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不是真的吧,還有能讓人馬上老去的毒藥?”又不知道是誰提出了這麼一個疑問。

柳姨娘也是驚恐的看着李梨兒,瞪大了眼睛像是如果下一刻李梨兒說有的話,就會爆出來一般。

她是不怕死,但是這張臉她卻是很注意的,不然這麼多年來的心裡的怨,心裡的恨,早就折磨的她不成人樣了,哪裡還能有今天這樣如二十來歲年華的容顏。

可惜,李梨兒給的答案卻是很肯定的,而她身體的反應也是在告訴她,至少李梨兒說的話有一半是真的,因爲她身體的變化越來越明顯了。

她的頭髮越來越烏黑光亮,皮膚也是越來越的光滑緊緻,不用看鏡子她也是能知道自己的容顏正一點一點的走向年輕。

“不過這毒藥也不至於讓人馬上的死去,至少也是要經歷返老還童九次才行,中間還要經歷半個時辰的疼痛,也就是說中了這種毒的人,也就一天多的時間可以活了。”

經歷九次?天,這是要人瘋掉的節奏啊,這無論是誰只要經歷一次快速老化的經歷就能讓人崩潰了吧,還來九次,說不定都沒人能足足的經歷九次就會選擇直接了斷了吧,別說中間還要經歷半個時辰的疼痛了。

天啊,這姑娘看着也不像什麼惡毒的人啊,還是西餐廳和超市的負責人,還可能是李梨兒啊。

“李姑娘,不知道是我哪裡得罪了李姑娘,讓李姑娘竟然這麼惡毒的讓我吃這種毒藥。”柳姨娘努力的壓制住心裡的驚恐。

“我只是想讓柳姨娘將毒藥交出來而已,或者你將提供毒藥的人告訴我一下也行。”或者提供毒藥的人也是和她一起穿越而來的,說不定她還會聽說過這人的名號,畢竟在現代黑道里,出名的醫師不多,但一出名的話必定是有足夠的實力。

又因爲黑道中的中醫根本就沒幾個,她所知道的包括她自己在內的也就那麼兩三個而已,恰好她對其他人的風格比較瞭解,說不定能借此而找到解毒的方法。

“李姑娘,大少爺,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夫人的毒不是我下的,不管是在說多少遍都一樣,我沒有對夫人下毒。”柳姨娘握緊了雙手,還在垂死掙扎,或者是說她心裡還是抱着一絲的僥倖,想或許是那個人能夠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我想柳姨娘你還是將毒藥交出來吧。”御軒看到柳姨娘眼中的僥倖,開口說到,其實看到一個人在自己眼前快速變老的樣子,想想他還是接受不了啊。“梨兒的毒藥可不是一般人能解的,再說白大公子和金將軍的關係這麼好,殷神醫至少是不會替柳姨娘解毒的。”御軒點到即止。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憑着白洛風和金靖和的關係這麼好,只要白洛風說一聲,白易陽是肯定是不會出手,自然白易陽也是能影響到他的師傅殷神醫的決定的,所以殷神醫她是不用指望了。

而這大陸,殷神醫是公認的神醫了,不管是解毒還是治病,殷神醫都是認第二,沒人感認第一的。

這樣,她身上的毒,還有誰能有這個能力能解了呢?

柳姨娘是個聰明的人,自然是聽的出這各種意思,可是她似乎是太過相信那個人了,眼裡閃過一絲掙扎後,她變得堅定了。

“我不知道御世子在說什麼,夫人的毒不是我下的,我又如何能有解藥拿出來。”

“嘖,柳氏,你要是再嘴硬可真的是會有很大苦頭吃的,你可別不信啊,小梨兒的毒藥可是天下獨一份,就是殷神醫也是解不出來的。”這柳姨娘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白洛風還真是沒什麼耐力能和這種人磨,所以一下子就給出了這麼一個重磅消息。

衆人譁然!

殷神醫是誰,是天下公認的神醫啊,活死人,肉白骨,他的醫術是登峰造極的啊,鮮少有殷神醫解決不了的疾病或者毒藥的啊。白六少說什麼,這李梨兒的毒藥連殷神醫都沒法解?!這不是真的吧?

如果是真的話,那這李姑娘的毒術可真是太可怕了。

此刻,衆人心中一致的有個想法,就是不能得罪了這個李姑娘,不然要是這李姑娘隨便的給他們下個毒,那他們不就一下子就玩完了。

“白六少,這笑話可真不好笑。”柳姨娘嘴角僵硬的擠出一抹難看的笑出來,可是後背卻是已經幾乎被冷汗給浸溼了。

“如果柳姨娘你覺得本公子是在開玩笑的話,大可不必在意不是麼,交不交代毒藥的下落,全憑柳姨娘的意願,只不過希望柳姨娘到時候不要被自己給嚇到了。”白洛風挑挑眉,全然不在意的說道,那姿態,讓旁邊的小姑娘們都是臉紅不已啊。

“大少爺。”還是金丞相身邊那個小斯有些慌張的跑了進來,“大少爺,老爺讓大少爺到書房去,還有柳姨娘。”小斯說道柳姨娘的時候語氣還有些說不出的不自然。

一直在一邊看着的金靖和聞言,皺着眉頭,這個時候爹喊他到書房去做什麼,還有爲什麼也讓柳姨娘一起?

“爹有說是什麼事情嗎?”金靖和顯然是不想去書房,或者是說不想放柳姨娘離開這個屋子,除非是柳姨娘將毒藥叫出來。

“老爺沒說。”小斯誠實的回答到。其實他心裡也是很好奇,這時候老爺叫少爺和柳姨娘到書房做什麼,是打算放過柳姨娘了麼,那夫人該怎麼辦?

“本王想見見丞相大人,可以吧?”君奕半眯着眼,說出的話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命令。

小斯弓着的腰壓的更低了,額上也是冒出了冷汗,軒王的氣勢不是誰都能抵擋的住的,小斯連忙應是,即使是有些不方便,但軒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是丞相也不是能得罪得起的。

金靖和有些感激的看了君奕一眼,有了君奕在,不管是什麼事情他都好周旋。

李梨兒頓了頓,說,“我能一起麼?”她心裡有個猜測,金丞相這麼着急着離開的原因或許是因爲有什麼大人物突然來了,而這個大人物,她很好奇,也是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本王的人,自然是可以一起,你說是吧。”君奕很是霸氣的說了這麼一句,將小斯到嘴的拒絕給硬生生的塞回了肚子裡。

軒王的人!衆人譁然!看李梨兒的眼神又變得羨慕嫉妒恨了。

李梨兒挑挑眉,對於君奕的如此高調倒是沒什麼意見,反正她已經認定了他,不管如何,就是他了。

“可是,我娘,”金靖和眉頭死皺着,要是他母親突然間發生什麼意外了,可怎麼辦?

“有楊御醫在。”李梨兒說,楊御醫爲了見識見識她是如何解毒的,見識見識毒藥,所以還在,現在還在內室守着丞相夫人。“我已經將一些注意事項跟楊御醫說了。”不然她也不會這麼放心的就出來了。

金靖和沉默了一下,才點點頭,雖然兩年的時間還不至於讓他完全的瞭解李梨兒,但也是瞭解了六七成了,她如果沒有把握的事情,是不會輕易的去做的。

既然君奕和李梨兒都是要去書房了,那白洛風自然也是會跟着的,御軒的身份也是尊貴,自然不會落下,所以本來該是兩個人,現在卻是變成了六個人。

要去書房了,那不相干的人等自然是要離開的,但是這些姨娘庶女都是有心計的,即使金丞相不在,他們也不會說是馬上的就離開,所以都是留下來做做表面的功夫。

因此李梨兒還是又到內室一趟,仔細的交代了丞相夫人身邊的丫頭還有楊御醫一些事情,讓他們不管是誰,除非她回來了,不然誰都不能進到這個房間裡。

這是爲了預防這後院有人趁機對丞相夫人下手。

柳姨娘一開始聽小斯說讓她到書房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些竊喜了,心中的恐懼也是減少了許多,可是君奕一說也要到書房的時候,特別是李梨兒也說一起的時,她心裡卻是又開始恐懼了。

…。

書房裡,金丞相坐廳裡中間位置的一邊,另外一邊坐着一位與其年紀相差不多的中年人,但是這人雖略顯老態,但坐在堂上那氣勢卻是那種久居高位有的氣勢,而金丞相的坐姿也顯示出了這人的身份在金丞相之上,很是高貴。

君奕見到堂上之人,眼神一閃,然後朝堂上一人點了點頭,“十皇叔。”

跟着過來的人都是被君奕這一聲皇叔給驚訝到了,除了柳姨娘,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柳姨娘臉上的驚喜,只是他們都是顧着驚訝了,沒有發現這點。

李梨兒來到這世界也是已經三年多了,但是她都還不是很瞭解這大曆國的事情,更別說是皇家的事情了,雖然她和君奕現在在相處,但也只是和君奕而已,她不覺得自己需要認識全君奕的家人,那樣的話她需要記很多人,雖然她記憶裡不錯,但是也是很費腦的。

所以她也沒刻意的去了解這皇家的情況,如今她也就知道崇順帝,還有崇順帝的那幾個皇子,知道崇順帝的那些個兒子幾乎都是將君奕當成了絆腳石,也就一個君冉比較聰明而已。

而且她也沒聽說這君奕還有一個皇叔的存在啊。

其實這也怪不得李梨兒,就是白洛風也是不知道這位皇叔的存在,更別說是她還有御軒了。

這十皇叔君彥申和先帝也是相差了近二十歲,所以和崇順帝年紀也是相差不了多少,自然看起來還是很年輕的。君彥申和先帝的感情也算還好,只不過當年不知道爲什麼十皇叔突然就自請到漠北鎮守邊疆了,幾十年了,除了先帝駕崩,新帝登基各回來一趟之外,就再也不曾踏入過京城了。

君奕對這個十皇叔的印象也是挺深的,這十皇叔是一個很溫潤的人,對任何人都是笑臉以對很少發脾氣的,就算自己打小就不喜和人來往,一臉的冷漠,可這十皇叔還是很溫和的和自己交流,還不顧自己的冷臉指導他的武功。

只是突然間這個溫潤謙和的十皇叔突然間就不見了,他突然變了,雖然仍舊溫和的樣子,但是卻讓人感到陰沉和他身上的怨,然後沒多久這十皇叔就自請到漠北了,自己這麼多年來也就見過這個皇叔兩三次而已。

沒想到再次見面卻是在這丞相府,還來的這麼詭異,他居然一點消息都是沒有接到。

想到今天丞相府的一切,還有柳姨娘的一場,他幽深的眼眸又是閃了一閃。

君彥申是習慣了君奕的冷漠,所以也不甚在意的罷罷手,“小奕都這麼大了,好啊,好。”他連說了兩個好,臉上的欣慰很是真實。

“十皇叔什麼時候到的京城,見過皇兄了?”君奕很是直接的問道。

君彥申愣了一下,又是有些好笑的說,“也就今天到的,我是來找個人的,倒是沒想到小奕也在這丞相府,至於皇上那裡,我等會自然會去宮裡見見他。你這小子,說話還這麼直,冷冷的,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質問我呢。”

君彥申的話像是在開玩笑,但是現場的人都沒有感覺這是在開玩笑,屋裡瀰漫這一種詭異的氣氛。

只是君奕好似沒有注意這些,很是淡定的說,“我只是好奇而已。”

一下子這詭異的氣氛就被這麼一句給破壞了,君彥申哈哈的大笑了幾聲,“好啊,你小子還是一樣話少又直的樣子,不,還要更冷漠了,我是你皇叔又不是外人,真不知道當初皇兄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冷漠的要死的小子出來。”偏偏還如此的疼愛。

“皇叔過獎了。”君奕當這是誇獎。

這讓君彥申又是開懷大笑了一下,就是李梨兒他們也是有些忍俊不禁了,這種相處的方式還真是出乎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