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雅迪此時騎虎難下,她怎麼都想不到,帝炎微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以往的帝炎微,一直都任由她打壓,根本就不會如此犀利的反駁。
爲什麼,爲什麼今天變了?!
宮雅迪雙手死死的抓在一起,畫着精緻妝容的臉蛋,似乎蒼白了幾分。
看着宮雅迪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帝炎微突然覺得心情暢快極了。
原來做回真正的自己,是這麼舒服。
“帝炎微你這個賤人,你放屁!你……”
霍詩藝爲人雖然衝動,但是,卻也知道了當中的利害關係,臉色頓時就變了。
急忙的想要辯解,卻被宮雅迪阻止了。
“夠了!”
沉默許久的許一溪,突然厲聲低喝,以往溫和的神色,此刻完全被收斂。
許一溪似悲痛的看向帝炎微,“小微,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對上許一溪指責的目光,帝炎微輕笑一聲,反問道:
“那以前的我是怎麼樣的?任由人欺負不出聲?忍受着別人無故的污衊?”
許一溪重重嘆息一聲,解釋道,“詩藝說話一直都口直心快,並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被寵壞了而已,本性並不壞,再說了,你們不是同學嗎?更應該多體諒的。”
聽着他理所當然的話,帝炎微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有點陌生。
眼前這個人,真的還是那個一直相信她,護着她,給她溫暖的人嗎?
是什麼改變了?還是,她重來沒有看清他?
“嗤——”
帝炎微嗤笑一聲,靈動的雙眸閃過一抹嘲諷,“她被寵壞,與我何干?
我並不是她的父母?我爲什麼要去體諒她,遷就她,甚至任由她出言辱罵我?!”
最後幾句,帝炎微說得健將有力,彷彿將一直以來的隱忍,都發泄出來一般。
看着眼前冷漠的帝炎微,許一溪眼中閃過了一抹複雜,但很快就消失了。
“小微,不過是一個星期的時間,你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許一溪皺眉嘆息說道。
帝炎微只覺得心裡憋得難受極了,看着許一溪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不同了。
“看來你還是認爲是我錯了。”
帝炎微神色淡漠,“既然這樣,沒必要再多說什麼。”
說完,帝炎微轉身離開,瘦弱的背影,籠罩着一股落寞與決絕。
許一溪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嘴脣緊抿,放在身側緊握成拳的手,緊了又鬆。
站在許一溪身邊的宮雅迪,看着他這幅模樣,不由狠狠咬牙,眼中閃過了一抹陰狠。
“帝小姐其實我們也有不對,不過不管怎麼說,一溪一直以來都把你當作妹妹一樣。
我跟一溪明天的訂婚禮,還希望你能如約到來。”
宮雅迪恢復了溫雅的面容,對帝炎微的背影,大體的大聲說道。
然而,如果仔細一聽的話,就能聽出‘妹妹’兩個字,她是特別咬重了音的。
聽到身後的話語,帝炎微腳步不停,只是嚴重的冷芒更甚了。
妹妹?呵,還真是諷刺。
不過,她會去的,一定會去。
她倒要看看,這兩姐妹,會給她怎麼樣的‘驚喜’。
嚴平跟着渾身低氣壓的帝炎微進入了電梯,沉默了一會,終於忍不住開口。
“夫人,您還是給首長買點什麼吧,不然,首長肯定會不開心的。”
帝炎微目光幽幽的看向他,身上的低氣壓更甚了。
就在她要爆發時,電梯的門突然開了,一個婦女推着一輛嬰兒車走進來。
看着車子裡小孩手中的玩具,帝炎微突然詭異一笑,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時候,快速閃身出了電梯。
“夫人?”
跟在身後的嚴平,一臉的不解。
“不是讓我給他驚喜麼?我現在就去給他買個驚喜。”
帝炎微笑得一臉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