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軒夏了早朝之後就被當今的太皇太后召去了慈寧宮。
慈寧宮中,太皇太后坐在軟榻上,旁邊一個小丫鬟在扇着扇子。
太皇太后已經年近五十了,當年的風韻猶存,彷彿時間沒有在在她的身上留下的痕跡,那般雍容華貴。
坐在她右手邊的是她的侄女夏薇兒。
司徒明清帶着肖夢離宮後,她的心算是死了,面對那般英俊的男人,她是動心的。但是如此英俊的男人,心底裝得滿滿地都是那個叫做肖夢的女人,他,連一個憐惜的眼神都懶得給她,這是她答應加入皇家的悲哀。
夏薇兒算是一個美人兒,帶着牡丹的雍容華貴的美麗,狹長的丹鳳眼,眉間帶有着淡淡地憂傷,也許,在這深宮中的女子都是如此吧,儘管是那擁有司徒明清所有寵愛的女子也是如此。
夏家自從當年太皇太后進宮爲後之後,慢慢地發展壯大,目前的勢力,儘管是天子也要忌諱三分。
夏薇兒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司徒明清,但是司徒明清不喜歡她,這是她知道的,所以小時候,她不敢過分地纏着他。她以爲,等她入了宮,等她成了他的人之後,他就會發現她的好了,但是,她算錯了,因爲,肖夢出現了。她一切的幻想都破滅了。
今天,她是來向太皇太后請求離開的,她想到深山上靜修,她想把一切不該屬於她的都留在着深宮中。
其實,一直以來,她要得很單純,就只是,司徒明清在閒暇時候,能夠想起她,能夠給她一點點愛。
如今,司徒明清離開了,她也該走了。
“皇上駕到……”外面的太監尖聲叫道。
一抹金黃色進入衆人的眼眸。
“孫兒見過皇奶奶,見過貴妃娘娘。”司徒軒進門後便向榻上的太皇太后跟夏薇兒行餓個禮,他不喜歡夏薇兒,儘管太皇太后多次教他喚夏薇兒“母妃”,他依舊“貴妃娘娘”喊她,毫不帶任何感情。在他的意識中,夏薇兒是來分割父皇的愛的,是他的敵人之一。
太皇太后本來還在爲了夏老丞相早上說得難民的事在煩心呢,又來了夏薇兒要離開的事,便在生着悶氣,見到司徒軒,臉上堆滿了笑容,忙說:“軒兒來了,快快過來讓皇奶奶看看。”
司徒軒走到太皇太后的身邊,太皇太后拉着他的小手,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憐惜地說道:“哀家的乖孫兒,都瘦了,”眼圈都點紅,“都是你那不負責任的父皇,你還這麼小,就把這麼一個大攤子留給你,他就只顧和那個女人去逍遙,都關我們祖孫倆了。”
司徒軒皺了皺眉,說:“皇奶奶,母后不喜歡皇宮的生活,父皇帶母后出去走走沒錯,孫兒可以撐得起的。”
太皇太后聽司徒軒這麼一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她知道,司徒軒最寶貝他的母后,絕對不允許別人說她的,五年前的那件事,她還記憶猶新呢。
“哀家明白你的心意,唉,哀家老了,幫不了你多少了,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多找找夏老丞相,丞相會幫你的,哀家聽說軒兒叫林將軍負責這次難民的事了?之前這樣的事情不都是交與夏老丞相負責的嗎?。”
“這次難民時間非同小可,朕剛剛即位,必須要慎重處理好這件事,皇奶奶凡夫心,孫兒知道怎麼做的。”
司徒軒心中有些惱怒,好你個老丞相,告狀到這裡來了。
太皇太后聽了點點頭,這個孫兒雖然只有十歲,但是,他的處事能力比起他的父皇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忽然,太皇太后落下淚來,坐在她身旁的夏薇兒忙拿出絲巾給太皇太后擦淚。太皇太后看了她一眼,說:“薇兒啊,你就留在哀家身邊,陪陪哀家吧,哀家也沒幾年活頭了,你就當可憐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吧。”
夏薇兒不禁也留下淚來,默默地,一滴滴。
司徒軒依舊皺着眉頭,他不喜歡這種氣氛。
太皇太后轉向司徒軒,說:“軒兒,你父皇母后離開皇宮了,你父皇的妃子就只有兩個,又只有你一個孩子,目前就剩皇貴妃在我身邊了,哀家人老了,孤獨啊,薇兒又想去山上靜修,哀家……”她是在說不下去了,哽咽在喉間。
多少年了,今天的她既然在自己的孫子面前哭了。她心底的苦楚誰又能明白呢?她掙了三十多年了,爲了夏家,爲了皇家,她付出的太多了。儘管她的方式不對,但是,也不能抹殺了她所有的付出。
司徒軒不高興了,他是在是不喜歡這樣的情況,面前的老人畢竟是父皇的母后,有着血緣關係,再怎麼不喜歡她,他也要儘量去照顧她,當做是替父皇盡孝。於是,偶爾的善良出現了。
“皇奶奶,依孫兒看,您最近心情也不大好,要不出去散散心,就讓夏皇貴妃陪着您去靜養一段時間再回宮來,朝廷上得事情,孫兒知道怎麼辦,你就放心去吧。”
太皇太后有些驚訝地看着這位年輕的帝皇,她心底很明白,他並不是很喜歡她的,但是,現在,他卻能爲她着想,她很開心。
“那皇奶奶就聽軒兒的話,去白馬寺去靜養一段時間再回來。”說着便吩咐下人着手準備。
而夏薇兒聽了司徒軒的話硬是一愣,也是無話可說。
司徒軒看也不看她,便站起身,向太皇太后說:“皇奶奶,那孫兒先告退了,如果還需要什麼要準備的,派人去軒夕宮找朕。”
太皇太后點點頭,說:“去吧,政務聽繁重的,你要注意身體啊。”
司徒軒點點頭,行了個禮,便出去了。
在慈寧宮外,小李子一見到司徒軒出來,連忙迎上去,說:“皇上,林將軍求見,現在在御書房外等着。”
司徒軒點點頭,上了軟轎,向御書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