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他啊?
珞珞身邊的那個男寵?
當葉憐花看到李瓶兒拿來那塊閻王令的時候,嚇得魂兒都飛了,險些尿褲子。
“嗯?”
司御天居高臨下地冷睇着葉憐花,反問道,“葉分舵主,有什麼疑問嗎?”
“不不不!屬下不敢,屬下不敢!”
葉憐花拼命地搖頭,一臉驚懼之色,“屬下身爲閻羅殿的一員,誓死效忠閻羅王和十位閻羅殿主,絕不敢有絲毫異心。”
這個司御天,他手中的那枚閻羅令,是閻羅殿的最高權限!
只有十大閻羅殿主和閻羅王本人,纔有資格持有。
而他葉憐花,只是十大閻羅殿主之一的楚江王麾下的五個分舵主之一,負責統轄火鶴國這一片區的信息情報。他只見過楚江王一位閻羅殿主,其餘的九位,都未曾謀面。
“很好,你起來吧。”
司御天臉上的寒意,總算淡了一些。
“是是是。”葉憐花戰戰兢兢地起身,低着頭哈着腰,伏低做小地跟在司御天的身後,一起跨入了瀟湘館。
葉憐花把司御天引入了瀟湘館頂層最安靜的一個雅間,奉上最好的瓊漿玉釀,恭敬地立在一邊,等待訓話。
司御天本身就是釀酒高手,對酒很挑剔,他端起酒杯放在鼻端,微微皺眉,又放了回去。
葉憐花鼠軀又是一震。
完了完了,他已經準備了最好的酒了,還是入不了這位閻羅殿主的眼,怎麼辦怎麼辦?
“三叔不必緊張。”
司御天慵懶地掃了葉憐花一眼,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我們早晚都是一家人。”
不緊張?
怎麼可能不緊張?
咦?好像有哪裡不對……這位殿主大人叫自己三叔,還滿口的“一家人”?
葉憐花一雙桃花眼滴溜溜的轉,瞬間懂了——媽個雞!楓哥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富貴命啊!竟然被閻羅殿的十殿主之一看上了!這比嫁給沈宴有前途多了!
“是是是,殿主大人您早晚和我家珞珞是一家人,嘿嘿嘿。”
葉憐花笑的好似一朵花兒,比太陽還要燦爛,“殿主大人您放心,珞珞她爹死的早,我是她爹的親兄弟,她的婚事我說了算,什麼狗屁沈家啊,根本不值一提啊!葉府的深宅大院裡,珞珞她娘說話沒啥分量,但是我有啊,我可以護着她。”
司御天似笑非笑地看着葉憐花,薄脣微動:“如此,那就麻煩三叔了。”
“不麻煩,堅決不麻煩!”
葉憐花一臉諂媚的笑,膽子也大了幾分,對着司御天擠眉弄眼的,“珞珞她不開竅,屬下回去勸勸她,她一定會聽我的。”
司御天樂了。
他原本沒打算動用閻羅殿的勢力的,也不知道火鶴國這一片轄區的分舵主是誰,可在年會大比上瞧見了葉憐花掛在腰間的閻羅殿黒木配飾,只覺得太巧了。
“你怎麼認識楚江的?”司御天隨口問了一句。
葉憐花再次震驚了,十大閻羅殿主之一的楚江王,眼前的大人竟然敢直呼其名,還叫的這般隨意。十大殿主也有排名,司御天的排名一定在楚江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