隊擦肩而過。
“長鶴山莊有無數的商行,是不是也有許多這種商隊?”生意場,孟漣城一竅不通。
“嗯,有無數。不過是各地的管家在管理,我不管的。”他若是連這些都操心,那他這顆腦袋可裝不下。
幾不可微的點頭,孟漣城算是瞭解了。
“怎麼,現在願意管理家裡事了?若是有興趣,從此後放棄奔走江湖,給你個總管家做做?”單手摟着她的腰,他笑道。
“沒興趣,只是覺得這些商隊東奔西走很有意思。若真到了無聊到沒事做的時候,給我一個商隊,我一人確保整隊安全。”這些商隊都有幾十個護衛跟隨保護,若是她的話,一人足矣。
“你要做這最底層的事?那怎麼行,你可是當家主母。”身份擺在那裡,哪有當家主母跟隊奔走的?
“只是說說罷了。”扯了扯脣角,聽到當家主母四個字,她忍不住的脣角抽搐。
“剛剛路過商行你不是在看麼,想必你也看到了那個秦字,在大齊,凡是帶有秦字標記的商鋪商行都是秦家的。”略顯驕傲的說着,秦家家底豐厚,不止是先輩百多年的努力,他這接近十年來的發展就比得上以往二三十年。
“嗯,看到了。金光閃閃的匾額,看得出很有錢。”她看到的應該是秦家在皇都的總商行,門面很大,匾額鑲金,到處都洋溢着四個字,財大氣粗。
“自然。”秦中元笑道,他認爲有錢就要給大衆展示出來,沒必要藏着掖着。
“我認爲還是不要太過張揚,畢竟這是個帝王爲主的天下,惹得朝廷看不過眼,會引來滅頂之災。”孟漣城略有憂慮,公孫家不就是這樣麼,儘管公孫家還不如長鶴山莊這麼富有壯大。
“夫人多慮了,你知道我每年要給朝廷多少銀子麼?可以這麼說,大齊的軍隊都是我秦家在養活,滅了我秦家,沒大齊什麼好處。”略有不屑,他可不認爲朝廷會腦子壞掉的滅掉秦家。
“真的?這麼說,你還是朝廷的小夥伴兒。以錢財鞏固的堅實友誼,想來會很堅固。”孟漣城幾不可微的點頭,秦家果然和公孫家不一樣。公孫家是滲透進朝廷爲自家開拓道路,而秦家是用錢財助益朝廷,這兩家走的路數就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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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堅固,你想想,用無數的金山銀山熔鍊出來的‘友誼’,那可是刀槍不入。”秦中元極力諷刺,每年收益的三分之一都進了別人的口袋,他不爽的很。但這又是必須得交出去的,無論在哪個國家都必須這麼做,他不爽也沒辦法。
“聽你在咬牙,是不是很捨不得?”笑,孟漣城不用回頭就猜得出他是怎樣不爽的表情。
“嗯,你不知道那是一筆多大的數目。每年朝廷押運那些銀子,需要一隻御林軍。”真金白銀,一點不摻假。
略略唏噓,孟漣城算是瞭解了。她這不貪財的都覺得嚇人,更何況這每年‘割肉’的人。
兩人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馬兒飛奔,漸漸遠離皇都。
無盡的官道盡頭總能看到一羣人馬的身影,塵煙飛揚,在陽光下更顯模糊。
孟漣城與秦中元打馬跟在後,速度始終如一,所以與他們的距離也始終保持着很遠但又能看到他們的程度。
不少自皇都出來的商隊都被落在了後頭,這官道也漸漸的空落落起來,進入羣山之中時,前後已沒有了多餘的人。
坐在後面,秦中元能更有空閒的環顧四周,這官道從羣山中間穿過,有些地方鑿斷了部分山體,所以有不少陡峭的石崖矗立在道路兩邊。
山勢漸高,人在這道路上就愈發顯小,估計若是登上山巔往下看,他們就如奔跑的螞蟻一樣渺小。
策馬飛奔,驀地,孟漣城忽的一拽繮繩,馬兒由於過快的停下,前蹄高高揚起,馬背上的人後仰,與地面平行。
秦中元雙臂抱緊了孟漣城的腰,但也險些滑下去,好在馬兒的前蹄馬上就落地了,打着響鼻原地轉圈。
“怎麼了?”坐穩,秦中元還有些唏噓,這種騎馬經歷可是第一次。
孟漣城則面色沉斂,隨着馬兒轉圈,她卻一直盯着前路。
前方有轉彎,所以被山體擋住根本看不見山體之後的情況。太陽西下也被山擋住,這裡顯得異常清冷。
“不對勁兒,前方有打鬥聲。”半晌,孟漣城道。這四面都是山,所以遠處的聲音被擋住,她聽得不是很清楚。
“打起來了?莫不是,他們窩裡反了?”秦中元揚起眉尾,對於窩裡反的戲碼他也是很愛看的。雙臂依舊緊緊摟着孟漣城的腰,她集中於別的沒注意,他也沒自知之明趕緊拿開手臂。
“不對。”眸子微眯,山有回聲,所以驀地一下,那打鬥的聲音特別清晰。
秦中元不解,反正他是什麼都聽不見。
“抓緊我。”拽着繮繩將馬兒的位置調整,不等秦中元答應,一夾馬腹,立即飛奔出去。
馬兒在羣山之中的官道上飛奔,清冷的風吹着臉,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秦中元乾脆閉上眼,緊緊的摟着身前人兒的腰,幾乎一刻鐘之後,他才除了風聲馬蹄聲之外又聽到了其他的聲音。
睜眼看過去,他立即一詫,前方二三百米外,果然打起來了。
“站在這兒不要亂走,也不要出聲。”孟漣城自馬背上躍下來,連帶着將秦中元也帶了下來。路邊山崖之間有凹縫,一把將秦中元推了進去,他頎長瘦削的身體正正好好的塞在裡面。
他根本就來不及抗議或反抗,眼前的人就飄走了,速度非凡,他連眼睛都沒眨,她就走了。
前方,兩方山體間最狹窄的地方,近三百個人在其中激烈纏鬥。已有不少人倒地,血腥味和着清冷的風飄蕩到每一處。
腳不沾地的飛躍過去,在即將進入戰圈時身影一斜,拾起地上的一把劍,瞬時加入戰圈。
與衆武林人士殊死搏鬥的是一羣白衣人,武功高超自不必說,功夫路數不同,武器血腥,更是聯手齊攻,所以殺傷力更大。
倒地的大部分都是這次北上抓捕戒塵的各門派精英,在這個時候,早就自家人聚到了一起,三三兩兩抱團齊心,所以與對方相比,這方更亂套一點。
蕭三蕭九以及蕭家護衛在最前方,行路之時,蕭家人一直在最前方,這個時候,他們也是被圍困最嚴重的。
專注於打鬥保命的人們沒注意到什麼,將他們圍困起來的白衣人就接連倒下了四五個。他們圍困衆人的方陣立時出現了漏洞,被圍困的人突出重圍,打鬥加熱。
鐵雲嘯獨佔中央一片地域,手中大刀赫赫生風。他的武器太過霸道,動起手時向來殺傷力極大,所以,此時此刻,他獨自與七八個人大戰。
眸子一閃,他突然間躍起,與此同時,一個影子自外進入戰圈,與鐵雲嘯擦肩而過直奔他後方提鷹鉤的白衣人。
而鐵雲嘯則直奔對面,兩個人各自負責,期間根本就沒說過一句話,配合默契。
兩人分擔,解決的更快,待得那七八個白衣人倒下,那二人也轉過身看向對方。
笑起來,鐵雲嘯擠了擠眼睛,兩人同時直奔最前方被困住的蕭家人。
蕭三一手驚雲掌帶着雄勁的力道,被打中的人骨頭髮出碎裂的聲音,在這打殺聲沖天的地方格外震耳。
因着蕭家人最多,高手也多,所以,這處的白衣人更多。
他們互相配合,殺傷力更甚,與少林寺的銅人陣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由他們後方拆陣,孟漣城與鐵雲嘯各自負責一方,瞬間打散了白衣人的方陣。
被圍困中央的蕭家護衛同時躍出,戰勢逆轉。
秦中元在那山體的凹縫中停留了一會兒,之後身子動了動,探出來了半個身子。
衣袍上沾了灰塵,他動手彈掉,隨後看向遠處打殺沖天滿地鮮血的戰場。
看着那些上躍下跳恍若被絲線吊住似的白衣人,微微眯起眸子。這些人,是什麼來頭?
看起來絕對是故意在這裡埋伏衆人的,這地方是個伏擊殺人的好地方,他這個不懂武功的都看得出來。
只是,他們爲什麼要伏擊這些個個門派都有的江湖草莽呢?第一個可能就是,他們是戒塵的人,戒塵知道他們是要抓捕他,所以派人來伏擊他們。
但這個可能根本不成立,戒塵沒有後方,唯一親近的人就是孟漣城,但現在他已經連孟漣城都不聯繫了。他是個單打獨鬥的人,又沒有錢,不可能有這麼多高手供以差遣。
那麼,再有什麼可能就不得而知了,他還需再想想。
這個武林也不簡單,以他所知的各門派秘密,都做過見不得人的事,都有仇人。
大約兩刻鐘,他站在這裡看的眼睛都酸了,那羣所剩不多的白衣人遁走了。這些人的輕功讓秦中元小小的唏噓了下,左側的山極高,他們輕而易舉的躍上去,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就好像鬼魅,來無影去無蹤。
再看向那剛剛激戰過的地方,能夠站着已所剩無幾,大約百多人的隊伍,現在僅剩三四十人還能站着。其他的,不是躺在地上血流成河一動不動,便是痛呼連連滾來滾去。
走出來,一身風華,在這血腥撲鼻激戰剛落幕的地方,他就好似來觀光的。雙手負後一步步的走過去,流光溢彩的眸子自地面那些死傷的人身上移開,尋找了一會兒,然後找到了他要看的人。
孟漣城與鐵雲嘯站在一處,她手裡還提着滴血的劍,與鐵雲嘯說着什麼。
走進來,挑揀着邊緣地面沒血的地方,小心翼翼,恍若跨雪山過草地似的,費勁的終於走到孟漣城身邊。
他一接近,鐵雲嘯與孟漣城就看了過來。
“秦兄可還好?”看他那特意挑揀乾淨的地方走,鐵雲嘯忍不住笑,這樣的人,真不知孟漣城是怎麼忍的了的。
“還好,鐵兄如何?”笑,月華珠輝,他與這血腥遍地的地方十分不合適。
“託秦夫人的福,還活着。”調侃,其實他是感謝的。
“你沒事吧?”上下審視他,孟漣城覺得這廝應該好得不得了。
終於走到她身邊,秦中元瞧了瞧她手裡滴血的劍,“你能把它扔了就更好了。”
看了看手裡的劍,孟漣城甩手扔掉,那劍直直的插進秦中元腳邊的泥土裡。
“知道那夥人是誰麼?”其他人都開始忙着救治受傷的人,秦中元看了一圈那白衣人的屍體,問道。
“不知道。”搖頭,孟漣城與鐵雲嘯對視一眼,他也搖頭。
蕭三蕭九與幾位個個門派的領頭人聚在一起商議接下來的事,想當然的不能繼續在前行了,得找個地方停下等待後方的接應。
其實後方的隊伍距離他們也沒多遠,兩天的路程而已。
但眼下是這麼多受傷的,得趕緊處理才行。與皇都的距離是一天的路程,前方的城池也很遠,傷者不經顛簸,所以,暫時能走出這羣山的包圍就行。
這地方實在是個伏擊截殺的好地方,絕對不能再停留了。若是對方捲土重來,他們僅剩的這些人或許都得交代在這裡。
死了很多馬,剩下的馬用來馱運傷者,這滿地的屍體也沒辦法處理,只得就這麼放在這兒了。只希望別嚇着走夜路的人,黑夜裡這場面確實嚇人。
走在最後,孟漣城與秦中元步伐一致。
前方舉着火把,對於沒有武功的秦中元來說,藉由這點光,他也能看得清路。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你打算怎麼辦?還要與他們同路走?”他們勢必不能前進了,原地等待後方支援,耽誤時間。
“那些人恐會捲土重來,我等到後方的人追上來之後再走。”孟漣城決定,關鍵是受傷的太多,再來人突襲蕭三等人恐不敵。
秦中元彎起脣角,幽幽火光中,他的臉幾分純良又幾分妖孽。
“這麼善良啊,怎麼就有那麼多人說你是惡人!你信不信,接下來他們肯定會說剛剛那夥人是戒塵派來的,然後孤立你。”秦中元猜測,而且十分篤定。
孟漣城立即嗤笑,“被孤立了十幾年了,見怪不怪。”
聞言,秦中元轉眼看着身邊的人兒,“所以說,你真的滿腔狹義。與你相比,那些自稱狹義無雙的人根本就是狗屎一灘。”
忍不住笑,孟漣城擡頭瞅着他,精緻的桃花眸笑意滿滿,“貴公子還說髒話。”
“是啊,我怎麼說髒話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眨眼的與她對視,言外之意是被她傳染的。
“滾蛋,你是天生猥瑣。”立即冷眼。
輕笑,“你能在我身上發現猥瑣?你這眼睛恐怕是病了。”他跟猥瑣可是絲毫不沾邊兒。
“自我感覺良好,說你是自戀狂毫不爲過。”哼了哼,卻是紅脣彎彎。
漆黑的眸子笑意滿滿,看着她,邊伸出手,以一根手指勾住她的手指。
孟漣城眸子閃閃,直視前方,沒有甩開他的手。
看她不反對,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盡數勾住,最後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