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不會水的,原以爲自己要命喪湖底,可是醒來的時候,她卻已經躺在了岸邊。
而且,在她落水昏迷的這段時間裡,她做了一個春夢。夢裡,有個渾身溼透的男人抱着她,兩人在河岸邊激烈的交合着,但她甦醒後檢查時,發現她的衣服雖然溼了,卻是整齊的穿在身上,根本不像是被人動過的樣子。
紀靈兒一直以爲,是哪個好心人救了她,那個春夢也只是黃粱一夢,但回到坤院之後開始,每個晚上,她都做起了春夢。
夢裡的場景從河岸邊,變成了她坤院房間裡的小牀,在她身上起伏的男人卻一直是同一個,那個男人身體健碩有力,皮膚透着微微的蒼白,身上的衣服永遠是溼透的,她努力想看清他的模樣,他的臉卻總是籠罩在一團黑氣中,根本瞧不真切。
紀靈兒心底清楚,自己還是黃花大閨女一枚,要說真和什麼人交合過,也就是在春夢裡,和那個總是穿着溼衣服的男人了。可那只是春夢,她怎麼可能因爲幾場春夢,就懷上一個鬼胎呢?
一定是假的,是那個葉珞栽贓她,她肯定不是懷孕了!
“紀靈兒的事情,絕對不能鬧大。”
見紀靈兒什麼都不說,玉軒真人的臉色十分難看,他撫着下頜,幾乎要把花白的鬍鬚都給扯下來,“在九宮聖殿的監督下,鬼胎已經許多年沒有出現了,如今我們天機門竟然又有了鬼胎孽種,如果被人知曉,簡直是有辱視聽,令人不齒!”
玉軒真人是乾院的首領,更是天機門的掌門,一門榮辱皆由他承擔,院裡弟子懷了鬼胎,這樣的醜事若傳出去,天機門的名聲必將低入塵埃,他這個掌門臉上也無光。
玉碧仙子的臉色也帶着嫌惡,更多的卻是憂慮,“那師兄,這個紀靈兒要如何處置?未婚先孕,按例是該浸豬籠的……”
紀靈兒是紀家十二族中,支脈第七族的二小姐。
紀家是名門望族,族長更是天劍門的掌門,這個紀靈兒若是處理不好,很可能導致他們天機門和天劍門交惡,玉軒真人自然不敢隨意處置,思慮半天,才重重了嘆了口氣。
“天機門從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此等醜事,必須悄悄處理才行。這樣吧,將紀靈兒開除出天機門,就當從沒收過這名弟子,至於紀靈兒腹中的鬼胎,讓她回了紀家,自己解釋罷!”
紀靈兒本是戰戰兢兢的等着處置,一聽見自己被開除,整個人都呆住了,“什麼?”
被宗門開除,那是比未婚先孕更可怕的事情!
考入宗門本就不易,能入宗門的弟子,都是憑着自己的實力闖進來的,每年的七大宗門都會刷掉一批不入流的弟子,這些被刷掉的弟子,意味着天賦不夠出色,功法不夠深厚,修煉不夠紮實,總而言之,就是被放棄的廢石,成不了美玉。
這些被退學的弟子,回到各自家族的下場大都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