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雙眸瞪大,瞳孔驟然緊縮,眼眸中浮現了明顯的恐慌,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在馬車內的周圍看了看卻發現自己沒有一點藏身的地方。
她心裡咯噔了一下,猶豫了很久,抿着脣瓣似乎還在掙扎着。
“傾城,你以爲朕會讓你就這樣走掉嗎?”君煜爵的聲音再次響起,傾城猶豫着,最終還是拎着手中的包袱走了出去。
她看着外面的君煜爵,遲疑了幾秒鐘,然後跳下了馬車,望着君煜爵的眼神不再有任何的眷戀和不捨,相反異常的平靜,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還透露着一絲絲的疏離。
她慢慢的挪動着腳步走到了君煜爵的面前,手中的包袱慢慢的從手中滑落,被丟在了地上,她突然跪在了地上,語氣哽咽的說道:“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君煜爵眉頭緊皺,彎腰將傾城從地上扶了起來,“你偷走了我的心,你讓我怎麼放過你?該如何放過你?”
要是以前,傾城聽到這樣的話,心裡一定有所動容,可是現在不會了,她真的累了,倦了,她沒有任何的精力在和君煜爵耗下去了,現在的她只想好好的找一個地方默默的療傷。
她動作緩慢的仰起頭望着面前的君煜爵,他依舊如同印象之中的那樣器宇軒昂,渾身上下散發着帝王的氣息,再反觀她自己,穿着不堪,面容憔悴,髮絲凌亂,從上到下只能用狼狽來形容。
這一刻,讓傾城清楚的意識到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多麼的遙遠,這種遙遠是那種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的距離,明明可以觸手可及,但是不管你怎麼抓卻始終都抓不到。
她怔怔的望着君煜爵,再看看身後已經將馬車團團圍住的侍衛,“你......你不是出城了嗎?不是要去處理政務嗎?不是...不是應該和念念在一起嗎?”
“我確實是去處理政務了,我將寧舒朗等人全力打壓下去,現在的東闌國岌岌可危。”
“寧舒朗他......”
不等傾城的話說完,君煜爵一把將傾城拽入懷中,雙臂緊緊的擁抱着傾城,俯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來接你回家,那個念念是假冒的,休然和惠妃等人已經都被我關押監禁起來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了,以後我們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
傾城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夠用,完全反應不過來君煜爵話中的意思,念念怎麼是假冒的呢?她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君煜爵爲了念念,還不惜一切代價的廢了六宮還有休然和惠妃,這......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傾城有些糊塗了,完全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情一句半句的說不清楚,而且解釋起來也有些麻煩,咱們回宮,回去以後我慢慢的向你解釋。”君煜爵牽着傾城的手朝身後走。
傾城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她被折磨了那麼久,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就被君煜爵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給敷衍過去,草草了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