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微笑,看她已經吃完,將東西收進專門的櫃子裡,擡頭望着她道:
“昨日見你很是反對去國子監,我還以爲你知道要去上學,心情應該不太好的。”
明玉瓏靠着車廂壁,嘆了口氣,
“我本來也沒計劃要去上學,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何必苦着臉去面對,笑笑也是一天。”
再說,她也想通了。既然要去,那就認認真真在國子監學點東西。
古人的智慧也是無限的,如果她可以現代和古代結合,也許會更上一層樓。
容奕道:“你沒計劃過上學,你曾計劃過何事?”
明玉瓏一手撐着下巴,手肘放在膝蓋上,指尖敲在臉頰上,想了想:
“計劃怎麼吃到更好的東西,怎麼睡的更舒服,怎麼玩的更痛快。”
其實這些都是她隨口說的,她現在最想的,
還是想弄清楚原身的秘密,另外找找看有沒有回家的方法。
容奕點頭:“你的愛好果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讓我想起了一種動物。”
我靠,這是罵她是豬嗎?!
她不過是隨便說說的好吧,難道她能告訴容腹黑:
她想打開空間和時間的大門,飛到二十一世紀去。
鐵定會被當神經病或者腦殘被關起來。
“吃喝睡都是人的本能需求,難道你不要吃,不要喝,不要睡嗎?”
明玉瓏揮了一下手,表達自己的不滿。
容奕語氣淺淡:
“這麼說也有幾分道理。不過你明年就及笄了。
身爲女子,沒有本能的考慮一下你的終身大事嗎?”
“沒有,還早着呢,考慮什麼。”
明玉瓏搖了搖頭,她這個身體才十四歲,在現代,這個年紀還在讀初中。
考慮婚姻大事,也太早了一點。
車廂裡有淡淡的檀木香氣,安神補氣,她聞着聞着,眼皮開始上下打架。
身子靠着馬車壁,慢慢地往下倒。
昨晚真的沒睡好,現在好睏啊……
“我在你這睡個回籠覺,到了國子監你喊我起來吧。”
她縮在馬車裡,朝着容奕說道。
容奕看她眼皮都擡不起來,微微皺了皺眉,從身邊抽了一襲輕薄的絲被出來,輕輕的覆在她的身上。
明玉瓏將絲被接了過來,像蠶寶寶一樣,左滾一圈,右滾一圈,全部卷在身上。
車廂裡的氣溫和外面有很大的區別,在這裡頭睡不蓋被子肯定會冷。
她纔不要感冒呢!
容奕微笑,略帶點無奈的輕聲道:
“昨日中午的時候就聽你說要睡覺了,結果今日還說是困。果然是吃了睡,睡了吃。”
明玉瓏聽到他那低低的聲音,拉了拉裹緊的被子,看在這人對她還不錯的份上,她就不和他爭了。
而且那低低沉沉,像是琴絃的聲音也很好聽,聽着聽着,她更想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明玉瓏迷迷糊糊的醒來,伸手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問道:
“到了國子監沒?”
“還沒到。”容奕擡起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梳的髮髻已經亂糟糟的,道:
“你的髮髻亂了,整理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