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這石棺,明玉瓏腦子忽然一閃,絕處——棺材不就是絕地嗎?人死了埋葬之後,再無生路。
“發現什麼?”容奕回頭朝着她望到,鳳眸在石室內猶如朗朗高月,不慌不忙。
“這裡面可能就有機關暗道。”明玉瓏指着石棺。
容奕望着石棺,頭也不擡,以指爲劍,斬斷一條想要偷襲的金蛇,視線清淺在石棺上移動,尋找打開石棺的方法。
須臾之後,他嘴角挑起一抹淡笑,手掌在棺材一處隱秘的地方,輕輕一按。
轟——
石棺先是輕輕地震動一下,然後石板開始緩緩地移開。
同時,有幾名士兵被金蛇偷襲,咬到了小腿,開始變化。
面對昔日的同仁,真正能下手殺了他們的又有何人。
蛇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它能讓人的心渙散鬥志,變得恐懼。
明玉瓏趴在石棺上一看,石棺打開之後,便能感覺一陣陰冷的水汽撲面而來,而她看到的,不是石棺的底部,而是清水在棺底微微拂動。
容奕看了一眼,擡起頭朝着百里坤道:“石棺下有活水,金蛇應該是不會游水的。我們就從這裡游出去。”
百里坤看着自己的士兵受傷,壓根緊咬,恨不得多斬殺更多的蛇,可是越停留,就意味着越多的傷亡,他咬咬牙,道:
“橫豎前後都無路,不如放手一搏,或許能另有洞天。”
“凡我天元的士兵聽令,一會跳下都跳下河中,我們從這裡游出去。”
容奕從容淡定地下令,都已經到了這樣危機的時刻了,他俊朗的面容上依舊不減絲毫慌亂,紫衣翩翩,讓人看着就有安穩的力量。
“是!”天元國的士兵,對他也有着絕對的服從。
百里坤也不是一個猶豫的人,在容奕下令的同時,他亦是傳令下去。
他們什麼樣的險境沒有遇見過,人生就是由不同的意外組成,只要挺過去,他們就還是王者。
哄哄——
石門顫抖着。
看眼湍急的河流,容奕緊緊握住明玉瓏的手,眸光在暗處越發深邃,
“瓏兒,等會到了水下,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要抓緊我的手,不要鬆開。”
“好!”明玉瓏點頭。
好在士兵們都是精兵,個個不說精通水性,一般的閉氣和游水都是會的,在說了撤退之後,除開被咬的那些士兵,他們在神志還保留的時候,自告奮勇的攔在前面,讓其他的兄弟能夠有足夠的時間後退。
這就是軍人,一切以集體利益爲重!
明玉瓏朝着他們深深的行了個禮,隨後也跳了進去。
水流比明玉瓏預想的要湍急,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但是跳下去之後,她只感覺到四周冰冷的水壓往自己涌來,一陣天旋地轉,好像過山車般,卷着她上下起伏。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明玉瓏快要無法閉氣的時候,眼前忽然明亮了起來,她浮出水面,明晃晃的太陽光刺得她眯起眼睛,過了一瞬,才重新適應。
周圍碧綠的樹影,沒有了幽黑的暗道,一切鮮明的讓之前的一切仿若都是一場夢。
他們如何到了何處?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