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跟着那錦衣男子出去掃蕩,所過之處,一片人仰馬翻。
傅陽手下的這一羣人,見人就要通行令,凡是拿不出來的,一律綁上帶走。
雲小姐如局外人般站在後面冷眼旁觀,不幫忙也不阻止,任由着這一場鬧劇發展。
被綁的男子一邊哭一邊求饒:“大人,我真的不是闖進來的,我的褲子昨晚被人搶了,通行令別在褲腰帶上,被他們一起搶走了。”
“你當老子傻呀,誰沒事搶你的褲子?再胡說八道,老子一刀砍了你。”
侍衛用力的搡了那人一把,罵罵咧咧地驅趕着他們往前走。
“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不是闖入者……”
那人還要求饒,錦衣男子卻是煩不勝煩,直接抽出了隨身的佩劍,一劍砍過去,叫冤的人脖子上便出現了一道刺目得血痕。
下一秒,他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哪怕是死了,那人的眼睛也瞪得老大,似乎是死不瞑目。
“誰敢再跟本王囉嗦,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錦衣男子甩掉劍上的血珠,冷眼掃過在座衆人,轉身就走。
衆俘虜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屍體,下意識地抖了下,一時之間,誰都不敢再吭聲。
雲淺瞧一眼地上的屍體,又擡眸看向那錦衣男子的背影,微眯起的雙目中透出一絲危險的鋒芒。
若說對於這位死者,雲淺倒是並不覺得怎麼同情,這些人在答應效忠傅陽的那一刻,便是她的敵人,對於敵人,她向來懶得浪費自己的同情心。
可不管怎麼說,這錦衣男子如此一言不合就殺人的行爲,未免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她在心中狠狠的給這男子打了個叉,琢磨着等他落到她手上,一定不會放過他,不過面上還是要擺得不動聲色,若無其事的跟着他們往另一處走。
不過,就在他們準備盤查另一波沒有通行令的人時,迎面過來的一名守衛忽然驚叫起來。
“王上,抓錯了……”
錦衣男子危險的眯起雙眼:“你說什麼?”
“啓稟王上,您抓的這些人,好像真的是交了靈石拿了通行令進來的,您後面那位好像是潞城城主,屬下見過他……”
錦衣男子周身的戾氣陡地暴漲:“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大人饒命,我等真的是冤枉的,昨夜真的有一幫暴匪搶走了我們手上的通行令,我們真的不是強闖進來的。”
錦衣男子的臉色驟然鐵青,隱約還有些扭曲。
“該死!創世神族的那幫混蛋。”
他怒罵一聲,旁邊的人紛紛跪倒下來:“王上息怒。”
錦衣男子攥緊了拳,手背之上,青筋暴突。
就在雲淺以爲他又要殺人的時候,那錦衣男子倒忽然冷靜下來,冷漠的視線掃過被他誤抓回來一羣人。
“先將他們帶回去,其餘的事,等我稟告了大王再做定奪。”
“是。”
衆俘虜長長的鬆了口氣,以爲誤會解釋清楚了,他們也可以就此逃過昇天,沒想到,等待他們的,依舊是一道殺無赦的命令。
當然,這一點他們也是在臨死的前一秒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