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坤瞧着場上兩人奔跑的身影,“這樣的比試有什麼看頭,真是女兒家玩的東西!”
鐵木爾身形筆直的站在一邊,不解道:“是王爺自己要過來的。”
“我以爲能稍微有意思一點!”百里坤見明玉瓏基本是沒有懸念的得獎,轉頭朝着後方望去。
那邊是男子們的射藝比賽,比起女子的比賽,他們要多一樣奔馳中朝着靶子上射箭的項目。
這樣的比試讓精於馬背上的長寧王多了那麼一點點興致觀賞。
很多事情,往往就在一個瞬間內發生。
他這一個轉頭,就沒有看到上了懸橋後,季雲和明玉瓏的馬兒突然發生的變化。
明玉瓏拉着癲動的馬兒,眼瞳微緊。
她在跑之前明明就檢查過了,馬兒沒有吃下任何藥物,馬掌也沒有任何的毛病!
怎麼突然一下會發瘋!
緊接着,明玉瓏就發現空氣中隱隱約約有一股不尋常的氣味,她一邊控制住癲狂的馬兒,一邊仔細的嗅了嗅,目光落在季雲臀下的墊子上,馬上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
這空氣裡散發的是野獸身上的味道!
季芸臀下的墊子,準備來說她臀下的墊子,外表看着都是尋常的軟墊,其實裡面放的都是沒有經過細緻處理的野獸皮!
這牝馬說是溫馴,其實就是膽子小,平日裡用來賞花踏青裝風雅當然是沒問題,可是聞到兇猛野獸的味道,那就像是耗子遇見了貓,膽子都要被嚇破!
她就說白靈月和那個影子不正常,當初檢查的時候,誰也不可能拿剪刀將那坐墊戳爛去看翻檢裡頭的東西。
只有隨着人坐在上頭不斷的摩擦,坐墊變熱,當比賽跑到懸橋處的時候,味道漸漸泄露了出來。
本來是要跑到懸橋中間才發揮出來的,可是季雲那一戳,給坐墊也割爛了一部分,氣味就全數散發出來了!
這兩匹馬在懸橋上胡亂的轉,本來還是在橋頭的,可是如今也亂轉到了橋中。
季芸到現在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她揚着手中的鞭子,使勁抽不聽話的馬兒,眉間夾着戾氣,口中不停的罵道:
“畜生,還不快走!”
明玉瓏看她如此,想起她也是被白靈月害的,趕緊朝着她道,
“不要再抽馬了,趕緊把你的坐墊抽出扔掉!”
季芸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說,可見明玉瓏割斷坐墊扔出以後,馬兒明顯安靜了一點,也趕緊學着她這麼將坐墊割斷,遠遠地拋了出去。
雖然馬兒依舊是不安,可是比起之前要好了一點。
明玉瓏趕緊御馬朝着懸橋另外一邊而去,就在她的馬兒要踏上了實地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一聲詭異的聲音。
不對!
明玉瓏飛快的看了一眼橋繩,眼瞳一縮,橋要斷了!
原來白靈月不僅要在馬上動手,而且還在橋上動了手,可想受了驚的馬兒在懸橋上不停的竄動,被割斷的繩子哪裡經得起這樣的震盪,完全斷裂了開來!
“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