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無妨。
一笑公子有踏月樓,他還有玄幽教和他們是同一個陣線,況且過了荊州便是鳳儀城這秦嘯天可不是好惹的貨,就讓他看看這一笑是否真的能遇佛殺佛。
一老一少正商議中,一個家丁快步跑進大堂,抱拳稟告:“稟王爺,門外有兩人自稱是驃騎將軍雲涌和錦衣衛指揮使離軒逸。說是想見王爺。”
“什麼?”只見百里延屁股還沒坐穩就從坐位上一躍而起,雙手微微有點顫抖,繼而心虛的問旁邊的人,“阜兒,你說他們兩人來幹嘛?”
百里延就是典型的昏庸無能,許是沒了百里阜在身邊,他便什麼也不會了。
百里阜愣了愣,極淡的聲音從薄脣中流瀉,“父王不必焦急,待孩兒前去看看。”
說罷,便吩咐家丁把人帶到水亭去,不可怠慢。
家丁立馬領命,便下去帶人。
雲涌和離軒逸在府外靜候時,雲涌甚是不解的道了句,“一笑公子幹嘛讓我和周王喝杯茶?”
他還是不大理解,一笑公子吩咐的事情,便快馬加鞭行了兩天兩夜跑來和人喝茶了。
離軒逸甚是無奈,繼而笑道:“喝杯茶也無妨,順道先行拜訪一下。”
這雲涌上場殺敵時英勇得跟戰神一樣,論擺兵佈陣,蒼穹國誰能和他匹敵。
卻是遇上這些勾心鬥角,明爭暗鬥的事情便傻了。這也不怪不得他,行軍打仗,講究的便是個快準狠,那像朝堂議事,講究的就是個看聽算。
與此同時家丁已經出門迎接,兩人對看一眼,便跨門而入。
夜色涼如水,燈火闌珊初上。
臨水涼亭裡。
額前垂下的劉海遮住了百里阜一半的眉目,黑色留袖錦衣華服,鋪散一地。像綻放的五彩蓮花,異常妖美。絕美的面容毫無喜怒哀樂之情,背對着水墨屏風而坐,手上惦着酒壺,給自己到喝了一杯。
離軒逸和雲涌剛挽簾而進。
百里阜便是笑眯眯道:“離大人和雲將軍,許久不見,兩位依舊神采奕奕啊!來快請坐下。”
說着做了一個請勢,順手拿了兩個血玉杯,到了兩杯清酒。
兩人微微施禮,便踱到窗下坐好。
“世子殿下,別來無恙。”雲涌先開口了。他之前在開國大典時,見過百里阜,那耍得一手好劍。這人非常有才略,若爲將怕是和他不相上下。
雲涌敬佩英勇之人,自然也對百里阜禮讓三分。
百里阜舉杯,敬兩人,“雲將軍也是,不知兩位到我這裡有什麼事呢?”
美酒入喉,離軒逸單刀直入,道:“不知周王可在,按理說也得跟周王請聲安。”
百里阜勾脣,面不改色道:“家父前日感染了風寒,身體不適早已歇下,怕是不能和兩位見面了。有事不妨跟我說說,也是一樣的。”
離軒逸沉思,笑意更深,“是我們的錯,沒有事先打聲招呼,便貿然來訪。”
早就聽聞周王世子百里阜獨攬一方霸權,雖還未承位,但江北這一番地,早已成了他的天下。
今日一看,傳聞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