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先動手的。”離雲卿回眸笑道,這女子幹嘛對她怒氣衝衝,她不認識這個人吧。
墨池眉宇未動分毫,只道:“這是他們應得的懲罰。”
白虹渾身一愣怔,看到墨池眼中的殺意,她咬了咬牙一臉憤恨。“可是大樓主,都是因爲這個人,你纔會滿身污名啊。”
墨池沒說話,只是冷眼掃過去,就足以讓人寒顫。
離雲卿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女人喜歡墨池吧?
貫日皺眉,對着白虹道:“現在不是我們能插手的時候。”
白虹低眸,滿臉悔恨,但深知自己不是離雲卿的對手,也只得聽貫日的話。
“退下去。”墨池閉了閉眸,聲音只有冷。
“是。”貫日點頭,硬拉着白虹退出了四個人的方陣,隱入了黑暗中。
但就是這個小插曲,給了緋辭時間。
看着離雲卿未動分毫,就把兩位武功高強的人震得吐血,他張狂一笑,這就是擁有力量的離雲卿嗎?
看着這樣的人,心中想要得到力量的願望越發的強烈。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完成大業。
容錦靜靜的擡起頭,見那原本白色的月光,慢慢的變成血紅色,他眯起眼睛,笑了:“是時候了。”
離雲卿忽然背後一寒,心中汗毛直立,猛地意識到什麼,她不能讓緋辭和楓琴締結契約。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千萬不要走出這裡。”
墨池還未明白離雲卿的話,腳底升騰起一股光芒,他低頭一看,一個白芒正圍繞着他。
“放心,是結界,它會保護你不受傷害。”離雲卿神色頗爲認真的說。
她能感覺到,她的體內有股氣也在蠢蠢欲動,額間的靈源陣,也散發出了陣陣光芒。
那是寒弓和楓琴產生了共鳴。
她很清楚這種感覺,當初賀蘭荀和她締結血契之時,體內也是這樣翻滾不休。
墨池想說些什麼,但張了張口,又把話嚥了回去,不知爲何,現在的離雲卿寧他感到心悸。
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寒眸魅笑。
這樣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讓人覺得她太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
離雲卿張開手掌,寒弓在手中呈現,與此同時手臂上也出現了剋制住靈力的白痕。
賀蘭荀曾說過,已白痕爲戒,剋制力量。
若白痕和額間的靈源陣結合,那她就會失控。
所以她往常使用寒弓時,並沒有用到自身的靈力,而是用寒弓本身就攜帶的靈力。
但現在不知爲何,她總覺得若不拿出真本事,怕會發生很糟糕的事情。
離雲卿撐開弦,一把金色的光箭浮現在兩指之間,她奮力拉弓,箭離弦朝着亭中人急射而去。
也幾乎是在同時,緋辭咬破大拇指,鮮血滴落在通透碧綠的琴身上。
紅色光芒乍現,形成圓柱,籠罩着擁抱楓琴的人,那光芒穿透亭子,直入雲霄和天上的紅月匯合。
金箭被紅光震開,瞬間化作光粒。
離雲卿被反噬得退後幾步,眼中發出陰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