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涌一副見鬼的樣子,離雲卿這才展露笑意,有些抱歉的意味,“我們現在就啓程去蓉城,以免在走散。”
敵人已經撤退,那麼很顯然這裡是不宜久留的,若是玄幽教的人在返回,那對他們可沒好處。
再則,現在應當快馬加鞭,遠離這個洞窟。
“這是這麼回事?”百里懿擡了擡下顎,視線落向了前方的一片狼藉。
離雲卿隨着他的視線看去,微風拂起了長髮,淺笑出聲:“不過是周王的一個操兵據點,很不幸的被我搗毀了而已。”
看似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卻震驚到了面前的兩個人,一時之間讓他們無法開口。
操兵據點?那麼也就是說,這就是周王的老巢了?可現在居然被離雲卿給毀了?而這個人還把這等大事,說得好像家常便飯似得。
離雲卿繼續道:“路上再跟你細說,現在可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
她可沒那個耐心,去把前因後果解釋一遍,那可是很漫長的故事。
已防有變故,必須立馬啓程,方爲上策。
百里懿忽而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立馬問:“緋辭沒和你在一起?”
說話的同時,目光又環視了一下週圍,還是沒看到人。
離雲卿頓了頓,須臾才道:“他……本就不是和我們一道的,如今不過是他走他的,我們走我們的,一切回到原點而已。還是忘了這個人好了。”
一番話,意味深長。
百里懿只覺得有什麼隱情,但他不想去仔細追究。
不知從何時起,他越來越信任離雲卿這個人了。
看到兩人一個沉思,一個莫名。雲涌便開口道:“方纔來時,我沿路做了記號,公子跟我走,我們隨着記號出去。”
不管怎樣,他只是奉命保護一笑公子,太過深入終歸是不便的。反正他和那個緋辭,也算不上多熟絡,在不在與他無光。
三人沿着來路重新走回去,和琉璃,奉城相匯後便馬不停蹄的往着蓉城而去。
——
叢林深處。冷清的月光之下,一襲紅衣帶着面具的男子,背光而戰,面容冷峻,無聲無息。
這裡是玄幽教的根據地,一般人很少能夠深入。
“屬下,參見主子。”翊歌的貼身侍女紅瞳,一身紅色牡丹百褶裙,長髮僅是是挽了一束,穩穩當當的跪了下去,“查清楚聲音來源了,是……是洞窟被埋了。”
隨着話音落下,紅瞳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主子,心裡面冷汗直流,卻好似見到主子的嘴角勾勒着笑意。那笑意極其斷,讓她看不太真切。
嚥了口唾沫,她繼續戰戰兢兢,道:“不過幸好,我們早一步命將士撤離,損傷不大。”
“居然失敗了……”男子低沉的聲音如同寒冬的泉水浸入耳蝸。
紅瞳不寒而慄,畏畏縮縮,道:“是屬下大意,沒想到會被他們侵入洞窟。”
“你退吧!”他背轉過身,揮了揮手。
紅瞳未敢在言語,立馬轉身退了下去。
真真是沒想到這一笑公子,居然能夠走到這個地步,居然能夠毀掉他的計劃,那麼只能……走另外一條險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