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賀蘭荀自己選擇把靈氣轉移給別人的,不過賀蘭荀就算是活着,也難逃一死,他可是雪族的人,重家堡的背叛者。
“你看那佩城,在過兩日,就是我們的了。”臧劍張狂一笑,他的鐮刀,好久沒有嚐到鮮血了,多快生鏽了。
重黎僅是冷笑不答,他覺得沒必要跟這羣人說那麼多。
居然疑惑已解,那也沒什麼好顧慮的,現在就是殺入皇城,替重家堡雪恥。
佩城。
離雲卿喂下百里懿藥之後,那人卻還是未醒,但比起還未喝下解藥時的安穩,他好似更加痛苦了,連眉宇都緊蹙起來,在這寒冬的日子,大汗淋漓。
離雲卿心想,大概是解藥起了作用,畢竟按重黎所說,百里懿體內有瘴氣籠罩。
離雲卿握着百里懿的手,一步也未曾離開過軟榻邊,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盯着榻上人痛苦的低呤,生怕出什麼差錯。
直到一隻白鴿從打開的格子窗外面飛進來的時候,她目光一睜,這才起了身。
看到鴿子下面綁這一張用牛皮紙包裹好的紙條,在看看鴿子的額頭上點綴着一抹硃紅,這是錦衣衛專用的信鴿。
是二哥?
京中出了什麼事?
離雲卿心中雖說疑惑,手上也沒停,立即解下信條,仔仔細細的掠過上面的字句,閱讀完畢後,她瞳仁微動,揉着那信條,心中暗有所思。
本以爲百里楓爲人老實忠懇,沒想到也是暗有所思……
幸好京中還有二哥在,她當即起草書信,擬了一封信,讓飛鴿在送了回去。
臨近晌午時,雲涌忽然來敲門。
“什麼事?”離雲卿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滿腦子都是飛鴿的事情。
“皇妃,琉璃姑娘帶墨池回來了。”雲涌的聲音微頓,顯然對於離雲卿爲何如此信任墨池很是不解,這人可不是反賊嗎?他這樣幫離雲卿和反賊見面,真的好嗎?
離雲卿手上還握着杯子,聲音淺淡,朝着外面道:“讓他一個人前來……對了,麻煩雲將軍去告訴琉璃,且去牢中看看重紫姑娘是否逃走了,讓她在獄中好好守着,定要寸步不離。不要讓她逃走。”
“是!我這就去。”雲涌納悶,很是不解離雲卿的意圖。
離雲卿舉起茶杯,微抿一口,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
通報了離雲卿後,雲涌方來到北宛的門後,按照離雲卿所言,如實說了一遍告知琉璃。
琉璃起初很納悶,皇妃爲什麼無端端的要讓她去牢中守着重紫?現在牢房防範如此嚴,不是誰都能夠逃出去的,但仔細想來皇妃做事一般都是有道理的,在加上她伺候離雲卿久了。
細細想了一遍離雲卿話中的意思,也就完全瞭解了。
這話其實是反話吧?不讓逃走,其實是在告訴她,讓重紫走!
琉璃恍然大悟,立即朝着牢房而去。
離雲卿依舊靜靜的坐在凳子上面,閉着眼,溫暖的陽光落在臉頰上,很是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