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不敢往下想,一個月對於他來說,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對離雲卿卻很重要。
不過極寒之地有雪神離去時,佈下的強力結界,就算靈力在強大要打破也是需要耗費時間。
看着離雲卿安然的沉入水底後,衣襬翻飛,半空中出現裂痕,梵天身影一閃,便沒入其中。
總之,就是拼盡全力保護這裡就是了。
那怕,賠上性命。
大殿之上,墨池不安的來回走動,平日裡的那身淡泊清雅之氣現在渾然尋不得半點痕跡,面上全是焦急。
賀蘭荀坐在一角,面目沒有多大的變化,好像這裡並沒有人存在,而他只生存在自己的世界一樣。
容錦擺弄着象牙扇,眼前一個人影晃啊晃啊,晃得他心中鬱悶的很,便很不客氣地道:“墨池兄,你可別晃了,你這一晃,我也跟這着急。唉!”
他可是喜怒不言於表的人,現在被墨池整得心中煩悶。
墨池還在晃,空濛的眼神落向容錦,問:“你難道就不擔心嗎?連他們究竟想做什麼都不清楚,若是知道我也不會這般焦急。”
雖說知道梵天不會對離雲卿不利,但還是不放心。
容錦輕嘆一口氣,從臺階上站了起來,“行了!在晃我都要暈了。”
伸出手拉住墨池的手臂,迫使那人停下走動的腳。又望向安然坐於一角閉目養神的人,“荀,你倒是跟我們說說,究竟梵天帶離雲卿去哪裡了?”
聽到有人喚他,賀蘭荀微微張開眼逢,目光毫無溫度,嘴角微動,他道:“回來了。”
墨池和容錦一臉霧水,然,就在他這句話落時,方纔消失的裂痕又出現在了大殿之上。
可是當一個人從裂痕裡走出來時,墨池和容錦的臉上皆一一閃過迷茫之色。
但見出現在面前的墨衣人,有着濃黑的眉,挺拔的鼻樑,少見的好看的一張臉,穿着玄青錦袍踏步而出後,身後的裂痕也隨即消失。
“你誰?”容錦禁不住問,他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但在看到這個忽然出現的陌生男子,臉上的表情也是萬分糾結,不知是敵是友。
“她呢?”墨池震驚之後,首先想到了最重要的問題。
反觀梵天,抿脣站着,恍若未聞。沉靜的看向賀蘭荀,長嘆一聲:“一切靜等一個月後,便可見分曉。”
“是嗎。”賀蘭荀聽到梵天的話,低垂了眼瞼,臉色蒼白似雪,幾乎透明。“不管她做什麼決定,我都會在她身邊。”
梵天俊眉微蹙,看着賀蘭荀憂愁重重,卻又寒氣粼粼的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似笑而笑。賀蘭荀就是這樣的人,他總是選擇默默的站在雪神身後,尊重她所有的決定。
他們兩個是截然相反的人,他一直無法理解賀蘭荀的想法。
“喂喂!”容錦看向賀蘭荀,不悅道:“你們別自顧自地說話,這人究竟是誰?”
賀蘭荀淡淡擡眼,“他是梵天。”
此言一出,兩人都爲之側目,皆是難以置信。“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