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初吻沒了
京城北邊的驛站,宋蓮兒正焦急地來回踱着,在她身邊的小梅只得小聲勸道。
“公主,你彆着急,太子爺只是有急事纔不會回來的。”
宋蓮兒站住腳,兇狠地瞪着小梅,口氣異常不好。
“什麼叫他有急事纔不會回來啊?從前天早上出去到現在沒有回來,南夏皇帝召見他,偏偏不帶上本公主,哼,是不敢帶上本公主吧。要做醜事了,怎麼可能敢帶上本公主?”
看着宋蓮兒那扭曲的面孔,小梅有點害怕。
“公主,太子爺這般疼愛你,怎麼會拋下你自己一人呢?肯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事情纏身的。”
宋蓮兒大吼道,“你知道什麼,正是因爲他,本公主才進不了宮的,當年要不是本公主救了他,他現在還能坐上這太子之位嗎?哼,他倒好。”
說道這裡,宋蓮兒倒是笑了,笑得陰森,笑得嚇人,原本漂亮的小臉變得扭曲,映着大紅的衣裙,在這寒風中飄動着,猶如夜裡出來嚇人的女鬼。
“本公主老是告訴你,就算宋雲飛不幫本公主,本公主亦是一樣能夠嫁給司徒軒。可是,沒有本公主的幫助,宋雲飛要當上我們宋國的皇帝,哼。”
小梅有點害怕地看着她,心底有着不好的預兆,希望公主不要做出什麼事來纔好。公主在宋國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可是,來到南下以後,一切都變了。南夏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進入皇宮的。這兩天,南夏皇宮戒嚴,所有人不經傳召,不得入宮,聽說宮裡出了刺客,但是有沒有誰出事就不知道。第二天,南下皇帝便傳召太子爺進宮了,可是就算進宮面聖,亦只是一天半天的事,怎麼會三天沒有回來呢?難怪公主會發狂。
“誰在裡面大吵大鬧啊?”門外傳來了了宋雲飛冰冷的聲音。
宋蓮兒臉上一陣欣喜,慢跑向門口跑去,看這緩緩走進來的宋雲飛,笑眯了眼,剛纔臉上出現的所有陰騖全然消失不見。
“皇兄,你回來啦?”
說着還伸手去想拉住他的手,卻被宋雲飛躲開了。
“怎麼爲兄在門口時候聽到有人在大吵大鬧啊?”
宋雲飛冷冷地問,擡腳走了進來,沒有理會站在門口的宋蓮兒。
宋蓮兒見他這般囂張的神態,怒火起了,但是,爲了她的願望,目前這口氣暫且壓下吧,狠狠地等着他的背影,才換上笑臉,趕了上去。
“皇兄,等等蓮兒啊。”
到了大廳,宋雲飛坐下後,小梅忙上前去倒茶。
“太子爺,請喝茶。”
宋雲飛並沒有接過茶杯,小梅只得將被子放在桌上,悄悄退了下去。
宋雲飛看了一眼在他身旁坐下的宋蓮兒,才冷聲說,“不知皇妹所謂何事在大吵大鬧的?”
宋蓮兒臉色一青,剛想着發火,但是,轉而笑了,“皇兄,說笑了,皇妹又怎麼會大吵大鬧呢?這說出去不是丟我們宋國的臉嗎?皇妹只是擔心皇兄的安全而已。你知道,你已經三天沒有回來了,蓮兒以爲你出了什麼事嘛。父皇讓我們兄妹到南夏來,就是讓我們兄妹好好互助,如果你出了什麼事,那蓮兒該怎麼辦啊?”
說着宋蓮兒便哭了起來。
宋雲飛畢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再者,眼前哭得可憐兮兮的小女子是他的妹妹,就算他再不喜歡她,還是心存不捨之意的。
“好了,皇兄並無責怪你之意,只是,我們在這南夏,不可大意,萬一有什麼把柄落到他們的手中,我們的行動更是不便了。皇妹,不要忘了我們此次前來南夏的目的。我們不僅僅是來給他賀禮的,更是爲了我們宋國。”
宋蓮兒點點頭,依舊低聲抽泣着,臉上的淚珠不斷地往下掉,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好了,別哭了,這兩天爲兄去見了個朋友,多聊了些話,忘了時間。這兩天有沒有聽到些什麼消息?”
看着依舊哭泣的宋蓮兒,宋雲飛只能伸手替她擦乾淚水。
宋蓮兒點點頭,抽泣着說,“只是皇后回門的聲勢很大,其他的沒有了。”
宋雲飛的手頓了一下,繼而放下,看着她,“父皇有沒有派人傳來什麼消息?”
宋蓮兒搖搖頭,想起了遠在千里之外的親人,眼淚又急着往下掉。
“沒有,父皇沒有什麼消息,可是,皇兄,蓮兒想會宋國了,蓮兒想父皇了。”
宋雲飛聽着她說想回宋國,臉色變得有點蒼白,眼神中有些躲閃,許久,才說,“蓮兒,我們來南夏的目的還尚未達成,怎能現在就回南夏呢?今天京城裡不是有些店鋪開張嗎?你若是無聊的話,讓小梅陪着你上街逛一下,看下熱鬧。”
宋蓮兒沒有注意到他的臉色,只是嘟了下小嘴,搖搖頭,收起了眼淚。
“纔不要出去,南夏的京城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我們宋國。”
宋雲飛倒是笑了,“蓮兒當真不去?聽說有個說書的地兒,爲兄回來的路上才聽說,很多人去了,都說裡面說書講的故事都是非常吸引人的,你不誤,那可是你的損失。”
宋蓮兒依舊搖着頭,“不去,蓮兒曾經聽過,但是很不好聽,都沒有我們宋國的說書的精彩。”
宋雲飛大笑,“哈哈哈,那蓮兒就錯了,此次說書的,可不是一般的人,是個姑娘,所以,所有人都可以去聽,不管男女老少,只要你有銀兩。既然她能夠如此高,便是有着它的不同之處,所以,在我們回宋國之前,蓮兒若不去聽一次,恐怕會成爲你一生的遺憾。”
宋雲飛這話,宋蓮兒可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她回了宋國便沒有希望了?她以後還是南夏的國母呢,怎麼會沒有再看這市井小人們的說書?
“皇兄,只要我夢夠成爲南夏的皇后,又怎麼會看不到這些市井市民的小玩意?”
宋雲飛臉色有點不好了,“蓮兒,這話時你可以隨意亂說的嗎?南夏帝剛立新後,那是受萬人敬仰的皇帝的大婚,我們是前來祝賀的,你怎能這般肆意亂說,這樣會陷宋國的危險之中的。以後休得再說這樣的話。”
宋蓮兒一臉的不在意,站了起來,小臉上滿是得意。
“皇兄,本公主可是宋國的公主,她林雨夕只不過是南夏大將軍之女,身份如何能與我相比?誰尊誰貴,一看便知,再說了,若是本公主做了南夏的皇后,南夏與宋國便有着聯姻的關係,到時候,收拾明國不是一如反掌的事?南夏又何樂而不爲?就算南夏的老百姓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當今的當權者難道想不明白嗎?或者司徒軒目前想不明白,因爲他至今還未遇到他解決不了的問題。若是日後,明國與宋國當真有着聯姻,相互攻打南夏的話,南夏便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她滿臉的得意之色,尤其是想到日後,她能夠成爲南夏的皇后,是如何的威風!
雖說宋國、明國目前是與南夏三足鼎立,但是,誰都明白,南夏是最強的。尤其當今的君王是司徒軒,冷酷無情的國君,卻將南夏治理的井井有條。加上他英俊的外表,更是讓少女們着迷,就算他殘酷又怎樣?能夠陪伴在他的身邊,便是死亦是值得的。
“皇兄,你是宋國將來的希望,如果宋國與南夏聯姻,你便可以更加放心地做你想做的事,不是嗎?”
宋雲飛嘴角翹起,慢慢地擴大,繼而大笑。
“不愧是本太子的皇妹。蓮兒,爲兄有了你的幫忙,必定能夠完成祖父的囑託的。”
宋蓮兒亦是笑了,不過,只是一瞬間,笑容便消失了。
“皇兄,如果明國的公主亦是想和南夏聯姻,該如何使好?就算明國一向沒有什麼動靜,可是,畢竟亦是一國的公主,司徒軒不可能不考慮的,再者,明國與南夏的關係似乎比我們要好,如果加上太皇太后的勸說,司徒軒納了明瑤瑤的話,那邊不好辦了。”
宋雲飛不屑地笑笑,“那蓮兒願意成爲司徒軒的妃子?”
宋蓮兒一愣。
“蓮兒,在短時間內,司徒軒是不可能會廢后的,你要是想成爲南夏的國母,就必須先成爲皇妃,不然,你便是沒有機會的,不要妄想着現在就可以成爲南夏的皇后。”
宋蓮兒怒了,就算知道司徒軒目前不可能廢后,但是,她亦是不允許別人說什麼。
“皇兄莫不是看上了林雨夕那妖媚人兒?不然,怎麼會替她說話?”
宋雲飛沒有說話,只是端起桌上已經開始變涼的茶,慢慢地品着,低着眼簾,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呵呵,原來,皇兄當真是看上她了?沒關係的,到時候,可以回去稟報父皇,等她被廢了,你變可以將她迎回宋國去,讓她服侍你左右。”
宋雲飛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想怎麼做?”
宋蓮兒不屑地笑笑,就算你是宋國的太子又如何?還不是要靠着本公主?那好,既然你願意,那本公主就成全你,讓你撿一隻破鞋,以泄你給我的那一巴掌之恨!
“至於怎麼做,皇兄大可放心,你只管寬心地等着便好。”
宋雲飛站了起來,點點頭,“你小心點,這兩天宮裡戒嚴,應該再等兩天,太皇太后會召見你的,好生等着便是。”
宋蓮兒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有點蒼白。
“皇兄,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宋雲飛搖搖頭,笑了。
“沒事,只是昨晚喝酒多了,沒有休息,你讓小梅隨你出去逛逛,爲兄先去休息了。對了,讓趙剛來見我。”
宋蓮兒點點頭,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生疑惑,但是亦沒有多想,便出去了。
午時,林雨夕便由青青和青衣兩人陪着回了軒夕宮。
“青衣,你們先出去,我休息一會再去見父皇母后。”
“是,小姐。”
掩上門,兩人便出去了。
林雨夕躺在龍牀上,舒服地攤開四肢,露出一抹滿意的笑。
或許真的是累了,很快,便抱着被子入睡。
司徒軒回到寢宮的時候,見到的是這樣一幅美人入睡圖。
牀上的人兒着着大紅的外衣,抱着棉絲被,一頭烏黑的青絲隨意散落在鴛鴦枕上,黑紅相應。長長的睫毛輕顫,猶如兩把小扇子。扇子下面是一小巧的鼻子,嫣紅的小嘴微微張開。由於熟睡着,小小的瓜子臉上泛着淡淡的粉紅。
司徒軒搖搖頭,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給她披上。不敢抽出她緊抱着的被子,唯恐將她嚇醒,只得用帶有自己體溫的披風給她披上,着涼了就不好了。
好一會,司徒軒才走到外殿去,吩咐小李子將奏摺搬到這裡來。
剛纔聽到小李子的稟報,說她回來了,便馬上從御書房趕過來。御書房到軒夕宮他用了不過半支香的時間。他這般急着過來,便是因爲想她想得緊,纔會這般匆忙的。沒想到,沒等他回到,她竟然睡着了。
既然她睡了,那他便只能夠再邊上等着她醒來,希望她醒來的第一眼便能夠看到他。
在睡夢中的林雨夕感到一陣溫暖,似乎身上多了那個人的味道。沒想到做夢都能夠夢見他,看來,她中了他的毒,還不輕。睜開眼睛前,林雨夕暗暗地想道。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卻看到在不遠處的書桌上,司徒軒正在認真地看着什麼,眉頭微皺,神情認真,是的原本英俊的臉,顯得更加的迷人。沒有人前的冷漠,沒有輕笑的邪魅。可是,這個時候的他,很迷人,難怪人家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迷人。
感覺到一道迷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司徒軒緩緩擡起頭,正好看到林雨夕嘟着小嘴,正衣服迷糊的樣子坐在牀邊,小手還抱着他的披風,有點傻傻地看着他。
站起來,向着她走進,在牀邊坐下,輕輕地摟過她,啞聲問道,“夕兒,醒了。”
林雨夕的腦子依舊處於短路之中,傻傻地點點頭。
司徒軒看着她依舊處於半睡之中的模樣,輕輕地笑了。
聽到那好聽的笑聲,林雨夕有點鬱悶了,她發現,他越來越喜歡抱她了,最悲催的是,她發現自己抱着的是他的衣服,原來是他給自己披上了他的衣服,難怪在夢中,能夠聞到他獨有的味道,還以爲自己當真對他着迷到了這種程度。
“夕兒,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啊?”
賴皮的聲音,不用看,都是一副賴皮的樣子啦。
林雨夕很乾脆的搖搖頭,“沒有。”
司徒軒倒是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因爲,他發現,對他,她不再那麼抵抗了,至於想不想,這個暫時不用管。
“什麼時候了?”
林雨夕沒有回過頭去。
“申時。”
司徒軒淡淡地道出兩字,然,這兩字,像是一枚炸彈,將林雨夕炸醒了,什麼迷糊樣子都沒了。
“這般遲了,怎麼不叫我起牀?還得去見祖母和母后呢。”
看着她帶着慌亂的樣子,司徒軒笑笑。
“夕兒,不必這般着急。”
就是因爲見她太累了,所以纔不忍心叫醒她的,讓她多睡一會,看着她帶着疲倦的面容,天知道他有多不捨。
林雨夕倒是沒有他這般好奇,水汪汪的眸子瞪了他一眼。
“我這不是緊張。”
司徒軒忍住笑,點點頭,她說不是便不是了,反正她最大。
“夕兒,母后現下應該在慈寧宮,我們直接過慈寧宮便好了。”
林雨夕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說‘我們’?
“你也去?”
司徒軒點點頭,“我要陪着夕兒。”
一句理所當然的話,讓林雨夕有着打人的衝動。
“你不是有奏摺要看嗎?怎麼?全都看完了?”
司徒軒瞄了一眼不遠處案桌上高高的奏摺,再看着眼前的人兒。
“不看,陪着夕兒比較要緊。”
林雨夕再次瞪眼,“司徒軒,你成熟點,你是皇帝便是要看奏摺的,跟着我去湊什麼熱鬧啊你?讓天下的百姓知道你每個皇帝楊,還不得笑死?”
司徒軒略顯委屈地看這眼前炸毛的小女子,“夕兒,父皇母后明天變離宮了,難道,我去陪陪他們不好嗎?”
林雨夕一愣,離宮?去哪?怎會這般着急着離開?
“爲什麼父皇母后會這般急着離開皇宮啊?你纔剛成親,還算是在大喜日子之中,他們怎麼便這般着急着離開啊?”
“母后想去看望她的師妹,父皇不忍心看着她老在惦念着,便說要離開,就算明天不走,再多過兩天,還是會走的。原本,這皇宮便不適合母后,父皇更是不忍心讓她不開心,所以,纔會這般急着離開的。”
原來,如此,看來,母后真的很是想念師父了吧,不然,怎會這般着急呢?不知道師父有沒有下山,萬一師父下山的話,母后不是白去了?
“可是,目前宋國與明國的人不是還在京城嗎?再說了宋雲飛不僅僅是哪一些小動作的,你放心父皇母后現在離開?”
林雨夕的擔心不無道理,宋雲飛在來之前就已經做了很多的準備,這次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目前還沒有完全摸清楚。他秘密帶來的人,究竟有何用處?沒有完全查清楚之前,是絕對不能夠輕舉妄動的。
“夕兒,放心,我不會讓父皇母后出事的,畢竟,父皇母后到時候去的地兒,還是在我們南夏境內,他們不會有什麼大的動作的。到時候,我會派人在父皇母后身邊保護他們的。”
林雨夕只得點點頭,既然母后是師父的師姐,那麼,她的武功應該不會差的,倒是父皇不知道怎樣。
“父皇會不會武?”
司徒軒的武功不錯,但是,不代表司徒明清就懂得武功啊?但是,一個大男人,不懂武功的話,需要靠女人來保護,似乎很失面子。
“父皇的武功在母后之上。”
林雨夕到也沒有不相信,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走吧。”
司徒軒倒是不在意她臉上的表情,給她繫好披風,拉着她的小手,便往外走。
慈寧宮中,司徒明清與肖夢正與太皇太后在閒聊着。
“清兒,這次可不要再離開了,你陸凱了誰來陪母后啊?這些年,你可知母后試多麼地掛念着你,可是你卻不曾回來看母后一眼。”
說着,太皇太后便落下眼淚來。
“母后,別哭,會傷身的,再說了,兒臣不是回來了嗎?”
司徒明清上前去,拍着太皇太后的背,安撫道。
“皇上,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年,母后可想你了,天天盼着你回來。”
坐在太皇太后一旁的夏薇兒說話了,自從司徒明清回來,她這是第一次正面站在他的面前,第一次這般淡然地說話。
司徒明清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便回到了太皇太后的身上。
“母后,不管兒子身處何方,永遠都會掛念着母后的,所以,母后,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有什麼需要的話,一定要告訴軒兒。”
司徒明清的話音剛落,太皇太后便站了起來,滿臉的不相信。
“清兒,你還是要離開?爲了這個女人,你連母后都不要了?你曾經將母后拋棄了八年,母后可以原諒你,你怎麼可以再次將母后拋棄呢?清兒啊,你怎麼就中了這個女人的毒這般深啊?”
“母后,夢兒是兒臣的妻子,希望你不要這樣說。”
司徒明清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不高興,就算是自己的母親,亦是不能夠這般說他的妻子的。
“清兒,你變了,變得臉母后都不認識了。爲了這個女人,你可以不要國家,爲了這個女人,你可以不要兒子,爲了這個女人,你可以不要母后,甚至,爲了這個女人,你還可以不要整個天下的老百姓。清兒,你忘了你父皇是怎樣教導你的?叫你一定要做明君,成爲一代的明君,是你這樣的嗎?爲了一個女人,拋棄天下的百姓,棄南夏於不顧。清兒,母后當真失望。”
此刻的太皇太后臉上已經沒有了慈祥樣,滿臉的失望。
肖夢站在一旁,聽着她的指責,沒有反駁。不是因爲她理虧,是因爲眼前的老婦人是清的母親,是因爲她知道,兒子不在身邊,那種滋味是多麼的難受。但是,如果她留下,那麼,到時候痛苦的不僅僅是她自己,連同清,軒兒,夕兒都不會開心的。
太皇太后指着一臉溫順地站在一旁的肖夢,大罵,“都是你,若非你一副狐媚樣兒,怎麼會讓清兒棄了我們而去?軒兒才十歲,你變讓他登基,手了多少苦,你知道嗎?你有盡過左孃的責任嗎?沒有娘在身邊的孩子便是這般的殘酷。”
肖夢只是靜靜地說,“母后,軒兒這般早登基,是因爲他有能力,我們都知道軒兒能夠將南夏治理得很好,您看,現在的南夏不是很好嗎?”
肖夢的表情是淡淡的,但是,聲音中透出來的氣勢,不容忽視。
“你,清兒,這便是你的皇后嗎?這般咄咄逼人。”
司徒明清還沒有說話,站在邊上的夏薇兒便說話了。
“皇上,母后不過是想你想得厲害了。姐姐剛纔的話似乎有些不妥。軒兒的能力,我們可以看得到,他確實能夠將南夏治理得很好,但是,那時候他畢竟還是個十歲的孩子,是需要父母在身邊的。皇上與姐姐離開皇宮之後,軒兒的性情更是大變。皇上,如果你當初沒有離開的話,臣妾想,軒兒的生活會更好,更開心。”
肖夢迴宮後,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按理說,她回宮,肖夢是應該到清夢宮給她請安的,可是,夏薇兒沒有。
幾年沒見,她依舊是那般嬌美,眉間還是帶着濃濃的憂愁,但是,眼神中卻是多了一抹堅定,或許是因爲夏家的下場讓她得到改變的;又或許是因爲夏六沒能成爲軒兒的後。不管怎樣,她眼神中的這一抹堅定,對誰都是不好的。
“皇上到,皇后娘娘到。”
只見司徒軒攜着林雨夕緩步走了進來,兩人神色相似,淡淡的,卻透出了強者的霸氣讓人不敢小覷。
兩人行禮後便在司徒明清和肖夢的對面落座。
“軒兒怎麼有空過來看祖母啊?”
太皇太后已經沒有了剛纔面對肖夢的那般凜冽,那般兇狠。此刻的她反倒像慈祥的奶奶。
“孫兒歲夕兒過來給父皇母后請安,順便看看皇祖母。”
他的意思是,這次的主行者是林雨夕,是前去給司徒明清和肖夢請安的,你,不過是順帶着來看一下的。
太皇太后倒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只是笑着,看着林雨夕,“夕兒昨兒回門了?”
“回皇祖母,是。”
林雨夕一臉的淡然之色,語氣中沒有卑微之色。
“呵呵,軒兒還真是體貼夕兒,原本南夏便只有皇后纔有回門的日子,而且都只是一天,可是軒兒卻是讓夕兒在家多住了一天,母后,你看軒兒多體貼。”
夏薇兒在這時插了話,林雨夕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哈哈哈,夕兒本來就是個可人兒,軒兒疼她亦是應該的。”
司徒軒大笑道,沒有什麼比看到自己的兒子過的開心更加開心的事了。
肖夢亦是在一旁淡淡地笑。
“是啊,軒兒長大了。”
這時,夏六端着茶托上來,站在太皇太后身邊的丫鬟忙接過。
“六兒見過皇上。”
看着小劉跪在地上,太皇太后笑了。
“六兒這段時間在宮裡陪着哀家,替哀家解悶,是個可心兒啊。”
司徒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拋出兩字,“起吧。”便沒有再看她,轉頭看着身邊的林雨夕,低聲問,“夕兒,皇祖母這裡的茶是上等的普洱,地方進貢的,我不喜歡喝茶,皇祖母便全部要了。你若是喜歡,待會可在皇祖母這要點回去。這茬一年就只有一小包的。”
夏六恨恨地看了林雨夕一眼,便只得退到太皇太后身邊去。然,她這一眼神,卻沒能逃過肖夢的眼睛。
肖夢便是這種人,只有她不願的,沒有她做不到的。對於很多事,她只是不想管的太多,所以,對於很多人,她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你沒有傷害到她身邊的人,便沒事,若是你想知道了你的去路,你大可得罪她。她會讓你後悔去觸摸她的底線的。很大程度上,她與司徒軒是相似的,或者說,司徒軒與她是相似的。
林雨夕淡淡地看着他,亦是低聲問,“這般稀奇?”
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懷疑,司徒軒笑開了。
“夕兒不信?”
危險的語氣,林雨夕忙眯着眼睛笑笑,她纔不會再這種地方丟臉呢,再說了,就算他說出了製造茶葉的方法又怎樣?她是喜歡喝茶,但也僅僅限於喜歡喝茶,從來不去深入研究,便不會知道,這茶究竟爲什麼這般稀有。
“軒兒和夕兒在說什麼悄悄話啊?”太皇太后笑眯眯地問道。
“皇祖母的眼睛大可不必看着軒兒,父皇好就沒和你聊聊了,今天軒兒只是陪着夕兒過來,一會得回去批奏摺的。”
“呵呵,母后,您看,軒兒就算過來看你,心底還是惦記着國事的,按薇兒看啊,您就讓軒兒和夕兒回去了。哪天軒兒清閒點,再一起閒聊。”
夏薇兒的話,讓林雨夕不爽了。剛想說什麼,司徒軒輕輕地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說話。
“薇兒,軒兒是一國之君,哪有時間是空閒的?以後別說這種糊塗話了。”
倒是太皇太后出聲責怪了她。
“軒兒啊,只是每個月的初一和十五來給哀家請安而已,其他時候哪有那麼多的空餘時間?清兒以前還不是忙得天昏地暗的,害的母后想見上一面都難啊。可好在那時候還是在宮裡,母后若是想見,還是能後見着的。若是不再宮裡,母后相見,就沒有機會了。”
說着太皇太后又掩面哭了起來。
站在她身旁的夏六忙彎下腰去,安慰道,“姑母,您別傷心啊,太上皇不是在您的身邊嗎?您這般哭泣,會傷身子的。”
太皇天后卻是一面哭,一面說,“他現在在有什麼用啊,過兩天不還是一樣要離開嗎?可憐我這老太婆啊,一年到頭見不到孫子,連兒子亦要將我拋棄,你說,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
林雨夕有點傻了眼,怎麼好端端地,她就哭了起來?擡頭看看身邊的司徒軒,希望能夠得到點什麼消息,可是,只能夠看到司徒軒冷峻的一張臉,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在感覺到她的目光的時候,才低下頭,微微一笑。
“母后,你這是幹嘛啊?”司徒明清有點無奈地說,“之前兒臣一直在外面,您不是好好的嗎?再者,軒兒現在立了後,不是多了夕兒陪你嗎?”
司徒明清怎麼會不明白,兒子侍奉在身邊,那是最幸福不過的事了,可是,他若是要留在宮裡的話,夢兒必定會過得很不開心的,看着心愛的人不開心,人、他的心底便想被針刺一般。
“清兒,你這算是什麼話啊?你是我的兒子,怎能這般說話?”
太皇太后有點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似乎不相信這話時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以前的清兒是很乖很孝順的,所以,不顧肖夢的傷心,還是將薇兒接了進宮。可是,僅僅幾年不見,難道,這幾年間,連同他的孝心亦被抹掉了嗎?
“夢兒,我這老太婆沒幾年好活了,你就和清兒留在宮中,好好陪陪我這個老太婆吧。”
太皇太后將話頭轉到了一直安安靜靜的肖夢身上。肖夢只得看下身邊的男人,發現他的眼底有着渴望,是留下的渴望。算了吧,留下便留下。
“清,我們留下陪伴母后一段時間吧。”
肖夢輕聲地說,林雨夕似乎能夠看到她心痛的樣子,她是不願留下的,她嚮往的,終究還是遼闊的天地。
可是,太皇太后笑了,夏薇兒笑了,夏六亦是笑了。
“母后,既然夢兒想留下,那兒臣便留下。”
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刻,林雨夕對司徒明清有着失望,說不上濃濃的失望,但是,絕對不是淡淡的。
兩人從慈寧宮中出來後,林雨夕一直沒有說話,低着頭走着。
“夕兒,怎麼啦?”
司徒軒當然發現了她的不妥,自從母后答應留下後,她便是這樣一幅神情,他看得出,那是失望。
林雨夕停下腳步,看着說話的男人,面色顯得冷清。
“司徒軒,原來,這個皇宮中真的又這般多的無奈嗎?”
司徒軒心裡有點不舒服了,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爲別的事情憂愁,他想給她的是一輩子的安寧,不是讓她隨着自己擔憂的,不是讓她過得這般不安的。
“夕兒,不管別人如何說,不管別人如何做,你知道相信你的男人便好,知道嗎?不要多想。”
林雨夕輕輕地搖搖頭,轉過身去,繼續往前走,“司徒軒,你還是不瞭解我。”
司徒軒雙手扶着她的肩膀,強迫她停下腳步,強迫她看着他。
“夕兒,我說過,只要你相信你的男人!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的。”
林雨夕沒有掙開他,只是冷冷的一笑,“你會給我我想要的一切?司徒軒,你不覺得你這話很可笑嗎?我想要的是什麼,你很清楚的,我不過是個尋常女子,但是,我想要的,你永遠也給不起。”
司徒軒墨黑的眼睛看着她,眼底有着濃濃的悲傷,是一種她可以很容易便可以理解的悲傷,是那般的濃烈。
“夕兒,在你的心底,我便是這般的無用嗎?我堂堂南夏的皇帝,難道就沒有能力給我的女人她想要的東西嗎?夕兒,告訴我,我在你心底,是這般的無用嗎?”
林雨夕搖搖頭,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眼底的悲傷,讓她從心底心疼。
“夕兒,難道我真的給不了你想要的嗎?你在怪我一道聖旨讓你進宮嗎?是這樣的嗎?”
林雨夕扭過頭去,沒有看他,因爲她不敢看,他眼中的悲傷刺痛她的心,然給她對他產生不捨之意。她不能夠讓自己沉淪下去,什麼誓言都是虛假的。
“司徒軒,你是堂堂一皇帝,你可以後宮佳麗三千,而我,不過是想要一份安穩的感情,即使你現在對我是真心的,那又怎樣?人心是會變的。就算你不會變,司徒軒,你想讓我這輩子在這皇宮之中嗎?這樣的金絲籠,不是我的夢想之地。我知道,你堂堂一皇帝,不會接受一個女子的拒絕,這會讓你的自尊心受挫。可是,就算你不喜歡,我亦是要清楚地告訴你。”
司徒軒在這一刻,明白了,她眼底的傷從何而來,她是看着母后不得出宮,隨母后悲傷而悲傷。
“夕兒,不管你怎麼想,我司徒軒這輩子都不管放開你的,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將你綁在身邊,不僅僅這輩子,這生生世世,你有隻能夠是我的。”
林雨夕有點呆呆的,看着她,不是因爲他的話,而是因爲,他眼底的認真。他墨黑的眼珠裡,透露出的堅定,邪魅,霸道,讓她心動。
看着她微張的小嘴,司徒軒墨黑的眼珠變得深邃。
在林雨夕察覺什麼的時候,司徒軒低下頭去,攝取那一抹甜美。
林雨夕睜大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僵硬着,只得任由他的舌在小嘴中游動,緩緩地閉上眼睛。直到兩人頭喘不過氣來,司徒軒才停了下來。
林雨夕試過這般長時間的深吻,有點頭昏腦脹的,昏昏地靠在那男人的懷裡,大口大口地吸氣。
“夕兒,相信我,好嗎?”
摟着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司徒軒輕喘着說。
林雨夕腦子依舊嗡嗡響,沒有挺清楚他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地點點頭。
偷了腥的司徒軒,嘴角微微翹起,扯開一抹邪魅的笑容,抱起那依舊在發呆的女子,離開。
在兩人的身後,一道帶着陰騖的眼光一直看着兩人親密的行爲,早已經氣得將手中的帕子拽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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