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骷髏堂主雙眸之中的紅色焰光，迅速湮滅。
那並不是眼睛，而是他的生命本源。
司御天化爲一道光影，瞬間棲身至骷髏堂主身前，沉淵魔劍，已經擱置骷髏堂主的脖頸上。
“想活嗎？”
低醇的聲音，仿若來自亡靈地獄，亦如死亡的召引。
骷髏堂主詫異地擡起灰暗的眸子，下頜微動，牙齒上下碰撞，“咔咔”作響。
太過於詫異，以至於連話都說不好了。
臉上沒有肉，只有骨頭。
就會造成這種效果。
“能……嗎？”
他還有活下來的機會嗎？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
勝者生存，敗者死亡。鬼域，歷來就是如此。
司御天的黑眸深處，劃過一抹狡黠：“你若帶着你的族人，臣服於葉珞，我就放你一馬。”
話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
就看你的選擇了。
骷髏堂主內心激盪，額頭上，佈滿了冷汗：“你，你讓我背叛教主？教主可是非常可怕的！你雖然打得過我，但是絕對打不過教主！”
他心下惶然。
不敢隨意拿着族人的性命去冒險。
“哦？”
司御天的聲音，瞬間陰暗了起來，冷魅無雙，“看來，你是想選擇死亡了。”
手上的劍光，瞬間加深。
毫不猶疑地向着骷髏堂主的脖子處斬去！
“慢着！”
一道恍若清泉般的少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正是葉珞。
司御天手上的動作一頓，黑暗魔氣，收放自如。
“骷髏堂主，你真的要如此冥頑不靈嗎？”葉珞詢問道。
“呵呵，不是我冥頑不靈。”骷髏堂主一聲慘笑，聲音苦澀不已，“我一個人的生死根本不打緊，不過是賤命一條。若是我背叛了教主，教主一怒之下，滅了骨煉城幾十萬子民，我骨煉一族，可就要從此滅族了。我不想成爲骨煉鬼族的千古罪人！”
葉珞金眸微眯，道：“你並不會成爲骨煉鬼族的千古罪人，相反，你會成爲骨煉鬼族，歷史上最偉大的一位族長。”
她一揚手。
袖子裡，飛出一物。
那是一面古鏡。
表面青銅，背面兒，有一枚紫、黑交錯的詭異眸子的圖騰。
“生死鏡？！”
骷髏堂主一眼就認出了，詫異地驚叫出聲，“那不是，我族老祖之物？”
葉珞脣角微揚，道：“你是說骨女吧。”
骷髏堂主身體又是一震：“骨女老祖還活着？你見過她老人家？”
“見過啊。”
葉珞頷首，“她一直呆在越劍天宮裡。”
骷髏堂主激動道：“我知道，骨女老祖，是拜了半神越劍人爲師！幾千年前，就已經不知所蹤了？”
“不錯。”
葉珞點頭。
“葉姑娘，可否幫忙，讓我見骨女老祖一面？”骷髏堂主興奮至極，完全忘了二十四諸天神器之一的沉淵魔劍，還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如果能夠請出骨女老祖出山，我們骨煉鬼族，一定會再次崛起的！”
骨煉一族，已經沒落了。
數千年前，還是排名前三的鬼之至強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