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被人奪妻,還妄自不動,枉爲人夫。”
納蘭儀冷哼,“那你的意思是,你承認擅自違背君令,闖出天牢,接受處罰一事了?”
容奕步履不停,“我只知道,妻子被奪,丈夫不能無動於衷。”
“強詞奪理!”納蘭儀的眸子深的好似沼澤裡的毒泡。“按照祖例,擅闖天牢者,一律可以判處死刑!來人啊,將納蘭容奕拉出,即日行刑!”
衆人還沉浸在兄弟奪妻的戲份裡,瞬間就變成了要斬殺兄長,紛紛醒了過來。
看着臺階上牽手而下的那一對璧人,心裡的天平早就傾斜了。
“陛下,這決定太倉促了!”德王爺第一個開口說話。
納蘭儀微眯眼眸,“如何倉促?我記得聖祖皇帝曾經處置一名擅闖天牢之人,乃是當庭斬首,難道因爲身份不同,就要改變祖例?”
他的話語十分強硬,也遮掩不了他強搶人妻不成,反而遷怒暴**人之實。
朝中本就有人對容奕簇擁,如今見此,紛紛站出來說話。
當年胖皇上強搶臣子妻子,爲何只敢私下裡做,就是知道這種事做了,必然引來臣子的反對。
如今納蘭儀做的這般明目張膽,怎可不讓人反對?
“陛下,且不說五皇子的事,方纔這名女子出現,臣聽見她名叫白靈月,這乃是逆賊白家之女同名同姓,當年她可是逃脫了刑場,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
刑部尚書資無格最記得這些案子,從白靈月出現,他就一直緊緊盯着。
這可是在他手頭逃脫的犯人,一直沒有被抓捕。
納蘭儀掃了一眼白靈月,白靈月還沒恢復過來,被他一看,面色愈發不好,
“納蘭儀,你要記得我們的協議,你不可以殺容奕!”
方纔若不是她出來,只怕如今天地都已經拜了!
但是此時的納蘭儀心中就像漂浮了層層的黑霧,看着白靈月扭曲噁心的面容,更加厭惡,
“你既然記得我們的協議,剛纔就不會跑出來!”
“你什麼意思!”白靈月察覺到一絲危險,“你難道要殺我?納蘭儀,你不能這麼做,就算我要殺明玉瓏,如今也扯平了!”
“她真是白家罪女?”資尚書聞言,大驚,“她和陛下之間,還有協議?”
當年白家是以叛國之名除去的,若是有協議,難免讓人想到叛國之上去。
納蘭儀已經忍受白靈月多時,面對如此壓力,當即揮手,無情開口,
“此女乃闖入皇宮刺客,將其押入天牢,容後再審。”
“納蘭儀,你不可以動容奕……”白靈月一句話卡在喉嚨,納蘭儀點了她的啞穴,慢慢地收回手,長呼一口濁氣。
白靈月的事,容後解決,現在,他要除掉的,是容奕。
“刺客朕已經秉公處理,五皇子也立即行刑!”納蘭儀轉過身來,立即吩咐。
“陛下,不可!”衆人紛紛勸道。
納蘭儀完全無法再聽進一個字,擡手打斷他們的話,“朕是天元的皇帝,朕說要殺了他,就要殺了他!難道你們都要左右朕的言行,替朕做決定!”
此話說的很是嚴重,殿上一片安靜。
就在這時,外面卻傳來一陣雜亂之聲,腳步聲不止,倉皇的就在門口頓住,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