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沒有心思去多想,剛纔離雲卿透視人心般的眼神依舊在腦中迴盪。
“接下來如何是好?恐怕她還不信任我。”離詩言不解的問。
雲婉不置可否,“不信任你,是正常的。畢竟四皇妃並不傻。”
若真的因爲她們的一席話,就徹底信任離詩言,那才叫真的傻。
“那可怎辦?我這不是白跪了。”離詩言激動道,氣勢沖沖的甩了下水袖,面上已然泛上焦急。
雲婉擺擺手,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莫急!太后召我進宮,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好法子,今晚……便能分勝負了。”
只要離雲卿能夠失去寵信,那麼她還是有機會的。
離詩言睜大眼睛,道:“何計?”
雲婉凝神想一回,哼了一聲,看着漸行漸遠的兩人,“邊走邊說。這事還真非你莫屬了。”
既然要玩就玩的有趣一點。
看着雲婉那原本清澈的眼眸子泛起了陣陣殺氣,離詩言打了個冷顫,想說些什麼,卻見雲婉越走越遠,無奈之下,只得快步跟上。
離雲卿剛走出水亭沒多遠,遠遠就看到端着茶水,穿着碧綠羅裙。
信步走來,步履款款的春風。
腦中忽然一閃而過什麼,旋即一絲無奈浮上眉梢。
看着離雲卿這般模樣,百里懿有些不解,以爲她是身體不舒服,便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嗎?爲何一臉愁緒?”
離雲卿未答身邊關心人的問話,看着春風走進自己時,口氣平穩的吩咐道:“春風,今日你就在府中好好陪伴琉璃,切記一定要形影不離。”
春風愣了愣,不明白爲什麼要和琉璃形影不離?
但畢竟是小姐吩咐的事情,也不敢怠慢,只得領命,“是。”
離雲卿滿意的點點頭,揮揮手,“去吧。”
看着春風離去的身影,收回眼神看向離雲卿,百里懿這纔開口,言語裡面帶着一點點試探,“如此鄭重其事的命令?難道皇妃有什麼事瞞着爲夫?說來你身邊的琉璃可是天下第一樓的門客,莫不是另外有隱情,才效忠與你?”
他畢竟也不傻,從剛纔離雲卿的神情來看,定是有事瞞着自個。
離雲卿白他一眼,笑得如春風拂面,“殿下的疑心病不比臣妾來得輕呢?今日琉璃身子不好,臣妾不過是怕稍有不慎出事罷了。”
“哦?真是如此?”百里懿不依不饒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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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雲卿不耐煩道:“信與不信,可不是臣妾說了算。”
百里懿饒有興致的繼續問:“皇妃,不妨猜猜,今日二皇妃此舉,意欲何爲?你可真信她,悔改了?”
離雲卿腳步一頓,又加快步伐,淡淡道:“這個……暫時不知。但不管她想做什麼,我見招拆招便是。若不是看太后歸朝,我那能如此容易就不計較了。最終還不過是爲了活罷了。”
百里懿亦覺得有趣,笑言:“你可放心,若天下人負你,我亦負天下人。”
離雲卿冷哼一聲:“此等大逆不道之言,臣妾受不起。”
收斂笑意,不再糾纏下去,她快步踏上回廊。
百里懿見狀,也只得無奈的跟上。
離雲卿其實心底善良,不過是情勢所逼罷,就像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