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涌正騎着馬兒掉頭,詢問之下,才知道了離軒逸過來的事,隨即也不敢在逗留,也一同隨着雲涌回城內。
白狼的傷好起來很快,可能是到了忘渡山下,撤了繃帶的白狼顯得很不安分,每次見到離雲卿就是黏半天,離雲卿覺得傷勢大體痊癒的白狼還露着幾塊被剃了毛的禿斑,樣子實在是醜。
當然她現在可沒心思顧慮這個,騎着白狼心中就一個想法,趕緊回去看看,詢問二哥來這裡的原因。
雲涌騎的馬雖然是千里馬,但畢竟比不上白狼的腳程,一開始還緊緊跟隨在離雲卿的後面,跑了一會,就不見了人影。
一路上離雲卿着才猛然發現,她一心都在戰場上,朝廷一直沒有消息,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失去了任何消息。
本以爲是沒有什麼大動靜,所以二哥纔沒有動靜。
但現在看來,不是朝中無事,而是根本就沒有辦法送出信,所以才逼得二哥冒死前來嗎?
離雲卿想着心事,而憋了一個月的白狼按捺不住興奮地撲騰,速度比以往快了許多。
離雲卿急匆匆地騎着白狼回到子嶧城內,琉璃和春風拿着狐裘守在門口,雪白的指尖微微泛紅。
見離雲卿下了白狼,琉璃便拿着狐裘披在了她的肩上,憂心地道:“皇妃就算再急,也不能穿得如此單薄就趕回來,若是生病了可教我們如何是好。”
春風也跟上來說道:“是啊是啊,讓殿下看去了,鐵定要生氣的。”
“你們可知道我二哥爲何來子嶧城?”離雲卿恍若未聞,僅是扯了扯狐裘就快速地朝前走去。
春風和琉璃見了,也趕緊跟了上去。
“這……離大人未說。”琉璃作答。
春風也回道:“二公子來了就暈過去了,大夫說了是身有鬱結,又不眠不休的長途跋涉,導致了精神不佳,只要調養幾日便可安好。”
這一路上,離雲卿的步伐都十分急衝,聽到身後兩人的回答,她若有所思的擰了擰眉。身有鬱結,二哥有什麼困擾的事情嗎?
琉璃見離雲卿沒說話,以爲她是在擔心離軒逸的身子情況,便道:“我們出來的時候重紫正照顧着離大人,皇妃大可不必如此擔心。”
聞言,一愣怔,離雲卿下意識地出口:“只要她一人?”
話一出口,不免覺得詫異,現在的重紫怎麼會對二哥不利呢。
春風率先回道:“奉城和奉之也在,留下重紫姑娘一人總歸是不妥的,所以小姐啊……你走慢點……”
說完這句,她不免又小跑了幾步,緊跟在離雲卿的身後。
離雲卿轉入園,步伐卻頓住。
春風一個不注意,就撞上了她的後背。
“春風,小心。”琉璃一見,伸手一扶,春風才又站穩,慌慌張張的想要請罪,卻見離雲卿默然不語,只是視線緊盯前方。
於是,春風和琉璃的視線,也一同落向了前方。
迴廊清風拂過紗燈,晃晃悠悠,溶溶光色傾灑在迴廊花園上一個靜靜呆立的人身上,顯得那麼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