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夢晴更是兩步上前,站在明玉瓏的面前,
“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在星月湖邊出言侮辱我也就算了,但是你連月姐姐看中的裙子也想要搶走,你是王府的女兒沒錯,可月姐姐的父親也是堂堂一品丞相,不要仗勢壓人!”
明玉瓏將一切看到眼底,想來這個白丞相在朝中的地位相當不同,所以白靈月才能讓其他人都趕着巴結。
越是這樣,她還越覺得有趣。
她懶得看姚夢晴的嘴臉,撇開眼,漫不經心地道:
“好狗不擋路,麻煩你讓一讓,我要進去換裙子了。”
姚夢晴的臉氣的通紅,“你罵誰是狗呢?”
明玉瓏撇撇嘴,“誰擋路我罵誰?難不成你是剛纔還沒哭夠,想要在這裡再哭一次?”
明明兩人站在一個水平上,姚夢晴卻覺得明玉瓏的眼神帶着一種不可模仿的,高高在上的氣勢俯視着她。
頓時心中生出卑微之感,反頭看了一眼白靈月,不甘心道:“你走就走,把裙子留下來!那是月姐姐早就讓人留下來的!”
白靈月目光落在明玉瓏的面上,清傲的眼底劃過一抹深思。
“玉瓏,你怎可如此不講理,搶走白小姐的裙子!”
濃烈威嚴的語氣從門前傳來,刺目的金光閃入了雲想閣內,明玉瓏微微皺起眉頭,望向門前。
只見納蘭峻雙手負在身後,一雙眼睛含着薄怒,直盯着她而來,語氣裡帶着濃濃的不鬱,將所有人的眼光都引到了她的身上。
明玉瓏想:自己以後都不可能再這麼討厭一個男人了。
納蘭峻簡直就是挑戰了她的極限,若不是數年臥底的生活磨練出她內心的忍耐。
面對各種事務,各類人物,她都要有強悍的心裡素質去面對,她真想上去給納蘭峻抽上一個大嘴巴子!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當街扇太子,那絕對是自找死路,要扇的話,她也要隱秘的找機會扇!
楓兒在一旁早就看不下去了,此時見到納蘭峻一出來,什麼都不說,直接斥責自家小姐,哪裡還顧得什麼尊卑,朝着納蘭峻道:
“太子殿下,剛纔你的馬車一路隨來,親眼看到我家小姐先進的雲想閣,先試的裙子。哪裡是我家小姐搶了白小姐的裙子?!”
雲想閣離他們停放馬車的地方不遠,納蘭峻身具內力,將雲想閣內所發生的一切都聽的清清楚楚。
的確是明玉瓏先看上的裙子,但是和明玉瓏爭裙子的人是白靈月,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明王爺自十餘年前從戰場上負傷褪下之後,雖有王爺之名,在朝中任的只是清閒的職務。
白丞相則不同,擔任的是朝中要職,位於文官之首,可以說是百官裡面權勢數一數二之人。
誰不知道白丞相最疼愛的就是膝下愛女白靈月,讓白靈月開心,就是讓白丞相開心。
兩廂比較下來,納蘭峻自然願意傾向白靈月。再者,這衣裙是容奕要賠給明玉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