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涌不是傻子,不然離雲卿也不會把雲涌留在身邊。
容錦譏笑一聲:“可別賠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啊!”
搖擺着玉扇,容錦大大方方的跨着步子,開了門走了出去。
反正在容錦看來,這三人至始至終也未曾信任過他一次,那又何必留在這裡多做口舌之爭。
雲涌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離去的人,這才轉頭朝着離雲卿施禮:“若有消息,在來回稟公子。”
而後雲涌攥着地圖,瀟瀟灑灑的走了。
百里懿從太師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離雲卿的身後,把她拉進懷裡,輕笑道:“你平時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說服的?怎麼這會警戒心如此低了?”
“未可。”離雲卿回眸一笑百媚生,微勾嘴角,“那羣人不會耍這種小計謀,因爲他們知道我不會上當,所以就算要騙,也是拿真的騙。”
其實她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就算是重夜派人來騙她,也不會拿假的路線來騙。
按照容錦所說,重夜這人心思縝密,行事小心,他不是傻子。
百里懿眼看着她,嘴角微揚,輕聲道:“你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雲將軍還被你矇在鼓裡,還以爲他敬仰的一笑公子,終於願意聽他一次了。不過,你爲何甘願入套?”
話是這樣說,臉上也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依舊笑得春心蕩漾。
“我不入套,如何打破僵局?若是他們一直躲在忘渡山,那我們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打下他們呢,所以也不必做縮頭烏龜了。居然他給我指明瞭陽關大道,那我們只要往前走就行了,雖說我和重夜從未會過面,但他卻極其瞭解我的行事,到時候看誰更勝一籌了。”離雲卿理所當然地說着。
百里懿無奈的聳了聳肩,修長的手指,挑起離雲卿的下顎,看着這張猶如陶瓷般精緻的容顏,感嘆道:“你好比罌粟,很美,卻有毒,不過我就是好這口。”
“殿下……”離雲卿與他對視,面帶笑容,還真有了點柔糜絕豔味道。“沒看身後有人呢?也不知道分寸。”
百里懿頓了一下,側眼看了一眼雲涌方纔出去時,也沒帶上的門。
那門口站着的三人正一臉驚惶無措地盯着他們看,發現了百里懿回頭,當即紛紛側頭。
百里懿嘴角慢慢浮起笑意,微附下身,靠近離雲卿的耳朵曖昧呢喃:“你這是在害羞?”
“我只知道害人,還從不知害羞爲何物?”離雲卿側頭,甩開百里懿的手指。眯起眼睛輕笑,“殿下請自便,本公子還有大事要做告辭……”
說罷袖擺一揚,轉身要走,剎那又回頭,魅惑一笑:“千萬別跟過來!”
而後也不管百里懿越發難堪的面色,離雲卿自顧自的走了。
百里懿追了幾步,就站在了門口。
守門的三人,奉之看天,奉城看地,琉璃乾脆面壁了。
百里懿意味深長的嗯了一聲:“看來還得在調教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