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傷之後,明王爺委託我照顧她的傷勢,如今我也在明王府,與瓏兒同居一閣。”
魏仲文一愣,有些忪怔地望着容奕,手指略微揉搓着膝上的布料,似喃喃低語,
“原來是這樣,容世子果然是博學,連醫術也懂得。”
“他博學就博學,我們是來說御藝的,時間很寶貴,不要浪費了,來,繼續說。”明玉瓏白了一眼容奕,好好的跑過來打斷她的學習時間,轉過頭朝着魏仲文笑道。
魏仲文方纔有些黯淡的心,因爲她的態度又燃起了些許,然而擡頭看着坐在對面的容奕,他做不到像明玉瓏一樣無視這個第一公子,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明玉瓏看他猶猶豫豫不開口,催促道:“怎麼了,是不是思路被打斷了,我記得剛纔你說到這一處來了……”
看她一再催促,魏仲文朝着容奕略帶歉意的笑了一下,方爲她解釋道:
“你看根據它給出的條件,可以看出當時的情況下,我方的人馬是無法躍過這一片密林的,當時我方所派出的軍隊,已經經過連續數夜的奔馳,到達此處已經人馬疲累。
若是強行闖過,兵馬必然大量折損,所以只有盡力繞過這片密林,穿過西邊的山頭……”
容奕聽着魏仲文溫柔的解釋聲,看向明玉瓏聽着認真的表情。
她在學東西的時候,臉上便沒有了平日裡的嬉笑玩鬧,水眸裡透出來的求知色彩,像是寶石一樣吸引着人。
被這樣的眼神看着,是男人總會生出許多的成就感來。
他手指在手背上輕輕地敲了幾下,嘴脣輕勾。嗯,他不願意,一點兒也不願意讓別的男人享受她這樣的眼神。
“你見密林森茂,怕有埋伏,定然會從西邊山頭隱秘的羊徑小道穿過,而且一定會在深夜襲營。
若是我是敵軍的統帥,定然會帶領五千精兵守在此處,只等你們這批疲乏的兵馬一出現,即刻就讓前後夾擊,亂箭射出,饒你有萬數兵馬,定然全部折在此處。”
優雅的聲音宛若一首和絃從漂亮的脣內一字一字的說出,魏仲文擡起頭來,看到的就是容奕含笑的面容。
那張雅韻天成的容顏看向他的時候,他莫名的心頭一跳,覺得一抹異樣來,然而關於御藝上的見解比起這種異樣來,更能吸引魏仲文這種好學生,他皺眉道:
“若我是敵軍統帥,兵力相當的情況下,自然是阻斷士兵從密林這條近道而來,何必要舍遠而求近?”
明玉瓏本來想容奕一插嘴,這還怎麼聽下去。
不料聽兩人言語,是爲了御藝一題而討論起來。
她以前讀書的時候,也經常聽學生進行學術辯論。
往往在這些辯論之中,透出來的信息和學識更能激發一個人的思維,於是未曾開口,聽着兩人言語裡一來一去的辯解。
容奕淡笑接上:“既然密林內天險遍佈,又叢木深深,這樣的地方你能想得到,敵軍統帥也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