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小所學的,都是直接的刺殺和保護之術,只求一擊致命,不留多餘的動作。
而剛纔明大小姐所用的招術——出手致命以外,還有血腥殘忍。
完全不能讓人將她和平日裡巧笑嫣然,明亮可愛的模樣聯想到一起。
他翻完了在場的所有屍體,走到容奕的面前,
“世子,這些人和上一次跟蹤馬車的人一樣,胸口位置全部都有“卐”字符。
初步斷定,應該是陰聖教的人。可惜所有人都已經斃命,不能親口確認。”
又是陰聖教。
“嗯。”容奕不動聲色的在周圍所有人上一掃,肩上的傷口穿透入骨,他卻不見半點痛色,視線落在一處暗角,道:
“那裡有一個。”
曲煙走過去,這纔看到視線的死角里,有一個黑衣人全身僵硬的斜靠在牆上,嘴巴半張,顯然是想要咬破毒囊的途中被人點穴了。
方纔那樣慌亂的場面,他和曲風都來不及留下活口,這人定然是世子留下的。
也只有世子能在那樣的時候,依然出塵不驚,淡然從容的從明大小姐奪下一個活口。
他將人拎了過來,伸手將藏了毒囊的臼齒拔了出來,丟在地上。
容奕手指一彈,一股真力射出,隔空打在他身上四處大穴上。
黑衣人頓時覺得口舌一鬆,想要咬舌自盡,卻發現咬下之後,牙根發軟,甚至連全身都軟綿綿的,只有說話的那一丁點餘力,
“你殺了我吧!”
容奕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誰派你們來的?爲什麼要殺她?”
顯然從他們出現開始,容奕也已經看的清楚明白,黑衣人的殺意都是衝着明玉瓏來的。
“我們是陰聖教的教徒,執行的是陰聖教的命令,信仰的是教主的無上神力!”黑衣人如同背誦口號一樣,說出這麼一句話。
曲風朝着他背脊踢了一腳,頓時聽到脊椎骨的開裂之聲,冷冰冰地道:
“爲什麼要殺她?回答!”
黑衣人痛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依舊咬牙重複:
“我們是陰聖教的教徒,執行的是陰聖教的命令,信仰的是教主的無上神力!”
容奕的視線一直停在他的面上,觀察他的表情,在他連續喊了兩遍口號之後,目光輕緩的移開,淡淡地道:
“他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陰聖教也有等級劃分,真正的絕世高手都在總壇,今日這些執行任務的黑衣人,應該是級別較高的普通教衆。
他們只負責執行任何,聽命上級教衆的吩咐。
執行任務的目的和原因,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單單是教衆就有這樣的實力,陰聖教能在江湖上以“魔教”之姿屹立這麼多年,不是沒有道理的。
曲煙亦點頭,他也看出這名陰聖教教徒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或者說今日派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真正的原因。
靜謐之中,有馬蹄急奔,車輪滾動之聲傳來,曲商自看到煙花之後,便發現發射地點是回明王府的路途中,一路駕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