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煜爵走上前,“你休息吧,不必起身。”
“是,皇上。”凌薇躺在牀上,可是視線卻一直不曾從君煜爵的身上移開。
君煜爵離開沒多久傾城便醒了,伸手摸了摸身邊的位置,沒有人,上面的溫度並不是很涼,說明人應該走了沒多久。
傾城赤着腳走下牀,想到一杯水喝,可是屋裡光線太暗,傾城沒有看清,不小心撞到了凳子。
房裡傳出來的聲響,迅速的引起了在門外守夜的秋霜,她手掌着燭臺,輕輕的推開門,看到正在扶板凳的傾城,急忙的關上門走進來,點亮房間裡的燈盞,“娘娘,您起來怎麼也不喊奴婢一聲。”
“我不過是想倒杯水喝。”
傾城倒了一杯水,正準備喝秋霜很細心的摸了摸茶壺的溫度,“娘娘這水涼了,奴婢給您重新弄一壺。”說着將傾城手中的杯子拿過來,捧着茶壺走了出去。
沒一會的功夫她捧着一壺熱水走了進來,給傾城倒了一杯地給她,“娘娘小心燙。”
“皇上人呢?”
“皇上說有事離開,吩咐奴婢轉告娘娘不必等皇上了。”秋霜一字不落的轉告傾城。
傾城抿了一口熱水,蹙眉,這麼晚了他要忙什麼,聽秋霜轉告的話,君煜爵今天晚上是不打算回來了,莫非……
算了,自己現在傷還未痊癒,君煜爵好歹也是個正常男人,不可能一點|欲|望都沒有的。
傾城喝了一杯水上牀睡覺,可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睏意來襲,可是閉上眼睛哪裡還有半點睏意,簡直清醒得不得了。
她望了望門口的,發現門紋絲不動,又仔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除了風聲什麼都沒有,將被子蒙在臉上,在心裡默默的屬羊,一隻羊,兩隻羊……數到一百隻羊,傾城依舊沒有半點睏意。
氣的她只想罵娘,君煜爵自己出去風花雪月,懷中有美女陪伴,這一夜風流,自己卻苦|逼的失眠了。
她閉上眼睛,強迫着自己入睡,好半晌,傾城氣惱的踹掉身上的被子,氣得她趴在被子上不停的錘,許是扯到了傷口,傾城捂着胸口悶哼了一聲,只見血跡一點點的滲透蔓延,雪白的紗布伸出了一絲鮮豔的血跡。
傾城咬着脣瓣,低聲咒罵了一聲,“果然不作不會死。”咬着牙,倒吸了一口涼氣,捂着胸口,單手揪着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老老實實的躺在牀上。
傷口撕裂,周圍感覺像是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啃食,痛得傾城貝齒緊咬着脣瓣,眉頭緊皺,手緊緊的攥着牀單。
秋霜站在外面,聽到裡面隱隱約約傳來的嚶嚀聲以爲是自己幻聽了,也沒太在意。
第二天,秋霜估摸着傾城該醒過來的時間,推開房門端着清水走了進去。
瞧見牀上傾城還蓋着被子熟睡,將銅盆放在木架上,轉身輕輕喚道:“娘娘,該起身用膳了。”
傾城沒有迴應,秋霜只當是傾城犯懶,於是打溼毛巾擰乾疊整齊遞給傾城卻發現傾城面色蒼白,脣瓣毫無血色,額前布着一絲薄薄的冷汗,心裡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