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珞心下一暖,語氣裡,多了分柔暖,“師父……”
強者的一生,會有很多師父。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執法長老教了御那麼多年,教出了御一身好本事,給予御父親般、師長般的關愛,風雨無阻十多年。這些,就很足以令人敬佩了。
“小珞,你可曾思慮過,在去二星大陸之前,跟御天先把婚事給辦了?”
執法長老當真是爲愛徒操碎了心。
儼然扮演起了父親的角色。
葉珞櫻脣微動,還沒來得及開口,另一邊,葉權就表態了:“婚事不急着辦。”
執法長老詫異地問道:“爲何不着急?御天年紀已經不小了。過了年,他就二十了。小珞也十六歲了吧。二人正是談婚論嫁的大好時機。”
葉權一聲嘆息,道:“小珞的父親,也就是老夫最寵愛的大兒子,據說還沒有死,健在人世。只是目前行蹤不明。”
執法長老恍然大悟,道:“本座明白了。”
婚禮這種東西,乃是年輕人一輩子中,頭等重要的大事。
最好是雙方的父母都在場。
要知道,沒有雙方父母長輩祝福的婚姻,就像是無根的樹,不能長久的。
“既是如此,那婚事便急不得了。”
“此番老夫的大媳婦兒,都跟着一起去二星大陸,也是爲了追尋小珞父親的下落。”葉權的眸子裡,劃過一抹悵惘之色,以及,深藏的思念。
“御天。”
執法長老轉頭,看向愛徒,道,“你且隨爲師來,你師孃還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
“是,師父。”
司御天恭敬地應下了。
他跟在執法長老身後,見到了師孃,滄瀾夫人。
“御天,其實,有一件事情,師孃一直瞞着你。”夜滄瀾用一種極爲溫柔的眼神,看着丈夫的愛徒,道,“是關於你的生母。”
司御天的臉色,瞬間黑沉了下來。
“師孃,我並不想知道有關那個女人的消息。”
隨隨便便地生下他,又滿不在乎地扔掉他。這樣的母親,他司御天還不屑。
“御天——”
夜滄瀾有些激動,眼神焦急,道,“主子她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什麼?”
司御天微微蹙眉,心頭劃過不祥的預感,“主子?”
夜滄瀾一聲嘆息,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你的母親韓奈兒,就是我的主子。昔日,我和紫衫老嫗,一起護送着主子,躲在這一星大陸,就是爲了平安生下你。”
“韓奈兒?”
司御天的眉頭蹙的更深了,“父皇說,那個女人的名字,叫韓雪奈。”
“化名罷了。”
夜滄瀾無奈地苦笑,“主子又怎敢讓人知曉她的真實姓名和容貌?那無異於自尋死路。”
司御天一雙鳳眸危險的眯起。
怎麼在師孃的口中,那個心腸冷硬的生母,又成了一個可憐人?
“你此行二星大陸,可以去韓家。報上韓奈兒的名字,韓家人一定會善待你的。”夜滄瀾一臉期待。
“不去。”
司御天依然冷着一張臉。